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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弋住處能有什麼好玩的,最好玩的就是解弋。

進門還沒三分鐘,解弋被吻得暈頭轉向,是怎麼從門口被抱到了沙發上,他也沒搞清楚。

嚴柘這個爛東西的話,是一個字都不能相信的。

但是解弋是真的害怕,那天在練功房裡的整個過程,讓他既覺得很狼狽,又很丟臉,對再度嘗試這件事心生抗拒。

「我不進去,真的。」嚴柘說,「寶貝,我愛你。」

第二天,嚴柘排練他的《鳳凰》去了。

解弋在圖書館裡查資料寫作業,專注中忘了什麼,稍微動一下,五官馬上就皺到了一起。

過了兩天,嚴柘故技重施,親了半天,又說:「我真不進去。」

解弋說:「上次那樣也不行。」

「怎麼了?」嚴柘看了看。

解弋下肢近端內側的皮膚,兩天前只是紅了兩片,其實是被磨破了,現在還結著一點痂。

罪魁禍首當然是嚴柘,他只好說:「你恢復得好慢啊寶貝。」

解弋說:「那你找恢復快的去。」

嚴柘摸了摸他結痂的地方,說:「寶寶你就是太嫩了。」

解弋說:「你找不嫩的去。」

嚴柘說:「怎麼今天這麼大的酸味?」

解弋躺著不說話,嚴柘摸來摸去,解弋也不理他。

嚴柘摸到了解弋膝蓋上的刀口,用拇指蹭了蹭。

解弋也躲開了,不喜歡他碰那處舊傷。

解弋今天很不爽嚴柘,除了兩天前被這人磨破了腿,還因為晚上在食堂吃飯,飯本來就難吃,又巧遇到了前幾年自助餐見過的那個本科師弟,過來和嚴柘打招呼,坐在他倆對面,吧啦吧啦說個沒完。

這也就算了。師弟告別走,說,師兄再見。

嚴柘笑眯眯跟人家說,拜拜寶貝。

叫得這麼順口。足見嚴柘師兄在學校里遍地都是寶貝,哪個師弟都是他的寶貝。

實際上嚴柘也就是這樣輕浮的師兄。

在食堂里和師弟順口告別完了,當時他就發現解弋有點生氣。

以後一定要改了這壞毛病。

但當下就馬上就朝解弋認錯這種做小伏低的事,他又做不出來。

馬上要到五月了,嚴柘勞動節假期前要回家一趟,說是家裡有點事,兩天就回來,已經和解弋說好這次就不帶解弋一起回去了。

「現在不理我,等我走了你別想我,」嚴柘道,「到時候半夜給我打電話哭鼻子。」

解弋莫名其妙道:「我什麼時候給你打電話哭鼻子,我才不想你,你走了我更開心。」

嚴柘說:「嘴硬,我臨時開會三個小時沒回你消息,你都快把指甲咬禿了,還說不想我?」

「煩死了,」解弋道,「不要再摸我了,你這個大變態。」

嚴柘握著解弋的膝蓋,手動讓解弋整個人纏在他身上。

解弋很快就臉紅了,又罵了好幾次變態。

變態師兄略施手段,就把純情師弟哄好了。

解弋不願意多談自己小時候的舞蹈經歷。嚴柘也很少和他聊這方面的話題。

今天解弋生氣,除了氣嚴柘亂叫寶貝,和那位本科師弟的專業,多少也有點關係。

人家是學芭蕾的。上次自助餐桌上,還只和嚴柘聊了中國舞,今天又提了自己的專業,師弟很崇拜嚴柘,舞種雖然不同,但舞蹈表演有很多共通之處。

解弋大概是不想聽這些的。

去年冬天,嚴柘看上了解弋,就找孔老師問過這神秘小師弟的情況。

解弋六歲學舞蹈,展現出了極高的芭蕾天賦。

後來就被家裡人送去了東歐,先後在莫斯科和基輔的芭蕾舞院校,跟著世界聞名的芭蕾大家學習。

即將年滿十六周歲時,他得到了芭蕾界奧林匹克賽事少年組的參賽資格。

抵達保加利亞,他參加的第一場比賽,表演結束後,因為太緊張,踩空台階摔落,意外受傷,膝蓋韌帶斷裂,遺憾地止步於初賽。

手術做得很及時,也很成功,打在解弋膝蓋里的可吸收鋼釘,後來對他的身體健康和日常生活也沒有影響。

假如他還想跳,也不是不能再跳。

但要成為以他的資質本來可以成為的那種頂級芭蕾舞者,已經沒有可能了。

芭蕾對男舞者的腿部力量有著很高的要求,女舞者們輕盈靈動,男舞者多是力量型。

剛認識解弋時,嚴柘就觀察過他的腿,知道他舞蹈基本功紮實得很。

現在更是能上手摸了,嚴柘能想像出,解弋在台上一定是個很美的舞者。

「有寶貝以前跳舞的視頻嗎?」嚴柘問道。

解弋說:「沒有,我也不是你的寶貝。」

嚴柘說:「一定有,給我看看。」

解弋說:「沒有。」

「讓我看看吧,」嚴柘說,「就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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