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遣以往怕錯過重要訊息,就算是洗澡的時候也會戴著智腦,但現在他有了雲肆渡,十分自然地就順手把智腦放在他的旁邊。
有事就讓人幫忙接一下,美其名曰讓雲肆渡隨時查崗。
「這個時候洗什麼澡,他要睡覺啊?」
白殷的茶杯喝空了,明厄又去倒了一杯過來,還不忘囑託道:「別喝太多,一會還要吃好吃的,可別全都便宜了戎遣那個臭小子。」
如果是別人問這個問題,可能就很單純,但這話一經明總部長的嘴說出來,那必然不會正經。
這個「睡覺」也肯定有別的含義。
但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雲肆渡都不好回答,他只好垂下頭裝作害羞不說話了。
他不說話,但不代表別人就猜不出來,白殷擦了擦沾到手上的油,喝了一口茶,隨意說道:「我記得戎遣今天帶回去一隻小狗,他是在給小狗洗澡嗎?」
雲肆渡身形明顯僵了一下,他抬起頭看向投影對面的人,想從對方臉上看出些什麼。
但白殷始終都是那副表情,柔和自然的,沒有任何攻擊性,好似真的是隨口一提而已。
雲肆渡只好點了點頭,垂眸遮住眼中的情緒。
說了一會話明厄就走了,應該是回廚房做飯了,雲肆渡緩緩抬起頭,卻發現白殷正眉眼帶笑地看著他。
雲肆渡心裡一咯噔,就聽見對方說道:「其實有些事並沒有你想得那麼複雜嚴重,你愛的人也遠比你想的更加愛你,不如試著坦誠一些。」
「畢竟,我們並不是敵人。」
第120章 還是太心軟
聽到這雲肆渡就明白,白殷已經知道了,但他沒有告訴戎遣,看起來也並不打算追究。
就像對方說的,這其實不算什麼。
但云肆渡覺得,性質不一樣的,起碼對他來說沒那麼光彩。
他不是做錯了事不承認的人。
雲肆渡抿了抿唇,猶豫片刻,剛準備開口,就聽白殷先岔開了話題,「你不需要跟我坦白什麼,也不需要向我認錯,更需要你信任和關心的人是戎遣。」
「他是個原則性很強的人,但卻為你多次破例,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戎遣從小到大都在執行大廈里薰陶,身邊永遠有一個以身作則的指揮官,叛逆和謊言幾乎是他過往十多年的生命里從來不存在的東西。
別看明厄那個樣子,總是教戎遣一些不靠譜的東西,但他從未給戎遣灌輸過任何負面情緒的東西,總是可靠而自信地陪伴在戎遣左右。
戎遣強大、忠誠、勇猛而無可匹敵,他是一把對外狠戾對內保護的刀。
可再鋒利的刀,也需要刀鞘的保護。
白殷說:「所以我希望無論什麼時候,請你一定要相信他,戎遣只有你了。」
不要丟下他,不要再讓他一個人了。
那是完全區別於對白殷和明厄的感情,而這種感情只能寄托在雲肆渡身上,也只有雲肆渡可以擁有承受。
雲肆渡愣了一下,他總感覺白殷在暗示些他什麼,可他讀不懂那話中的深意。
「就算現在不懂也沒關係。」
白殷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微笑著說道:「以後你總會看到的。」
「我只想告訴你,你在戎遣那裡,有絕對的特權。」
只有被偏愛的才能有恃無恐,雲肆渡就是不懂得利用這一點,才會這么小心翼翼。
雲肆渡挑起眉,總覺得這句話像是過來人能說出來的,不然不會這麼理直氣壯。
看明總部長疼著寵著的樣子,想來這位指揮官大人也是很有訓狗經驗的。
果然,下一秒他就聽見指揮官大人輕哼一聲開口。
「你到底還是太心疼他了。」
白殷說:「要是我,就一定要試試他的底線,把他惹急了才知道他舍不捨得傷你。」
雲肆渡:「……」
這話一聽就知道是已經試過了,而且結果還很滿意。
雲肆渡捧著尚有餘溫的果茶,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滿臉都寫著心動。
不如他也試試?
這時,浴室門打開了,戎遣換了一身乾淨衣服,邊單手擦頭髮邊從裡面走出來。
另一隻手裡還拎著被擦乾的炸毛小狗。
阿拉斯加四條小短腿還在半空中撲騰,嘴裡「嗷嗚嗷嗚」地奶聲叫著,似在對那隻拎著它的手表達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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