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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星長相絕佳,身上永遠有著他標誌性的雲淡風輕的從容感。即使有著明顯的病容,也不會給人苦大仇深的感覺。

而且他被病痛折磨多年卻不見老,應逐和他相差十來歲,現在看起來跟同齡人差不多。

真不知道上帝到底是偏愛他還是苛責他,讓他病痛纏身卻容顏不老。

應逐上前坐下,問:「祝老師,您最近身體還好嗎?」

祝星像那種沒規矩的小孩兒,光腳踩在沙發上坐著,微笑地看著他:「老樣子,這裡好了,那裡又壞了。」

說完,他看著窗外的夜空,臉上明明在微笑,卻有種說不出的疲憊,看起來很厭倦。

久病纏身的人大概都會這樣吧?應逐不知道說什麼安慰他。

祝星轉頭看向他:「我聽說你要參加競選。」

應逐:「是的。」

祝星:「真好,你們這些年輕人,嗯,還有很好的未來。」

他似乎想拿出長輩的款,但做得很失敗,有的人就是天生穩重不起來。

祝星又說:「第二輪的民意調查表我也看了,三足鼎立啊,alpha,beta,omega。你們三個最大候選人的支持者數量相當接近。」

應逐:「是的。」

祝星感慨:「沒想到有一天beta還能重新站上政治舞台。」

他和應逐閒聊了幾句,伸手在旁邊小茶几下面摸了摸,摸出一包煙和一個打火機,看起來是他偷藏的。

應逐見狀:「身體不好還是別抽菸了吧。」

祝星沒理他,抽出一支煙點上,抽一口,咳三下。半支煙還沒抽完,就開始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整個人像一隻破了的風箱,發出的動靜讓人心驚。

應逐見狀,連忙幫他拍了拍背。

好大一會兒祝星才緩過來,臉紅得像醉酒的人,半癱似的往沙發上一倒。剛才咳成那樣,手裡的煙居然還夾著沒丟,只是震落了菸灰。

他把煙咬在嘴裡,狠吸一口。

應逐問:「喉嚨不舒服嗎?」

祝星搖頭,眯起眼睛微笑,咬著煙指了指胸口:「肺又不行啦。」

應逐聞言蹙眉,肺不行了還抽菸,有這麼作死的嗎?

這時岑諧走了過來,他剛從洗手間的窗戶看到童南離開了,就立刻過來找應逐。

岑諧的身影一出現,祝星就朝他看了過去,原本含笑的眼睛僵住,仿佛一眼萬年的凝固,時光剎那被靜止。

這樣的異常反應被應逐捕捉,他微微眯起眼睛審視地看著祝星。

祝星看著岑諧,又轉頭看向應逐,視線在兩人中間跳了個來回,表情說不上是哭還是笑。

就在這時,樓梯口又傳來腳步聲,有人上樓來了。

祝星從腳步聲聽出了來人是誰,猛地從沙發上跳起來,敏捷得甚至都不見病態了。

他幾步衝到最近的臥室門口,打開門對兩人說:「進去。」

語氣近乎命令。

應逐和岑諧的表情如出一轍,複製粘貼一樣,都是驚訝又茫然。

祝星再次壓著嗓子厲聲道:「進去!別問,別出聲。」

腳步聲漸近,祝星又驚恐地往樓梯方向看了一眼。

兩人對視了一眼,心中疑惑,但是被祝星突然爆發出的氣勢鎮住,居然鬼使神差地聽從他的安排,閃身進了臥室。

門關上那一刻,他們聽到席宴山的聲音。

傴O吚O

「星星。」

臥室裝修豪華,高高的大拱窗上掛著厚重的紅絲絨帷幔,緊緊地閉合著。

這莫名其妙的發展讓兩人心中疑惑非常,難道是席宴山這人醋勁太大,祝星怕他誤會成偷情?可是他們三個omega,能幹什麼?

想到這,應逐看了看岑諧,又想,好吧,omega之間能幹的事還挺多的。

岑諧在臥室看了看,洗手間不能藏,保不准席宴山就是尿急上來上廁所的。他牽著應逐的手,走到紅絲絨窗簾後面,厚重華貴的帷幔將兩人遮掩,從外面完全看不出來裡面有兩個人。

站到帷幔後面,兩人還有點莫名其妙,怎麼的就要躲起來呢?

樓下的宴會已到髙謿,音樂和交談聲傳來,宴會年輕人不少,放的是節奏感極強的外語流行歌曲。

祝星和席宴山似乎在外面吵起來了,應逐側耳聽了一會兒,聽不清他們在吵什麼。因為就站在窗簾後面,倒是庭院傳來的音樂聲清晰一些。

We were both young when I first saw you

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們都很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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