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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逐倒是沒顯露出什麼害怕的樣子,反而還冷靜了下來,只是問:「我們現在怎麼出去?」

那人顯然是盯著這個巷口的。

岑諧四下看了看,視線落在巷子外路口的消防栓上,他問:「你帶槍了嗎?」

應逐把別在後腰的銀色手槍抽出來遞給他,有些懷疑地問:「你能打中對面樓上?」

岑諧沒說話,抬手對著消防栓開了兩槍,直接把接口處打爆了,水流霎時噴涌而出,形成一場人工降雨。

街邊的店鋪里立刻有人聞聲而出,打電話報修,還有路過的行人停下來看這齣奇景。

趁著這場小騷亂,岑諧拉著應逐從巷子出來,閃身進了銀行。

進去之後,應逐當即給陳秘書打了電話,說了自己遇襲的事。陳秘書讓他們在銀行大廳人多的地方待著,不要走動,保鏢馬上就到。

等保鏢趕到之後,岑諧去找銀行經理,開了保險箱。

拿到記憶卡後,岑諧:「你這段時間不要外出,最好還是待在厄舍。」

厄舍的安保系統和戒備還是很森嚴的。

應逐搖頭:「外出是避免不了的,今晚的宴會肯定要去。我最近還有很多活動要參加,再過一段時間競選演講也要開始了。躲不是辦法,只能加強安保。」

岑諧聞言:「剛才那人會不會是其他議員派的?」

應逐:「有這個可能。」

第二輪民意調查表剛出來,就有人動手。

應逐:「我先把你送回厄舍。」

岑諧:「我跟你一起去。」

應逐看著他沒說話。

岑諧:「嗯,我擔心你。」

宴會在席宴山的家裡舉辦,這個別墅區和應逐的老宅距離不遠,都在一個片區。

岑諧穿著休閒的白襯衣和黑色西裝外套,簡潔利落的打扮,低調地跟在應逐身邊,別人看了只當他是隨身保鏢。

現場很熱鬧,都是西區的貴重人物。庭院闊朗,美酒讓人眼花繚亂,戴面具的侍應生如游魚般穿梭。

到場後,應逐並沒有往人群聚集地去,但還是有人看到應逐後過來跟他說話。

這人岑諧在電視上見過,有名的企業家,他和應逐說話的時候態度很謙遜,時不時哈哈大笑,試圖營造出他和這位議員關係很親近的錯覺給別人看。

那人離開後,岑諧說:「他對你很客氣。」

應逐:「錢權不分家,錢又壓不過權,他恭維我是應該的。」

說著話,他四下看了看,今天他出席本來也不是為了應酬,一樓人多,他帶著岑諧往人少的二樓去了。

二樓有個露台,兩人到露台上往下看。

岑諧:「沒看到祝星。」

應逐:「祝星很少露面,這些年我也只見過他幾次,他身體不太好。」

正說著,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小騷動,好像是有什麼重量級的人物出場了。

岑諧也注意到了,忍不住問:「那人是誰?氣場好強。」

應逐看過去,回答:「他就是席宴山,祝星的丈夫,海馬科技的老闆。」

席宴山是個alpha,五官端方深邃,今年四十多歲,看外表一點都看不出來,挺拔的身材看起來比年輕人都雄勁,把西裝穿得很好看。

應逐已經算是個高冷的人了,可席宴山看起來比他還冷,那是塊千年寒冰。

岑諧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問:「他們感情好嗎?」

應逐:「應該是不錯的,最起碼席宴山很在意祝星。」

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面中,應逐對席宴山看祝星的眼神印象深刻,是要愛到極致才會有那種目光。

祝星不好說,他為人一向大剌剌的,永遠沒個正形。

祝星大概是因為身體原因,他們一直沒有孩子。可即使這樣,兩人的婚姻這麼多年來也一直很穩固。

席宴山英俊又富有,卻沒有這種身份地位男人慣有的臭毛病,從來不偷腥,非常潔身自好。他是科研人員出身,除了在家和公司,更多的時間就是泡在實驗室。

應逐有想過是什麼維持了兩人的婚姻,除了愛情本身,也許還有alpha和omega之間的標記這種古老契約起了作用。

想到這,他突然說:「在這個社會大部分人眼中,omega還是要和alpha在一起才能長久。」

岑諧轉頭看著他,不滿地問道:「你幹嘛?後悔了?」

應逐搖頭:「我不會後悔,但是你想好了嗎?我們無法標記彼此。」

AO的婚姻確實更穩固,人類研究學家堅持說alpha和omega的天生契合才是關係穩定的關鍵,卻對標記給omega造成的不公,以及omega在婚姻中的權利讓渡視而不見。

岑諧抬了抬眉毛:「弱者才會想要靠標記維持關係。你忘記了嗎?我們的證婚人說過,唯有服從自願的約定才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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