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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諧蹲在那,等瞎子摸象。

應逐的手在前下方摸來摸去,終於摸到一個毛茸茸的東西,他又摸了兩下,意識到那是岑諧的頭。

岑諧被他摸著頭,也愣在那,想回頭,又沒有。

應逐頓了下,手往下摸,終於摸上他的肩,俯身趴了上去。

岑諧手往後抄起他的膝窩,站起來往前走。他走得很穩,步子邁得也大,而且氣息也不亂一下。

這樣背著應逐,岑諧就開始忍不住想東想西的,特別是這兩條大長腿纏在自己腰上的感覺,直接讓他夢回那段記憶中。

一路上他都沒說話,默不作聲地把應逐背回自己的現在的住處。

他直接把應逐背到屋裡,進了浴室才放下,沉默片刻,他說:「把衣服脫了,我先給你把石灰弄掉,然後再沖水。」

應逐沒說什麼就把衣服脫了,衣服被岑諧接過去,放到外面的床上。放好衣服,岑諧再次回到浴室,看到應逐還站在原地,閉著眼乖乖站著不動的樣子有點呆。

應逐皮膚白皙,身材修長,既有力量感又不失柔和。腰線緊實有力,腹肌若隱若現,整個體型猶如完美的藝術品。

岑諧看了一會兒,然後才抬手拿起掛在牆上的毛巾。他先用干毛巾給應逐細細擦了擦,覺得不夠乾淨,又拿了電吹風,開到最大風力把他從頭到腳吹了一遍。

然後才說:「你試著睜下眼睛。」

應逐睫毛抖了抖,眼皮試探般顫了幾下才把眼睛睜開,眼前視線一片模糊,岑諧在他眼裡只有一個模糊的影子。

岑諧看著應逐失焦的眼睛,不禁想到了他在記憶卡里朦朧的眼神,心裡有種忍不住的悸動。

嘩啦啦,心裡像有一串風鈴在搖顫。

應逐眨了眨眼,開口:「眼睛沒事。」

岑諧回神,嗯了一聲。又過了幾秒,才說話:「用水沖一下,多衝一會兒。」

應逐摘了眼鏡之後就是半個瞎子,茫然地轉了轉頭,問:「淋浴在哪裡?」

岑諧遲疑了一下,牽起他的手,把他牽到淋浴下面,又把花灑塞到他手裡。做完這些他還不走,仍在那裡站著,沒話找話:「你眼睛近視得那麼厲害啊?」

應逐:「嗯。」

他摸索在牆上找到了開關,把水打開,水花濺出來,晶瑩閃耀。

岑諧後退了幾步避開水花,退到了門口還是不走,倚著門框跟他說話:「你近視多少度?」

應逐:「七百多度,還有散光。」

岑諧哦了一聲,沒再說話,就靜靜地倚在門框上看著他。

沖了一會兒,應逐突然開口:「你要看到什麼時候?」

岑諧也不覺得害臊,反而還挑釁似的吹了聲口哨。

應逐沒再理會他,又沖了一會兒覺得差不多了,摸索著從一旁的架子上找沐浴露,摸到一瓶後問岑諧:「這是沐浴露嗎?」

岑諧看了一眼:「是洗髮水。」

應逐聞言也沒放回去,直接壓出兩泵把頭洗了,然後頂著一頭泡沫又去摸另一個瓶子,問:「這是沐浴露?」

岑諧:「是。」

應逐弄了沐浴露開始洗身上,他沒有趕岑諧出去,也不太在意被這個人看到。

也許因為性別相同,他們都是omega,不用擔心對方在自己處於弱勢的當下標記自己。可能還因為在記憶卡里做那種事的時候自己是主導方,種種因素疊加,這讓應逐對岑諧很難生出戒備心,反而有一種莫名的縱容。

午後眼光悠長,整間浴室都被照得光透。

洗完又沖水,應逐根據眼前模糊的輪廓摸到掛在一旁的浴巾,把身上的水漬擦乾淨。轉身的時候,整個後背完整地露在岑諧面前。

岑諧看著他的後背愣住了,問:「你背上的傷是什麼時候弄的?」

應逐轉身,衝著他的方向問:「怎麼了?」

岑諧又問了一遍:「什麼時候弄的?」

應逐:「三年前市中心廣場的恐怖襲擊,當時警力不夠,我帶厄舍監獄的獄警去支援,中了一槍。」

岑諧若有所思地重複:「三年前。」

應逐偏了偏頭,問:「怎麼?你是想起什麼了嗎?」

岑諧告訴他自己的發現:「嗯,前幾天我讀取的那張記憶卡里,你的背上是沒有傷的,所以這說明記憶卡的時間至少是三年前的。」

這算是一個好的意外發現,應逐想,起碼時間範圍縮小了。

兩人都沒再說話。

滴答,滴答……

使用完的花灑還在往下滴水,水滴落的聲音使得整間浴室更加寂靜。他們開始搜索三年前的記憶,試圖找出一些異常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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