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前奏響起,剛才還沉醉在月光曲里忘了神的觀眾,又再次沸騰。
周思逸舉著話筒緩緩登場,聽見他歌聲的那一刻,眾人再次驚呼。
「臥槽!這聲音也太像了吧!也好有氣質,他們二班是什麼氣質帥哥聚集地嗎!」
別班的男生坐不住了,「切,一首歌就把你們女生迷死了,就這水平?膚淺。」
誰說女人善妒,男人同樣如此。
有的女生聽了也不樂意,「能把周董的歌唱到這個水平已經很牛了好吧!你厲害怎麼不見你上去?」
「老子比他會!誰要參加這種破晚會。」那男生十分不屑,「還有那個彈鋼琴的,也就你們外行的沒見過世面,你們看郎朗那才叫大師級水平!而且看他那樣子也不知道是男是女,跟個娘娘腔一樣。」
「你陽剛,你厲害,你一拳捶死一頭牛,要不上去耍兩拳啊,陽剛男人?」
白鑫嬉皮笑臉地搭上男生的肩,硬拽著人要往台上去。
那人從他懷裡掙脫,「放開我,神經病吧你,多管閒事。」
「對啊,我是我們班出了名的神經病,我也想上去耍兩手,一起嘛。」
白鑫又笑眯眯牽上那人,那人甩開他的手,「滾開,別拉著我!」
那人趕緊跑回自己位置,搬著凳子遠離白鑫。
切,沒用的陽剛男人,打擾他欣賞這麼美的琴聲。
被那人打斷了一會兒,歌曲都快進行到一半了。
施意的琴聲與周思逸的歌聲,自然和諧,配合得相當完美,惹得台下的人也忍不住跟唱。
舞台上的人,彈著他還未曾觸碰過的樂器,而他只能在觀眾席里,和眾多不起眼的同學一樣,默默為他鼓掌歡呼,任憑他是烏泱泱的一群人里喊得最大聲的那個,施意也看不見他。
他們差的是一個舞台的距離,也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什麼狗屁鴻溝,趟過去不就好了。
白鑫不滿足於待在觀眾席里歡呼,突然離開了座位,從舞台下的一側階梯衝了上去。
舞台後有棵木棉樹,曾無人注意這邊的情況,白鑫原地蹦了幾下,終於夠到了一株木棉花。雖然只有三四朵,但也足夠了。
白鑫拿著偷偷摘來的木棉花,飛快地衝進了舞台,徑直走向了正在演奏的施意。
他把那白色的木棉花,放在了鋼琴頂蓋上。
施意直到來人走到了身前,才抬頭望了一眼。
白鑫挑眉邪笑,「厲害嘛小少爺!」
施意錯愕不已,可手上的動作依舊沒停。
台下的觀眾也因為白鑫的舉動挑起陣陣歡呼。
白鑫把花送到後,便從另一側舞台逃走了。
一曲畢,兩人節目也就此結束,台下的歡呼聲依舊不絕於耳。
施意拾起頂蓋上的白色木棉花,面向眾人鞠躬,這才離開舞台。
白鑫見他下來了,又重新站上凳子,舉手高呼,「小少爺!看這裡!」
果然,聽見白鑫的喊聲,施意跑了過來。
「白鑫!」
人到了跟前,白鑫卻收斂起剛才的熱情,冷著臉,指了指施意的凳子,「吶,你的凳子在這裡。」
「謝謝!」
施意還沉浸在舞台帶來的巨大巨大滿足感,沒注意到白鑫的臉色。
「也謝謝你的花!」施意舉著那截木棉花,晃到白鑫眼前。
「不謝。」白鑫一臉冷酷。
周圍的人認出他,紛紛上前搭話,「哇,沒想到你還會彈鋼琴啊施意!」
施意我這不好意思,謙虛道,「小時候被逼著學了點,很多年沒彈了,手生了。」
「你這叫手生?我們玩音游都沒你流暢。」
「比賽前練了好多天,不然真的是小雞啄米。」
原來一直說有事要忙,忙的就是這個。
白鑫默不作聲,聽著兩人的對話,發現了施意這麼多天以來,冷落他的原因。
可就算是要參加,施意也沒必要瞞著他呀?
白鑫又想不通了。
「那個,白鑫……」施意終於察覺到白鑫的異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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