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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熱了,解弋穿了條七分短褲,露出的小腿上有塊淤青,跳舞難免磕碰。

解弋說:「不小心在哪撞了一下。」

「小心點。」嚴柘看也不嚴重,就沒再細問,他對著鏡子調整表情。

他最近舞蹈中的狀態有點癲。

解弋看了一會兒,又擔心起來了,說:「你休息一天吧。」

嚴柘對他還是很有耐心,沒像對別人張口就要噴火,說:「休息不了,寶寶,再跳不好,老公就要瘋了。」

解弋說:「那怎麼辦?」

「過來,」嚴柘說,「親個嘴。」

解弋走過來,嚴柘一邊親他一邊推他到帘子後面。

嚴柘有點激動,排練不順利,也沒有合適時間和解弋親熱,他狀態很不好,憋了好久。

他要解弋幫他。他很用力地抱著解弋,在解弋身上掐出了指印,解弋的嘴唇也被他咬破了。

結束以後,解弋有點被他嚇到,傻站在那裡,一手髒東西,不知所措。

嚴柘只好又換了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樣哄人。

嚴柘很懊惱,很喪氣。

這怎麼回事,怎麼就沒一件事順利。

第二天排練,他和組裡的作曲吵了一架。

作曲是個戴眼鏡,沉默寡言的男同學,以前很少發表意見,埋頭幹活的類型。

嚴柘對表現力的追求,導致他在排練中晃神,竟然跳錯了動作。

別人知道近期什麼狀態,也知道這情有可原,對這小差錯都沒有出聲,但作曲指了出來。

他言辭激烈,說嚴柘:「你這幾天越來越不像話。」

嚴柘起初只聽著。

作曲的表弟,那個芭蕾專業的本科生不知什麼時候來了,他維護他的偶像嚴柘,和表哥當場掰頭了起來。

表兄弟為了嚴柘鬩牆,嚴柘也不好再置身事外,出聲制止,作曲卻正火大,最後還是吵了一架。

結局是以成熟男性自居的兩位研三生,雙方都意識到不至於如此,嚴柘和作曲都主動低了頭,握手言和了。

本來皆大歡喜。本科生卻不幹了,這算什麼,顯得他里外不是人。

解弋如常在等嚴柘排練完一起吃晚飯,只等到了嚴柘的消息。

嚴柘:寶貝別等我了,有事,晚上也還要排練,不去練功了,你自己吃飯,早點回去休息。

好吧。解弋買了盒堅果酸奶,不喜歡食堂裡面的飯菜味道,到外面找了個空處,拌了酸奶吃。

天邊的夕陽落下去,天色暗了,解弋要走時,看到了嚴柘。

嚴柘和那個芭蕾本科生一起進了食堂。

「我表哥沒有惡意。」本科生說,「我也沒有,我不想聽他說你壞話。」

嚴柘說:「我和你表哥已經和好了。你吃什麼?我給你買,這事就過去了,謝謝你維護我。」

他和作曲同校同級,認識多年,雖然專業不同,私下裡沒那麼熟悉,但合作過好幾次,大體知道對方就是個很較真的人。

本科生說:「其實你已經跳的很好了,不要對自己要求太嚴格,放輕鬆點,稍有不足也沒什麼,不用那麼完美。」

嚴柘聽得心煩起來,說:「我很緊張嗎?」

本科生說:「大家都看得出來。」

嚴柘把飯卡丟給他,說:「你自己買吧,我走了。」

本科生又把飯卡還給他,說:「不是真心請我就算了。」

這什麼莫名其妙的師弟。

嚴柘突然想起來了,說:「就是你找過解弋嗎?」

本科生說:「沒啊,只是遇到過。」

嚴柘說:「你跟他說什麼了?」

「沒什麼,隨便聊了聊。」本科生也很無辜,身為曾經同專業的師弟,和解師兄說幾句話也不行嗎?

他還是和嚴柘接觸太少。

他學作曲的表哥早就警告過他,嚴柘只是看起來平易近人,內心完全不是,嚴柘平等地看不上任何人。

「我不知道你要幹什麼,」嚴柘火大極了,說,「總之你別再去騷擾他。」

本科生也有點慌,忙道歉說:「我沒有,我只是看解師兄……他很可愛,就找他聊了幾句而已。」

嚴柘炸了,道:「你有病吧!」

旁邊人都看過來。

本科生剎那尷尬得要命。

嚴柘也意識到自己不該如此,放低聲音說:「差不多點得了,那是我老婆,你離他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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