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戎遣抱著他站起身,跟沙希勒知會了一聲後便離開了,留下眾人坐在大廳裡面面相覷。
這次晚宴他也沒打算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不過是帶著他的寶貝來吃個飯而已。
現在雲肆渡吃飽喝足了,他當然沒理由再繼續待下去了。
回到房間後,被戎遣抱著刷完牙洗過臉的雲肆渡又不肯乖乖睡覺,纏著戎遣讓他講故事給自己聽。
「我今天要聽那個長鼻子小孩的故事。」
雲肆渡躺在床上,銀白長發散了滿枕,還有幾縷被他使壞地放在了戎遣的臉上和身上。
戎遣撐著腦袋躺在他旁邊,被他這樣捉弄也不生氣。
只無奈地打開智腦找出了雲肆渡說的那個故事,在溫暖的橘黃燈光中讀了起來。
過了一會,故事還沒講完,雲肆渡就窩在他懷裡睡著了。
戎遣關上智腦投屏,一副早就知道的樣子搖了搖頭。
這壞小孩根本不是想聽故事,就是為了折騰自己。
在雲肆渡額頭和臉頰上各落下一吻,然後探身將床頭燈關上,把人往自己懷裡攬了攬後閉上了眼睛。
而就在戎遣呼吸平穩、沉沉睡去之後,原本窩在他懷裡睡著的雲肆渡卻睜開了眼睛,寶藍色的眸子裡沒有任何睡意。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人,泛涼的指尖沿著對方的眉眼往下,划過高聳的鼻樑,按在了那近距離看起來更加性感的薄唇上。
「好險呀阿遣……」
雲肆渡的聲音在黑夜裡幾不可聞,卻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危險和瘋狂。
他迷戀興奮的目光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眼前人緊緊籠罩住,再也無法逃脫。
還好阿遣沒有說錯話,不然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說不定會做出什麼無法控制的事。
那阿遣就要徹底逃不掉了呢。
真可憐。
——
一夜無夢,戎遣第二天清早是被智腦發出的警報聲給吵醒的,伴隨著的還有不斷閃爍的微弱紅光。
他幾乎是立馬就睜開了眼睛,先去看自己懷裡的人。
見雲肆渡仍安然躺在自己懷裡後鬆了一口氣,然後調出來整座大廈的數據圖,發現亮起的紅光就在他們的樓上。
而那個位置,正是沙希勒所在的房間。
戎遣剛將自己的衣角從雲肆渡手裡輕輕拽出來,後者就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隔著一片霧蒙蒙的水汽問他:「怎麼了?」
「出了點事,需要我過去一趟,寶貝困的話就繼續睡,記得千萬不要給陌生人開門,有事給我打通訊,我很快就回來,餓了就先吃我放在冰箱裡的小蛋糕,知道了嗎?」
儘管時間緊迫,戎遣還是在雲肆渡點頭之後才起身穿衣服,走之前不放心又多看了幾眼。
確定人又睡過去之後,才把門鎖上離開了。
戎遣到樓上的時候,林竟和其他幾個部員已經到了,他們迅速搜索了房間,並檢查了探測器。
卻沒有發現任何感染者和怪物的身影。
而智腦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警告。
房間的主人沙希勒正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全身發著抖,臉上和身上濺滿了血,眼中滿是血絲,整個人憔悴地不像話。
而在床的另一側,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被開膛破肚,喉管劃開、頸骨扭斷,鮮血如泉涌般從傷口流出來,將她身下的床單染得通紅。
看樣子才失去呼吸不久,死不瞑目。
戎遣走過來看了一眼女人的傷口,不自覺蹙起眉。
又在抬頭時看見落地窗上破開的口子,以及地毯上帶血的玻璃碎片。
「這是怎麼回事?」他問最先趕到的林竟。
林竟說:「我們剛到的時候現場就是這樣,外面的電磁禁制並沒有發出反應,說明感染者或怪物從大廈內部闖入房間的,但在聽到玻璃碎裂的聲音後,探測器就沒有反應了。」
按道理來講怪物應該是逃竄了,但電磁禁制仍沒有碰到怪物的反應,說明對方仍在這棟樓里。
可奇怪就奇怪在這,他們的探測器探測不到對方。
戎遣眯眸思考片刻,很快就下達了命令,「去找人查監控,樓里的人挨個測一遍,疑似感染的也控制起來,對方很可能是我們之前沒遇到過的類型,給我小心仔細點。」
「是!」
林竟帶著幾個部員離開了,戎遣在女人的屍體前蹲下身,仔細觀察她身上的傷口,發現了一個不同尋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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