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把外套放在一邊,來到蘇生琅的身後,彎腰毫不猶豫地咬住他袒露在外的脖頸,尖銳牙齒刺入,在上面留下一串明顯的齒印。
輕微的刺痛傳來,蘇生琅只是皺了一下眉,冷冷道:「下次麻煩變成一條狗,這樣我也好編。」
都知道他是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哪裡來的遠房表親。
魔鬼輕笑一聲,並沒有因為蘇生琅的話生氣,一隻手已經得寸進尺地伸進了華麗絲綢的衣領里。
另一隻手勾過蘇生琅纏在手腕上的髮帶,用牙咬著配合手遮在了對方的眼睛上,系了一個漂亮的活結。
「嫌我做的太差勁,那今晚皇太子殿下在上面如何?」
蘇生琅呼吸粗重了一瞬,但他好像有點累,不怎麼想動,就躺在那裡支使魔鬼。
「我還沒有洗澡,去給我放熱水。」
魔鬼只好狠狠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認命去做事了。
蘇生琅仍舊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也沒有扯下擋住視線的髮帶,只是緩緩呼出一口氣。
在浴室傳來的水流聲中,他突然開口說道:「父親是時候該壽終正寢了。」
魔鬼正單膝跪在浴缸邊試著水溫,聽見他這句話頓時來了精神,回頭看向沙發里的蘇生琅,「我親愛的殿下,你終於決定弄死那個老不死的了?」
蘇生琅不明白為什麼他這麼執著於弄死總統,比他這個被權壓的皇太子都要著急,「你跟他有仇嗎?」
魔鬼關上了熱水,有一搭沒一搭地往浴缸里撒花瓣,說:「沒有。」
「那為什麼比我還急著殺他?」
魔鬼站起身拍了拍掌心的花屑,不善地哼笑一聲說道:「因為我已經受夠了束手束腳地做事,如果不是這老東西,我們早就跟中洲撕破臉皮了。」
就是因為這個礙事的老東西,讓自己原本的計劃一拖再拖。
拖到雲肆渡從地下研究所逃離,拖到他跟執行大廈的戎部長兩情相悅,拖到執行大廈的那個善於玩弄人心的指揮官差點把人給拉攏過去。
不過還好,一切還有掰正回來的可能。
雲肆渡本就是該站在他們這一邊的,憑什麼要給他人做嫁衣?
「你要跟中洲撕破臉皮?」
蘇生琅轉過頭來,不過他的眼睛被髮帶遮住,什麼也看不見,只能聽見逐漸向他靠近過來的腳步聲。
不緊不慢,極具壓迫感。
他說:「你想到讓雲肆渡回來的方法了?」
魔鬼一把將沙發上的人抱起來往浴室走,一頭銀灰色的長髮在身後輕盪,如層層疊疊的絲綢般順滑美麗。
他勾起唇,嗓音裡帶著不懷好意的惡劣,「他會主動回來的,到時候他就能明白,人類都是虛偽的,愛情更是他妄想的夢幻泡影,只有我們才是他真正的夥伴。」
蘇生琅被放在浴室的地面上,一隻手在他胸前遊走,在解扣子的空隙間熟練揩油,帶起一串串戰慄和悸動。
絲綢衣服從肩頭滑落,蘇生琅抓住魔鬼撫摸他側臉的手指,沒什麼情緒地說道:「我也是人類。」
魔鬼剛開始沒反應過來這句話什麼意思,似是愣了一下,但隨即他便低低地笑了起來,他低頭抵住對方的額頭,說話間熱氣都噴灑在那張薄唇上。
「殿下,難道你覺得自己不虛偽嗎?」
蘇生琅蹙起眉,抬起手便想給他一巴掌,卻被魔鬼抓住了手腕扯進懷裡。
魔鬼咬住他的耳朵,稍稍用力,「殿下,明明喜歡我,卻死不承認,這不是虛偽是什麼?」
蘇生琅眉頭舒展了,卻依舊用那隻沒被鉗制的手賞了魔鬼一巴掌。
「啪」的一聲,魔鬼偏過臉去,毫不在意地舔了舔唇,看著面前人的眼神卻變得兇狠起來,「殿下,你應該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惹到我的後果,這次就算你求饒我也不會停下。」
蘇生琅冷笑一聲,抬手毫不留情地推開他,扯掉臉上的髮帶,將身上最後的衣物脫下,轉身坐進了浴缸里。
「再廢話,你今天就給我滾到外面去。」
魔鬼意味不明地哼笑一聲,並不逞這一時的口舌之快,十分順從地蹲下身來給皇太子殿下洗頭髮。
他想起了在寢殿前見到的那兩個人,「執行大廈的指揮官和他旁邊那個銀髮狼耳的傢伙,看起來都不簡單,比我想的還要棘手。」
若想跟中洲抗衡,他們就必須把雲肆渡拉到他們這邊,還要幫助雲肆渡恢復到巔峰時期。
否則,光憑生化部隊和那些鬼族,他們恐怕連戎遣都打不過。
蘇生琅閉上眼睛呼出一口氣,淡淡道:「你不是跟雲肆渡是同類麼,如果你當初不那樣對他,說不定你們現在就是同盟了呢。」
「同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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