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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沒什麼大事,沒在流血了。」白鑫接過施意遞來的紙摁了摁傷口。

施意又從口袋裡掏出一瓶碘伏。

「幸好我拿了一瓶放教室。」

白鑫還以為施意沒注意到剛才的鬧劇,沒想到施意竟帶著藥來找他了,見到他臉上的傷,竟也對剛才的鬧劇隻字不提。

可施意問了還好,現在一句沒問,倒讓他多想了,比如,施意是從一開始就聽見了吧,聽見了他跟那倆傻逼打嘴仗,也全程圍觀了他的獨角戲,最後那倆傻逼玩意兒的自爆時說的話自然也聽見了吧!

他不僅在施意面前顏面掃地,甚至讓施意聽見了那些傷人的話。

白鑫仰頭長嘆,他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

施意舉著蘸著碘伏的棉簽正要替他擦拭額角的傷口,白鑫倏一仰頭,他就夠不著了。

施意收回手,問他:「怎麼了,太痛了還不能碰嗎?」

白鑫這才回過神來,注意到施意的動作,急忙握住施意的手,「沒,我自己來。」

現在讓他面對施意,實在有些尷尬,再說了,用這一根小棉簽要塗到多久。

「噢,好吧。」

施意將手抽回,把棉簽遞給白鑫。

白鑫卻沒接,轉頭拿過洗手台上敞開的一小瓶碘伏,對著鏡子就要往傷口倒。

施意看出他的意圖,連忙拉住舉著碘伏的手,「等等,你就這樣倒下去嗎?」

「啊,有什麼問題嗎?」白鑫真心實意地發問。

「會很痛吧,而且等會兒流到眼睛了也不好。」施意提醒到。

痛倒是不覺得痛,只是他確實沒想到流進了眼睛裡會有什麼後果,白鑫覺得施意的話很有道理,於是將手中的碘伏放了下來,重新從施意手上拿來蘸著碘伏的棉簽。

他對著鏡子毫不憐惜地往傷口上戳,勢必要讓碘伏浸到骨里一樣。

他這番自虐式的上藥持續了幾秒,又被施意摁住,「你你你別往傷口裡面戳呀!加深了傷口感染了傷口怎麼辦!」把施意急得說話都要結巴了。

當事人都沒覺得有什麼大問題,施意倒喊上疼了一樣。

白鑫被施意的一驚一乍整得沒了脾氣,把棉簽往施意手裡塞,「你來你來。」

「啊……我不敢,這傷口看著就很疼……」

剛才還要給人處理傷口的施意,現在卻有些退縮。

「誒呀,沒事兒,看著嚇人但也不是很疼。謝謝你,趕緊的吧。」

白鑫可不想再聽他在一旁嘰嘰喳喳,已經蹲了下來,仰著頭,等待白鑫給他處理傷口。

施意深吸一口氣,拿著棉簽蘸了蘸碘伏,低下頭,對著白鑫的傷口點了點,「這樣有感覺嗎?」

白鑫哭笑不得,「你這碰到了麼?別怕啊,真的不疼,還不如我爸砸我腦瓜的十分之一呢……」

最後一句說得小聲,可施意還是聽見了,「砸腦瓜?」

施意看起來像是在琢磨白鑫說的這句話究竟是真的還是開玩笑。

「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再不快點,等會兒就到晚讀的時間了。」

施意聽了也不磨蹭了,可動作依舊輕緩,生怕自己一用力,又讓傷口流出血來。

白鑫被他小心翼翼的動作劃得瘙癢,忍不住上手撓。

「別動!」施意一聲呵斥,白鑫有些心虛地抽回了手。

「你這皮肉都掀開了,要不去縫個針吧?」

清楚地看見了白鑫的傷口,施意發現根本不似白鑫口中說的沒有什麼大事。

「把那塊皮摁回去,過幾天就能自己長好了,我自愈能力強著呢,用不著縫針。」

白鑫可沒信口胡謅,他以前被白仁誠拿砍刀差點削下手指上的一小塊肉後,也是這麼被他摁了回去,沒過幾天還真長好了,只在刀口處留下淡淡的疤。

雖說這傷口比手指上的那點大多了,會不會癒合暫且不管,白鑫更擔心的其實是萬一傷口感染,發炎流膿,那才是麻煩。

不過管他呢,真感染了再說。

「可是,萬一傷口發炎或者破傷風了怎麼辦,我覺得還是去打個破傷風比較好。」

白鑫聽了施意的話真是一個頭兩個大,按照施意的生活環境,確實像是開了個口子都要打個破傷風的。

可對他來說,就因為這麼一點小傷,還上醫院打破傷,純屬浪費銀票。

「真沒事!你就別操心了。」

白鑫知道施意只是好意關心,但此刻也有些不耐煩了。

施意閉上嘴,如白鑫所願,不說話了,那微微撅著嘴巴的樣子,在白鑫眼裡看起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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