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悄悄瞥一眼置頂,依然沒有新消息。
沈年吃了點東西墊肚子,把剩下的菜塞進冰箱,然後打車直奔酒吧,因為新開業的酬賓活動,今天又是周五,人格外地多,沈年不停說著「不好意思借過」,費力地在擁擠的人潮中前進尋找同事發來的卡座位置。
「沈年!這裡!」
關明月大概是喝了不少酒,臉微紅地站在卡座沙發上,遠遠沖他招手。
沈年擠了過去,一手堵住耳朵,大聲說道:「這裡好多人啊!」
楊遠寧看到他來,趕緊笑嘻嘻地把人拉過去:「人多才好玩,來,男生坐這,來晚了啊,先罰酒三杯,你是自己倒還是我們來?」
沈年心裡帶著情緒,沒有推拒,坐下給自己倒酒:「想灌我啊,來不來,待會拼一把,誰先倒了誰買單。」
「喲!口氣不小,先把這三杯喝了再吹牛。」
沈年乾脆地罰了三杯,人群里頓時發出起鬨的笑聲,直呼好酒量,拉著他坐下來玩遊戲。
關明月湊過來,大聲問:「你不是去約會嗎?怎麼又回來了?」
沈年搖骰子的手停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地回:「被放鴿子了,閒著也是閒著,不如來找你們玩。」
關明月聽到放鴿子沒有再追問,拍了拍他的肩膀,坐旁邊一邊看著他們玩遊戲,一邊和旁邊的姑娘們閒聊。
都是同事熟人,也不方便玩太過火的,一群人就各自拿了個骰子玩法官遊戲,一個人做法官喊點數,搖出所喊點數要喝酒,和法官點數相同的也要喝酒。
沈年平時運氣就很一般,今晚更是出奇地背,連著幾輪都沒躲過,連自己做法官都沒人中招,搖出了個獨一無二的一。
沈年不服氣地讓他們換了個遊戲。
事實證明,他今晚確實是背得可以,不管玩什麼,都輸得很慘烈。
沈年認命地撐完了這輪,儘管他平時酒量還不錯,這會也開始犯暈了,今天上了一天班晚上沒吃飯,又喝得急,再喝下去肯定是要躺。
沈年見好就收,主動認輸拒絕了下一把,承諾著包今晚的單,急匆匆去了洗手間。
他這邊剛走,沙發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屏幕上明晃晃的老公兩個字,關明月掃了一眼,把手機扣了過去,沒接。
沈年卻遲遲沒回來,電話打到第四遍時,關明月擔心別真有什麼急事找他,還是猶豫著點了接聽:「喂,你好。」
大概是沒想到是個女生接電話,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才響起一個磁性好聽的男聲:「你是誰?沈年呢?」
台上dj打起了架子鼓,伴隨著人群的歡呼聲,關明月不得不捂住耳朵,加大了聲音:「沈年他去洗手間了,還沒回來,你有急事嗎,我可以幫忙轉達!」
又沉默了幾秒,關明月聽到對方的聲音冷下來:「你是誰?」
「我是沈年的同事。」
「你們在哪?」
「酒吧啊,我們今晚聚餐出來玩,他剛剛有點喝多了,去洗手間了,我怕有急事就接了,需要去找他嗎?」
「……讓他早點回來。」
沒等她說話,電話掛斷了,關明月蹙了蹙眉:「什麼素質啊……」
沈年頂著一臉涼水回來後,關明月把手機遞給他:「電話找你,我看急著打了好幾遍,就接了一下,不好意思啊。」
沈年說了句沒事,接過來查看:「誰啊?」
「你對象,讓你早點回去。」
沈年心頭一緊,酒意都消了一點。
關明月問:「他不是放你鴿子了嗎?怎麼又叫你早點回去?」
沈年打開對話框,看到江崇半小時前發來的消息:「快到了。」
還有二十分鐘前的一條:「你不在家?」
沈年對著手機發了一會呆,變得遲鈍的大腦驀然略過一個賭氣的念頭。
我找你找不著,憑什麼你一句回去我就要乖乖聽話。
他按掉手機,往後仰躺在沙發上:「誰知道呢。」
關明月端了盤堅果給他:「都放你鴿子了,不高興就別管他了,男人就是蠟燭木魚,不點不亮不敲不響。來,嘗嘗這個,還挺好吃的,等一會到零點了,還有跳舞呢。」
但看到江崇的電話和消息之後,沈年就控制不住地開始跑神,旁邊有人搭話,他也是回得有一句沒一句,心裡亂糟糟的找不到頭緒,被酒精占領的大腦里全是江崇的臉。
心不在焉地又坐了十多分鐘,沈年到底是沒拗住,騰地站起身告別:「算了,我先回去了,你們繼續玩吧,今晚我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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