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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逐始終一言不發。

到底還有多少隱秘的事?記憶到底把他們騙到了什麼地步?

明明發生過的事情卻這樣消失了,仿佛連著一根捉不住的絲腳,牽一髮動全身。把皮膚掀開,才發現下面全是蟲蛀的空洞!

記憶斷裂,又被勉強修補,然而那些連綴如此勉強,全是移花接木的騙術。

應逐有著超乎常人的直覺,此時突然對真相有種莫名的恐懼。可他又分不清這種恐懼究竟是異能發揮的作用,抑或只是單純對未知事物的恐懼。

岑諧見他臉色不對,問:「你在想什麼?」

應逐停下腳步,說:「我在想,真的要把失去的記憶找回來嗎?」

岑諧怔愣了下,問:「怎麼了?為什麼突然猶豫了?」

應逐搖頭,他沒辦法拿直覺這麼虛幻的東西當理由。心裡越收越緊,感覺很不舒服。一言不發,他加快腳步往大門口走去。

剛走出幾步,岑諧突然在身後喊他。應逐停下腳步,轉身回頭看他。

岑諧站在那裡,被明爛的陽光照得耀眼,說:「我告訴你要不要找。」

他幾個大步朝應逐走來,停下,說:「你看啊,找和我,這兩個字長得就很像,就差一撇。可是如果不把那一撇找出來的話,我永遠不是我。」

「我是這麼想的,不知道是什麼人把我們的記憶偷走了。但那是我們的東西,即使要選擇忘記,也應該由我們自己做決定。 」

岑諧眼神堅定:「我不知道你在怕什麼,但是你身邊還有我。不管時什麼情況,我都是和你站在一邊的。」

應逐看著岑諧的眼睛,周遭的聲音和心裡的恐懼都漸次消失了,再也沒有躁亂的思緒,只有一種被穩穩托舉的安全感。

從方舟學院的大門出來的時候,應逐已經平復好了心情,一直低頭在手機上操作著什麼。岑諧以為他在忙工作的事,就沒催他。

幾分鐘後,應逐放下手機,說:「把明天的時間空出來。」

岑諧:「幹什麼?」

應逐:「結婚。」

岑諧以為自己聽錯了,表情變得很古怪,嘴角抽搐了幾下:「結婚?你……跟我?」

應逐:「這還有第三個人嗎?」

岑諧:「為什麼?」

應逐:「什麼人能同時抹掉我們的記憶?還完全不留痕跡,並且讓我們本人都無法察覺。但那肯定是一種很強大的力量。」

岑諧看著他眨了眨眼:「嗯,可這跟結婚有什麼關係呢?」

應逐:「現在我們在明,對方在暗。既然能抹去我們的記憶,難保不會有第二次。我是因為無意間發現了第一張記憶卡,才知道自己的記憶有問題,下次不一定有這麼幸運的事。」

「所以我們必須得想個辦法自己留下點痕跡。我想來想去,關係最穩固,痕跡最難以消除的就只有通過政府機構註冊結婚,靠這種方法形成一種具體的社會關係。」

岑諧倒是贊同他的這個思路,但還有別的顧慮:「那如果……」

應逐知道他想說什麼,如果對方連他們登記結婚這件事的痕跡都能被抹消。他說:「總得試試。」

接著應逐又說:「我要參加下一屆的市長競選……」

岑諧搶答:「如果你成功當選,那我就是市長夫人。」

應逐看了他一會兒,沒接這個茬,說:「選民很容易受影響,我還不知道民眾對雙O婚姻的接受程度,不能冒這個風險,所以,」

他眼神暗含警告,看著岑諧:「我們結婚的事暫時不能告訴別人,你也要注意別走漏風聲。」

星郡的身份證上有一欄會顯示婚姻狀況,未婚或者已婚。所以即使身邊沒有人知道他們結婚的事,真的失憶後,他們自己也能通過身份證上的信息發現不尋常。

岑諧閉上嘴,好嘛,還是隱婚,市長大人背後那個見不得光的omega夫人。

應逐說完這些,就轉身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岑諧在他身後突然開口:「你要隱婚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應逐停下腳步,轉頭看他。

岑諧:「你其實是不想讓人知道你跟迦南會扯上了關係,覺得這會影響你的大眾形象。」

應逐倒是直接:「你就說我該不該這麼想吧?」

岑諧撇了撇嘴,心裡有點酸酸的。

從理智上來說,他知道應逐這麼做是合乎情理的。可是從情感層面來講,他覺得有點受傷。

應逐從兜里掏出車鑰匙,對著不遠處的車摁了一下解鎖,滴滴——

然後轉頭對岑諧說:「走吧。」

岑諧:「去哪?」

應逐:「拍結婚證件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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