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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跨年,雖有時差,但廉松節也只有這時候才有時間給邊重樓打電話道一聲新年好。通話結束,他路過屋檐下往聯歡的會議室走。
抬眼看著顧曉帆被一個男人拉著來到牆角。這把廉松節嚇了一跳,以為顧曉帆被人攻擊,立刻上前去查看情況。
誰承想,他剛靠近就看到那個高大的黑髮男人拉著顧曉帆的手腕,把人抵在牆上吻了上去。
顧曉帆是不是被強迫的?廉松節下意識邁開步子要上前阻止,就見顧曉帆雙手摟上了那人的後背。
「廉主任。」
廉松節轉身見杜立秋往這邊來,急忙返回去截住了他。
「小杜。你這是去哪?」廉松節故意問。
「要煮餃子了,曉帆不知道哪去了,我去找找他。」杜立秋看著廉松節說話,眼睛還往四周看,尋找顧曉帆:「我打電話他也沒接。」
廉松節攬住杜立秋的肩頭,讓他背對了顧曉帆所在的方向,推著人往屋裡走:「曉帆啊,他一會就來了,接電話去了。我們先開始吧。」
……
顧曉帆被程瀚奇拉著靠在牆上。黑暗中,他看不清對方的表情,程瀚奇也沒有給他時間看,二話不說吻他。可顧曉帆還有很多話想要問問他,推拒著、拍打著程瀚奇的肩膀,好不容易他被放開,正欲問話,就又被吻著堵住嘴。
程瀚奇把那個和瞬間乾脆當做換氣的氣口,他自己換好氣只顧自己吻下去,絲毫不管顧曉帆如何。
顧曉帆很快流出了眼淚,被吻得站不住,雙手抱住了程瀚奇。
感受到臉頰上的濕意,程瀚奇才停下來,額頭抵著顧曉帆的額頭。
「曉帆,原諒我,我真的不能沒有你。如果不是你,我活不下去。」
顧曉帆抽泣著把臉埋在程瀚奇肩頭,悶著鼻子問:「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他哭著抖動著換氣,繼續說:「五個多月,你父親告訴我你寫了遺書失蹤了,我以為你……以為你沒了,我不停地聯繫你,可你呢,一句話都不說。你現在跑到這兒來幹什麼?」
他抬起頭來一巴掌扇在程瀚奇臉上:「你早幹什麼去了!你為什麼寫那種可怕的遺書,把你的爛攤子丟給我?!」
顧曉帆從沒有如此失態過,他哭著質問嗓音都劈了。
程瀚奇又上前抱住顧曉帆:「曉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黑暗中顧曉帆臉上的淚痕被遠處的燈光打亮,火苗一般燒在程瀚奇心上。
他不忍看著顧曉帆痛苦,但只得如實道: 「我遇到你之前,計劃在那個工程結束後就結束生命……但遇到你後我越來越沒有勇氣結束一切,我開始想要留在你身邊。可我不懂得該如何做,我怕我會變成我母親那樣傷害了你。我錯了。我用這幾個月學會了很多,現在我只覺得如果你不要我了,那我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你別不要我。」
滾燙的血翻湧在顧曉帆的心間,他感覺到程瀚奇的顫抖。
「這幾個月為什麼消失?」他問。
程瀚奇抿緊嘴唇:「我其實……」
程瀚奇的電話響了他不打算接,但顧曉帆也不想聽他說話,就著他的手接通了,把手機放在程瀚奇耳邊,鬆手就走。
「餵。」程瀚奇皺眉應著電話,反手拉住顧曉帆,不管對方怎麼掙扎都不鬆手。
「程總,我們已經進屋了,你呢?我怎麼沒看到你。」電話里一個男人問。
「我碰到個熟人……」
程瀚奇這麼說,顧曉帆更生氣。
自己是個熟人?他突然拉起程瀚奇的手,一口咬下去,咬在他手背上。
「嘶,我馬上進屋。」程瀚奇疼得倒抽冷氣,但依然不鬆手。
掛斷電話他拉著顧曉帆就往會議室走。
顧曉帆一看不對勁,急了:「你幹什麼?你鬆開我,我們開聯歡會,你來幹什麼?鬆手啊!」
程瀚奇腳步不停,一邊走一邊答:「你不是讓塞多過節來玩嗎?怎麼,工程上都是同胞,我也是,為什麼不能來?」
顧曉帆算是知道他要幹什麼了,抽不出手,乾脆向下蹲,改變受力方向,輕鬆把手抽了出來快步走進了會議室。
屋裡已經裝扮起來,醫院的醫生護士圍坐在幾張圓桌周圍。
顧曉帆不想跟程瀚奇挨著,看到一個空位就坐了過去。
心撲通撲通跳著,在抬頭旁邊竟然是廉松節!一時尷尬不已。
程瀚奇則緩步坐在塞多身邊。杜立秋從廉松節另一邊側過頭來說:「曉帆,上次幫了咱們的國內工程公司派人來聯歡,送了半扇豬肉。他們坐那邊那桌,你是隊長你得介紹一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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