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再哭一會就脫水了。」
雲肆渡輕哼一聲沒說話,就著他的手喝水,直到嗓子裡那股奇怪的味道消失,才停下來。
戎遣把空掉的水杯放在床頭柜上,擋在雲肆渡面前,把那盞暖光燈打開了。
男人寬闊高大的身影正好把床上的人遮得完完全全。
「我……要洗澡!」
雲肆渡先說了一個字,發現嗓子沒問題後,才氣呼呼地把剩下幾個字說完。
那雙漂亮的寶藍色眸子都快被氣紅了。
自從兩人確定關係後,戎遣做的也就過分多了,再也不知什麼叫收斂。
雖然暫時不會做到最後,但每次雲肆渡還是會被折騰的不成樣子,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對方到底是比他有經驗,學習能力還強,花樣多的他都招架不過來。
被哄著騙著做了好些羞恥的事。
「這就不行了,雲小少爺?」
戎遣抱起渾身軟得不像話的雲肆渡往浴室走,看著對方一副受不了他的樣子,無奈感嘆道:「現在都這樣了,那以後可怎麼辦啊?」
雲肆渡靠在他懷裡,蝶翼般的長睫上還掛著晶瑩剔透的淚珠,口腔中還有微消散徹底紅酒的味道,每吐出一個字,都裹挾著香醇誘人的氣息。
儘管已經沒多少力氣了,他還是十分堅決地強調,「以後……我可是要在……上面的。」
戎遣挑起眉,著實有些意外。
他實在沒想到雲肆渡會是這種想法,他以為兩人的位置已經很明確了。
沒想到雲肆渡還抱有這樣不切實際的幻想。
不過戎遣沒打算這麼早就打碎雲小少爺的幻想,既然他想在上面,那第一次就讓他在上面好了,反正對他來說都一樣。
都是在裡面。
戎遣在浴缸里放好溫度適中的水,然後將剝去軟毯的雲肆渡放進去,拿過旁邊的沐浴露給他打泡泡。
泡泡打到腰部,正準備繼續往下,戎遣的手就被拍開了,還收穫了一枚懷疑意味十分濃重的白眼。
雲肆渡瞪著他,兇巴巴地說道:「別趁機對我動手動腳,我不需要你給我塗這個,給我洗頭髮。」
戎遣摸了摸鼻子,想說自己真的沒有那種心思,但看雲肆渡的樣子,恐怕自己說什麼對方都不會信的。
一生清清白白做人的戎部長只好保持沉默。
他拿過淋浴給雲肆渡沖那一頭長髮,儘管已經很小心了,但那銀白髮絲還是被染髒了。
如果仔細看的話,還能看見上面的污濁,還好被紅酒的味道蓋住了。
不然雲肆渡知道他的寶貝頭髮被弄上去那種東西,指定要跟他翻臉的。
戎遣自是不敢多說什麼,修長有力的手指穿插進髮絲中,把所有髒污都洗的乾乾淨淨,再也看不見半點痕跡。
他的動作多少有點著急了,躺在浴缸里閉目養神的雲肆渡都發現了,不禁輕輕蹙起了眉。
「這麼著急做什麼,你要把我薅禿嗎?」
心虛的戎部長輕咳兩聲,為了不讓雲小少爺發現不對勁,連忙扯開話題,「寶貝,我就是好奇,你這個頭髮是染的還是天生的?」
「當然是天生的,不然這麼漂亮的頭髮,誰能染出來?」
說著,雲肆渡還十分高傲地抬起下巴,那矜持又顯擺的姿態,跟炫耀自己羽毛的白天鵝沒什麼區別。
戎遣表情嚴肅,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說的也是。」
如果不是雲肆渡沉浸自己的世界裡,就會發現這句話里的態度,可疑而敷衍。
給雲肆渡洗完頭髮之後,戎遣就被趕出了浴室,一個人收拾床邊滿地的狼藉。
那瓶沒用完的紅酒倒在地上,裡面的酒液流淌出來一些,將地毯都沾濕了一角。
床單上也被紅酒暈染了一大片,和不知是什麼東西的液體混合在一起,平白增添了些旖旎糜爛的氣氛。
玩鬧的時候只有雲肆渡的衣服被脫了下來,就丟在床腳的地毯上,自然沒能倖免地染上了紅酒。
戎遣走過去把雲肆渡的衣服撿起來,用盆接了水手洗乾淨晾起來,再把床單扯下來丟進洗衣機里,地毯揭下來則都給專門處理的機器人,又把掃地機器人拎進來打掃了地面。
等一切都做完,浴室的門也打開了。
雲肆渡裹著浴袍,攜著一身水汽從裡面走出來,剛忙完的戎部長又操心地過來給人吹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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