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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事員蹙眉:「到底因為什麼事兒要走到這一步?」

岑諧告狀似的,搶先說:「他出爾反爾,送出去的東西還要搶回去。」

他決定,只要應逐肯把戒指還給他,他就收回離婚的話。

提起戒指應逐更氣了,說:「我覺得對方配不上,糟蹋了這個東西,要回來有什麼問題?」

配不上?糟蹋?

岑諧簡直不可置信,轉頭瞪著他,心裡憤怒又酸楚,憋了半天:「那還是刷的我的卡呢,你憑什麼搶回去?」

應逐從內口袋掏出皮夾,抽出那張卡,甩回岑諧身上:「還你!這些天我花的錢回頭我一分不少全部存回去!」

辦事員好不容易找到話口插進去,說:「等等等等,你們還有財務糾紛啊?」

應逐:「沒有!」

誰稀罕那點錢,岑諧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巨富之家?母親那枚古董鑽戒少說八位數,他居然還敢拿錢壓自己。

岑諧直直地瞪著應逐,心裡早就氣得號啕大哭了。

辦事員只能轉而問岑諧:「到底有沒有財務糾紛?如果有的話就要……」

岑諧吸了下鼻子,轉頭沖她大聲道:「沒有!」

「……」

辦事員:「我覺得你們還是太衝動了,回去冷靜一下再考慮離婚的事比較好。」

兩人異口同聲:「不用考慮,離!」

辦事員攤了攤手,表示:「今天這婚你們是無論如何都離不了了,因為即使提交了離婚申請,也還有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

冷靜期。

兩人都沒說話,忘了這茬了。

應逐翹起二郎腿,冷笑:「冷靜期這種東西,比omega的fq期還多餘。」

辦事員:「額……政府也是為了降低離婚率,避免衝動離婚。」

應逐:「衝動離婚可以復婚,成本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辦事員擦了擦汗,沒說話。

岑諧又瞪了應逐一眼,覺得他著急要跟自己解除關係的樣子那麼刺眼。

兩人都把自己架那了,最後還是提交了離婚申請,等三十天以後再來辦理離婚登記。

從民政局出來後,兩人一句話都沒說,冷冷地互看一眼,各自開著車分道揚鑣,各奔東西。

沒幾天,應逐冷靜下來就有點後悔了,其實想想,戒指的事真的沒辦法怪岑諧。失憶了嘛,岑諧不記得是自己送的也正常。

自己還不是也一直以為戒指丟了。

可是撇開戒指的事,岑諧找alpha過fq期這件事還是讓他不能原諒。他想起岑諧以前說過「沒事兒就乾乾omega,偶爾還乾乾alpha。」

那他沒事兒的時候多嗎?

迦南會的會長那麼閒嗎?天天不干正事,就想著干omega。

自己以前就提過結婚,而且還送了戒指,所以後來他們為什麼沒有結婚呢?是不是就是因為岑諧沒事兒亂搞被自己發現了?

哼,肯定是。

轉眼冷靜期過半,應逐在這期間又回收了好幾張記憶卡,沒什麼特別的內容,除了做還是做。

好像他們倆湊到一塊兒,除了這種事就沒別的可幹了。

不對,應逐想,不是他們只幹過這種事,而是只有這種事才有製成記憶卡販賣的價值。

到現在應逐已經發現了,賣出這些記憶的人目的十分單純,就是為了錢,因為只有這種限制級的記憶卡能賣出高價。

應逐坐在辦公桌後面,拿出手機盯著看,好像能用意念讓它響起來似的。

離婚冷靜期這段時間,岑諧來過一次電話,當時他在跟其他議員開會,沒接到。

又拉不下臉回過去,一直在等岑諧重新打給他。岑諧如果真的是有正事,也不會只打一次吧?他這麼想著。

可是等啊等啊,等了好幾天,岑諧都沒有再打來。

這時候他即使想回,也已經錯過了時機。過了好幾天再回過去,顯得自己很糾結似的。

而岑諧打了那一次之後,就一直沒動靜了,因此應逐猜他可能只是不小心摁到了。

正盯著手機出神,管理員敲門進來,對他說:「長官,轉運來收監的犯人馬上要送到了。」

「嗯。」應逐起身,隨手拎起椅背上的外套和管理員一起出去。

厄舍監獄大門口,應逐一身三件式西裝,臉色白到幾乎發光,高挑修長的身姿束縛在裁剪精道的嚴謹西裝之下,冷淡中都透露著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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