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翻身幾次嘗試睡回籠覺無果後,林溪把手中的抱枕扔出去,從床上彈坐起來,拖拉著拖鞋從房間裡走出去。
只見裴嘉述此時正在廚房做飯,而他一直聽到的噪音來源,正是裴嘉述手上的鍋。
「裴嘉述,你吵到我睡覺了!」林溪的起床氣還沒消,對著裴嘉述吼道。
裴嘉述手上的動作忽的停下,轉過身子看著炸著雞窩頭的林溪,他眼下一片烏青,眼睛裡一片萎靡,一看就是熬夜了。
似乎第一次看到這麼不要臉的人,裴嘉述關掉火,把煎好的雞蛋從鍋里倒到碗裡。
隨後他看也不看端著盤子從林溪身邊走過,破壁機依舊在廚房中發出巨大的聲音。
林溪也生氣地邁著步子,拉開凳子在裴嘉述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我昨天睡得很晚,你吵醒我了。」林溪再次對裴嘉述說。
裴嘉述不緊不慢咬著手上的麵包和煎蛋,間隙中抬起頭問林溪,「所以你要怎麼樣?」
「你早上安靜一點。」林溪說,「或者你可以去公司吃早飯。」
裴嘉述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所以為什麼不是你早睡早起呢?」
「可是昨天你讓我關音樂我也關掉了!」想到裴嘉述可以隨便命令他,但是他在裴嘉述這裡卻沒有什麼話語權,林溪就有些委屈。
裴嘉述用餘光看著自己手上被林溪咬的牙印,過了一晚上,這個牙印越發明顯,昭示著面前的人是個怎樣惡劣的人。
他冷笑一聲,「這裡是我家,本來就是你應該的。」
本來要上班就煩,一想到林溪能在家裡睡到自然醒就更煩。
裴嘉述看著林溪的眼睛從瞳孔微微放大到怒瞪著他,忍不住惡劣地笑了一聲,在林溪發怒之前,又起身去把破壁機裡面的豆漿倒出來,還貼心地問林溪:「要不要喝一點?」
「我才不要,你自己喝去吧。」林溪在跟裴嘉述的數次交鋒中一直處於敗方,氣憤不已。
裴嘉述適時說:「好了,我已經吃完早飯,你可以回去睡覺了。」
聽到這話,原本在偃旗息鼓的林溪突然露出一個邪惡的微笑,「那我就回去睡覺了,畢竟我不用像裴總一樣天**九晚五。」
裴嘉述皮笑肉不笑,「你如果想打卡上班的話可以跟我直接說。」
「你趕緊喝完去上班吧。」
林溪困得一直打哈欠,跟裴嘉述懟完嘴就回了房間,結果裴嘉述這傢伙還要把碗筷都洗了,嘩啦啦的水聲不絕於耳,索性一會兒就沒了,林溪又接著睡了。
但是沒一會兒林溪又被電話吵醒,公司要給他拍幾張寫真,用作宣圖。
他只能從床上爬起來,速速用冰水給自己的臉消了個腫滾去公司。
打計程車車進不來小區,林溪只能走到門口。到公司後,工作人員已經搭好棚子就等著他。
化妝師直接把他按在凳子上,搭完衣服接著化妝,公司給他配了一個類似經紀人的,負責他的行程和規劃,也是林溪昨天見過的人。
那人叫齊一樂,手上拿著平板正在看林溪昨天的直播切片。
他看著微信上的消息,問道:「我聽說你昨天直播的時候擦邊了?」
「啊?」化妝師的動作陡然一重,眼線直接飛出去了,他慌忙道歉,用棉簽擦掉重新化。
林溪有些尷尬,「我沒擦邊,那個直播間誤判了。」
「那就行,直播間擦邊罰一千,髒話罰二百,以後注意形象,不要在直播間說髒話。」齊一樂說。
「好的。」林溪唯唯諾諾地說。
化妝師已經把妝化好了,配合著林溪身上輕薄的紗質衣服,像是森林裡的小鹿一樣。
林溪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都看楞了,尤其是這衣服,這紗幾乎只能遮住一些重要部位,其餘的地方隱在紗之下,帶著朦朧之感,倒是讓人更加忍不住探究。
除此之外,身上還戴著諸多的飾品,隨便動動就能聽到飾品碰撞的清脆的聲音。
林溪的臉色微紅,看著齊一樂,「這衣服不算擦邊嗎?」
齊一樂還沒說話,化妝師就信誓旦旦地說:「不擦啊這一點都不擦,寶寶你簡直就像是天使一樣,完全不會讓人有其他的臆想。」
林溪看著齊一樂,齊一樂也緩緩點頭,「公司的要求是不在直播間擦。」
「那在別的地方擦就行嗎?」林溪忍不住腹誹道,「你們這是正經公司嗎?!」
林溪被帶出棚拍攝,他本來就是學傳媒的,面對鏡頭並不怯場,還能根據攝影師的要求來調整自己。
出圖之後,攝像師和齊一樂一起站在電腦前看,卻怎麼看怎麼不滿意,於是問林溪,「要不要去出外景?」
林溪瞳孔一震,莫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他們直接密謀著把林溪帶到附近的森林公園,幸好工作日的十點多人不是很多,否則林溪就得大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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