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慶長吞了吞口水,高等級omega的壓迫感讓他無力反抗,只能照辦。
人工海馬體的開啟和關閉都由意念控制,已存有數據的記憶可以轉讓給他人,但不能自行刪除。
轉讓和提取出的記憶,不僅人工海馬體中不再存有數據,就是本人的天然記憶也會隨之一起消失。
岑諧又說:「哦,還有,你讀取那張記憶卡的記憶,也轉讓給我。」
如此一來,李慶長就不會記得上過應逐的感覺了,這讓岑諧心裡稍微舒服了點。
同時他也在心裡決定,回頭要找到所有讀取過自己記憶卡的人,把他們的記憶一一消除。
李慶長照岑諧所說,面向牆壁,背對著他把記憶轉讓了。
岑諧接收到後,直接一個手刀劈到李慶長的後頸,他便被抽了力似的,軟軟地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這一手刀估計會讓他睡上半個小時,等他醒來也不會記得有關自己的事。岑諧看了他一眼,轉身從小巷出去。
回到車上,岑諧拿出手機,遲疑著要不要給應逐打電話說一下目前的情況。猶豫了一會兒,他又把手機放回口袋裡。
還是算了,兩人昨天分開時並不愉快。
岑諧把頭抵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
其實他現在心裡有一個猜測,他和應逐可能戀愛過。
這幾張記憶卡的內容雖然除了做還是做,但是他能感受到縈繞在兩人之間有一種類似溫情的東西。而且以他對自己的了解,他那時候應該是很信任應逐的,最起碼他當時肯定能在應逐那裡感受到包容和安全感。
否則自己不可能在他面前那麼沙雕……
又想起小飛棍,岑諧忍不住用頭撞了兩下方向盤。
還是覺得好丟人。
坐直了深吸口氣,岑諧啟動車輛,打開導航看了幾眼,確認了李慶長所說的倉庫的位置,邊驅車朝那個方向去了。
陳九人外面辦事,手機有簡訊進來,他拿起來看了眼,微微蹙起眉。
手機上是他派出去監視那幾人的其中一個手下傳回的照片,這人是監視李慶長的。眾多照片裡,有一張是李慶長昨晚站在街角跟人說話的畫面。
那個背對著鏡頭的人身材高大,應該是個alpha。重點是,陳九覺得這個背影很眼熟,有點像周楠。
周楠為什麼跟這個李慶長接觸?
陳九雖然不知道岑諧為什麼要監視這幾個人,但也直覺這事要跟岑諧報告,便撥了電話給他。沒打通,說不在服務區,於是他又去了會長樓。
穿過施工現場,陳九往裡面走去,迎面遇到有人出來,他拽住人問:「會長在嗎?」
那人回答:「出去了。」
陳九蹙眉,沒有停留,轉身離開,突然又停下,轉頭問:「周楠呢?」
那人回答:「今天沒看到他。」
陳九思考了兩秒,拿出手機打周楠的電話,和岑諧的手機一樣,不在服務區。
應逐手機響起時,正在去往厄舍監獄的路上,他坐在後排,接起這個陌生號碼的來電。
接通後,那頭語氣焦急道:「應議員,我們會長可能出事了。」
應逐聽出是陳九的聲音,打手勢讓司機把車在路邊停下,又讓司機下去,等車內只剩他一個人了,問:「怎麼回事?」
陳九把情況跟他說了,又說:「我現在帶人過去,但是……」
應逐知道他想說什麼,如果岑諧真的中了周楠的圈套,周楠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標記岑諧。被標記的omega會完全臣服alpha,一旦岑諧被標記,那他就會變成完全聽從於周楠的人形武器,S級的人形武器。
這就是陳九不惜求助於自己這個外人的原因,如果真的到了那種局面,那麼就只有同為S級的應逐能夠應付。
應逐很快就抓住了整件事的重點,岑諧的處境,陳九的擔憂,事情的走向,以上種種瞬間在他心裡過了一遍。
他直接問:「岑諧現在在哪裡?」
陳九:「會長電話打不通,我估計那個地方有信號屏蔽器,我只能提供他信號消失前最後所在的地點,他現在應該就在那附近。」
應逐:「好,發給我。」
掛完電話,應逐很快就收到了陳九的簡訊。他看了一眼,距離自己這裡不算遠,是一片工業區。他下車,繞到車前拉開駕駛座的門,對司機丟下一句:「自己打個車回去。」
說完,應逐跨進車內,駕駛著車輛掉了個頭,疾馳著往那片工業區的方向趕去。他開得很快,心裡十分焦急。
S級的實力確實不容小覷,面對面也沒幾個人能傷到岑諧,可再厲害的人也怕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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