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辦公室的門打開又合上。
「那些病毒只投放在有罪的人身上,」明厄想起戎遣離開時的背影,還是忍不住心軟,頭一回多問了一句:「為什麼不把這個告訴他?」
說不定這樣,戎遣就沒那麼煎熬和難以抉擇了。
「放心,戎遣是我們養大的,你要對他有信心,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白殷屈指彈了一下咖啡杯的杯沿,聽著清脆的聲音,笑著說道:「況且,雲肆渡那麼喜歡戎遣,一定不會捨得他為難的。」
明厄挑眉,突然明白了什麼,「親愛的,你這是打算……」
「我要雙贏。」
白殷緩緩勾起唇,那雙淺色的眼睛裡卻瀰漫出駭人的冷意,他說:「沒道理真正的惡人就該逍遙法外。」
那個一直潛伏在所有陰謀背後的人,遲早會被他們揪出來的!
——
戎遣驅車回到別墅,他急切地推開大門,卻沒在客廳看見雲肆渡的身影,他上樓去臥室,卻在推開門的瞬間愣住了。
臥室里只開著一盞暖色的小燈,勉強能從床頭照到床尾,而他要找的人並不在那其中。
雲肆渡整個人窩在陽台上的藤椅里里,一頭銀白髮絲散落在他的身側,有點則從藤椅的編織的縫隙里墜落,被風吹得輕輕浮動。
日出東方,晨曦的第一縷柔光穿過遠方的地平線,落在他的身上,給他的髮絲鍍上一層金色的光,讓他看起來就好像透明的一樣,無瑕而珍貴。
他好像睡著了,任由藤椅把他輕輕地搖來搖去,開門聲也並未把他驚醒,安靜的像一幅被精心繪就的畫。
遙遠而美好,朦朧而易逝。
這本該,是夢裡的場景。
可戎遣知道不是,因為他是那麼真切地擁抱親吻過這個人,和他說過很多愛和承諾。
戎遣的目光很沉很重,似乎摻雜著很多東西,但唯一不變的,是裡面的愛和眷戀。
雲肆渡應該等他很久了。
他輕手輕腳地走過去,來到藤椅旁邊,傾身扯過旁邊的薄毯,想給窩在藤椅上睡著的人蓋上。
雲肆渡卻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還是漂亮的寶藍色,清冷透徹,仿佛什麼污垢都無法將其沾染,什麼俗塵都不能將其覆蓋。
那雙眼睛的目光並沒有落在他身上,甚至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戎遣的動作停在半空,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雲肆渡或許已經猜到了,但他還是回來了,回到這個地方,回到……他們的家。
「你在想什麼?」
戎遣愣了一下,垂頭發現雲肆渡在看他,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對方眉眼間帶著笑,「還是說,你已經不想再擁抱我了呢?」
沒有任何猶豫,戎遣俯身將雲肆渡從藤椅里抱起來,抱進懷裡放在臂彎上,抬頭去親吻他的頸側,親吻他光潔的下巴,沒有再往上。
直到雲肆渡攬住他的脖子低下頭來,主動吻住了他的唇,戎遣才按住雲肆渡的後腦,張開嘴進行更深的索取。
他們的氣息糾纏在一起,滾燙而粘稠,雲肆渡被親得受不了,眼睛裡滿是朦朧水光,可他仍然抓緊對方,心甘情願地承受更多。
「渡渡……」
戎遣說:「不要離開我。」
雲肆渡垂眸看他漆黑的眼睛,長睫如同蝶翼般輕顫,他笑著說:「戎部長,決定權在你。」
第116章 懲罰他們的人類契者
相對比中洲短暫的歲月靜好,北洲皇室此刻卻是暗潮洶湧,人人自危下一個被皇太子殿下怒火波及的人會不會是自己。
北洲地下研究所里出來的一共五十個異能者,除了已經死亡的,全部被中洲收入囊中。
國際安全聯盟方面震怒,將壓力直接給到了北洲總統,而那老頭子自然把帳算到了皇太子的頭上,要他出面給個說法。
當晚,蘇生琅下令斬殺了所有參與護送的中尉以下級別的士兵,中尉以上中校以下則被直降為普通士兵。
中校以上停職一個月,在此期間不得進入皇宮面見皇太子殿下,也不得入宮議事。
佩蘭德森的死亡讓他免受追責,但森家卻徹底從貴族中除名,只有本家一個剛從軍事學院畢業的少爺,因為狙擊成績優異留在了首都。
納蘭佛予那天在遊輪上吸入了疫病粉塵,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里躺著,能不能醒過來還是另一回事。
現在還在殿上的,就只剩下那兩個剛恢復沒多久的鬼族了。
他們的斷掉的胳膊和腿都恢復如初,但因為沒有人類契者提供安撫,力量並沒有完全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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