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鐵到站,他下了車,從閘口一出去,就看到了嚴柘。
嚴柘很惹眼,本來他就長得很好,又特意打扮得花枝招展,還提了一個醒目的花團錦簇的袋子,裡頭裝的是鮮花餅。
嚴柘笑著看解弋,又朝解弋伸出空著的那隻手來,解弋把自己的手遞過去。
手指一碰到對方,就像有電流在兩人之間奔走。
嚴柘的喉結動了動。
解弋的心田裡也一下子就開出了小花。
兩人牽著手出了地鐵站。
嚴柘說:「不是買東西吃嗎,怎麼去那麼遠的地方?」
解弋說了一家頂奢酒店的名字,說是去那裡吃下午茶了。
他的物慾很低,除了生活用品很少買東西,也沒有什麼奢侈品。
是以嚴柘第一次去他那豪華公寓蹭澡,還被震驚到了。
偶爾有這麼一次小少爺消費行為,倒是也很合理。
嚴柘說:「還吃得下晚飯嗎?」
解弋說:「吃不下。」
嚴柘等他的時間也簡單吃過了,問:「那是回去,還是再逛一會兒?」
解弋道:「你說。」
「你說,」嚴柘的手指輕輕劃著名解弋的手心,道,「我都聽寶貝的。」
兩人轉過了一個彎,這是條小路,燈光沒有那麼明亮。
解弋轉過身,毫無徵兆地抱住了嚴柘。
嚴柘大開心,也回抱住人,嘴上偏要說:「哎這不好吧,大馬路上別突然發騷。」
解弋的聲音悶在嚴柘的胸前,說:「你真的都聽我的嗎?」
「當然。」嚴柘道,「要我做什麼?要親嘴嗎?把頭抬起來。」
解弋沒有抬頭。
他想對嚴柘說,你能不能不要回去工作。
「師兄,」話到他嘴邊,變成了,「你別離開我。」
「……」嚴柘道,「你怎麼了?」
解弋不再說話,頭更低了些,把眼睛也埋在了嚴柘的肩上。
嚴柘想起下午那段沒有說完的對話。
他說:「我不回我們省歌舞劇院。」
解弋有點愣住。
嚴柘說:「下午是逗你玩的,我現在去哪,恨不能把你揣兜裡帶到哪,你還在這裡,我怎麼捨得走。」
他把回家是去給歌舞劇院一個交代的事,說給了解弋聽。
「……」解弋道,「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件事。」
嚴柘說:「我不是跟你說過會留校嗎,那就是我最終的決定。」
至於做決定的過程,這實在沒必要告訴解弋。
他不覺得自己是在為解弋放棄和付出什麼。戀愛是他自己想要談的,為愛情做出一點取捨,是為了成全自己,這理所當然。
「這麼擔心我走,」他反過來問解弋,「就不要假裝無所謂,怎麼不說出來?」
解弋把嘴巴抿得更緊了。
嚴柘說:「有話要跟我說啊寶貝。」
那就真的要說了。解弋說:「你不要再叫別人寶貝了,我真的很生氣。」
嚴柘說:「好,再叫我就是狗。」
解弋說:「也不能叫親愛的。」
嚴柘說:「好,不叫,再叫我就是豬。」
他還在解弋耳朵邊先汪汪兩聲,又學豬哼哼。
解弋想了想,說:「你說你愛我。」
嚴柘說:「說過多少次了已經。」
解弋說:「你不脫我衣服的時候,一次都沒說過。」
???真的假的?嚴柘不記得了。
「愛你,我愛你,寶貝我愛你。」嚴柘把解弋圈在懷裡。
兩人連體嬰一樣蹣跚走路。
嚴柘在解弋耳朵邊小聲說,愛你,愛你,我愛你,嚴柘一輩子都愛解弋。
回到了解弋的住處,他還跟個鸚鵡似的不停:愛你,愛你。
解弋進了洗手間,正要方便,嚴柘推門而入,站到解弋身後,下巴抵著解弋的肩,眼睛朝下看著解弋,嘴裡說:「我好愛你,寶寶。」
「不要說了,」解弋說,「你有點吵。」
嚴柘說:「不是你自己想聽嗎?又怪我吵,你這個難伺候的小男孩。」
解弋駁道:「我不是小男孩。」
「那你是小女孩嗎?」嚴柘一手抱著他,一手伸手替他扶著,道,「小女孩可沒這個。」
解弋大窘,道:「你非要這樣嗎?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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