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是把人打傷了跑出來的吧?」施意有些不安,又開始發散思維,「對方受傷真的不嚴重嗎,你看過了嗎,真的沒事吧?過失致人死亡就是刑事案件了,你知道輕重的吧?」
白鑫也沒想到施意都給他想到這個層面了,有些苦笑不得:「不是,就是小打小鬧,你怎麼還想到這個了,放心吧,我戰鬥力可沒那麼強,你應該擔心我會是被打死的那個。」
「打不過你就跑啊,還要跟人硬碰硬,你不是很會罵人麼,你罵罵他都好過動手。」
「我什麼時候會罵人了,你又沒見我罵過。」
「你那天說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施意提起舊帳,白鑫瞬間投降,「打住,對不起,我說了對不起了,你也原諒了,再提就傷感情了。」
「切,你也知道傷感情,跟我陰陽怪氣的時候不是很神氣麼。」施意想想還是有些生氣,又不打算放過他了。
「我都說了我爛人了,我就是這德行——」
白鑫還沒說完,就被施意打斷,「你不要老是貶低自己,什麼好人爛人,這又沒有評判標準,反正在我這就是個再正常不過的人。」
「好的,施意老師,謝謝施意老師又給我上了一課。」
白鑫盯著施意的臉,心裡那道缺口被填得滿滿的,他宣布,施意是他見過的最溫柔的人。
「趕緊擦擦你的臉。」施意被他的眼神注視著有些羞恥,他也不太習慣這麼直白地向朋友袒露自己的心聲。
唯一臉皮厚的人,開始耍賴,白鑫把藥油塞回施意手裡,「你幫我弄嘛,我又看不見。」|
施意無語,「你的臉就這麼點大,直接倒了往上抹不就好了。」
「不要嘛,等會兒弄髒了手,碰到你的大衣上了怎麼辦嘛?」
「你說話,一定要在結尾加個『嘛』字嗎?」施意實在受不了他這聽起來像撒嬌的語氣。
被他這麼一說,白鑫自己也憋不住笑了,「電視劇里的女生不都這麼撒嬌哈哈哈——」
原來他真是在撒嬌啊,施意扶額。最後還是拿他沒辦法,往自己的掌心倒上了藥酒。
「疼的話,疼的話你就忍著點,別喊,不然你自己來。」施意警告白鑫,以免他聽見白鑫的聲音會心軟地不敢下手。
得到白鑫的點頭,施意才將搓熱的手貼了上去。他不敢用力揉,只是在臉上打圈。
剛才被冰過的臉,現在火辣辣地疼,簡直是冰火兩重天。
其實剛被揍完,這個時候是不適合敷藥揉搓的,可白鑫不想掃了施意的興,也享受著施意的溫柔,所以才故意沒有提醒。
看著對方為他認真上藥的樣子,白鑫的心也被揉搓了一般,軟乎乎的,就和施意認真起來微微鼓起的臉頰一樣。一顆心被泡在溫池裡,白鑫根本不想阻止他。
「嘶——」白鑫故意咧嘴發出聲音。
果然施意立刻撤回了手,「我已經很輕了,這還疼我也沒辦法了。」
得逞的人挑眉笑道,「騙你的,其實還好。」
「你好無聊。」施意終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起風了,寒意從施意寬鬆的毛衣領子鑽了進去,施意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白鑫見狀,掀開了大衣領子,將施意一同攏進懷裡。
施意身體頓時僵硬起來,給白鑫揉臉的手也不自然起來,「我不冷,你自己披著吧。」
「風大,等會兒著涼了。」
「我穿得比你多,不會。」
白鑫不接茬,「你這大衣可真暖和,我看著挺薄的,沒想到,還挺防風。料子也舒服,這是什麼材質做的?」
「羊絨吧,我媽給買的,是挺暖的,但在這用好像不上,這裡的冬天,除了夜晚,都不是很冷。」施意把擦完了藥酒,裝進了小袋子裡讓白鑫拿著回家用。
白鑫接了過來,「那你是沒趕上去年最冷的時候,把我的凍瘡都干復發了。」
「凍瘡那是什麼?是像臉上長痘痘那樣鼓起來的大包嗎?」施意沒聽說過也沒見過,有些好奇。
白鑫抬手,給他看自己手背上裂開的細紋,「你看,就這種乾裂得厲害的創口,有時候會鼓個大包,又癢又疼,以前每到冬天,腳上碰到熱水都疼。」
施意伸出手指碰了碰,「啊,那現在還會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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