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勻點頭附和:「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三人和氣地寒暄幾句後,就到圓桌前坐下了。
圓桌的線條圓滑沒有稜角,三人的座位又形成了最穩固的三角形,這就是三大幫派關係的具象化。
落座後,有人來上茶。岑諧喝了一口放下,問:「這次為什麼定在船上?」
童南:「最近風聲緊,船上安全些。」
鄭勻:「童老大最近添了一個電子大麻的生意,這艘船是新買的吧,看來沒少賺。」
電子大麻就是把癮君子的記憶被提取後製成記憶卡,賣給有需要的人。這樣既可以享受du品帶來的飄飄欲仙的快澸,又不用承擔du品帶來的成癮性和身體損傷。相對的,這種記憶卡的售價也極高,銷售對象多是上層階級的人。
而那些癮君子只要癮頭上來了,別說記憶,就是把身上的肉割下來賣都願意。
這事只要往深了想想就知道,哪那麼多癮君子?已經形成產業鏈的銷售模式,需要有穩定的產出做支撐,單靠現有的癮君子數量能維持嗎?有多少人是因此被強迫或者誘騙吸du的?
人工海馬體的出現確實給人們帶來了很多便利,但是在陽光照不到的另一面也因此滋生了不少黴菌。
岑諧想到這些,忍不住看向坐在自己斜對面的童南,陽光在他的鏡片上反射成光片,看不清後面的眼神。
童南這人,看起來一身斯斯文文的書卷氣,實際上心思是他們三個裡面最歹毒的。搞錢的門路層出不窮,什麼暗黑的點子都能被他想到。
圓桌會就這樣在插科打諢中開始了,最近倒沒什麼大事發生,都是一些爭地盤的小衝突,三言兩語就能調解。
這些有的沒的說完,終於來到了今天的重頭戲。
岑諧坐在轉椅上往後一滑,抬起一雙大長腿,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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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兩隻腳砸在圓桌上,然後歪頭看著鄭勻,問:「我的腳,怎麼說?」
第22章 森森
鄭勻知道該來的總會來,自從那天晚上岑諧被應逐帶走,他就知道會有今天秋後算帳的戲碼。
也不知道應逐和岑諧這倆人在搞什麼么蛾子。
鄭勻覺得自己也夠冤的,他看向岑諧,說:「割根手指頭給你,算我賠罪。」
迦南會現在已經喘過氣來了,並且團結程度比以前更甚。今天不割點身上的零部件給岑諧,私下再算帳肯定就不是一根手指頭的事了,鄭勻更傾向於在圓桌上把這事兒解決了。
岑諧看起來對鄭勻提出的條件並不是很滿意,眼睛微眯:「一根手指頭換我兩隻腳,你覺得合適嗎?」
這算兩個人的私事,童南不方便介入,掏出一支雪茄在鼻子下輕嗅,看戲。
鄭勻熟練地和岑諧討價還價,笑了聲,說:「後山那塊地皮你不是一直想要嗎?也給你。」
岑諧思考片刻,點點頭:「成交。」
然後抬了抬手,示意鄭勻可以開始了。
童南看熱鬧不嫌事大,直接把自己的雪茄剪借給了鄭勻。
鄭勻接過來,把小手指頭放進雪茄剪的圓洞裡,剛要切,又停下,謹慎地問:「醫生到了嗎?」
旁邊一個男beta起身回答:「鄭先生,都準備好了。」
鄭勻嗯了一聲,吐了口氣,手上猛地使勁,咔嚓一聲,那根手指頭就連骨被齊根切了下來,頓時血流如注。他眉頭緊皺,連著深吸兩口氣。
候在旁邊的醫生連忙上前,打開醫藥箱給他處理傷口,止血上藥。
岑諧在一旁冷眼看著,眉頭都不皺一下。這事兒今天在圓桌上解決完,就算翻篇了,以後自己不能再就此事對鄭勻發作。
血腥味兒逐漸在會議廳瀰漫開,旁邊又有人拿了清潔工具上前擦地板。醫生已經把鄭勻的血止住,開始給他包紮。
岑諧收回視線,突然說:「我結婚了。」
說完還抬手晃了晃手上閃耀的鑽戒。
現場突然陷入一片死般的寂靜,沒有一個人說話。童南和鄭勻先是抬頭看向岑諧,又彼此對視一眼。
最後是鄭勻先反應過來,問:「誰啊?」
岑諧轉著筆,撇了撇嘴:「人家不讓說,要隱婚。」
鄭勻聞言,頗有點替他打抱不平的意思:「為什麼?難道娶了迦南會的會長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
岑諧嗐了聲:「嫌我工作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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