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大哥聞聲轉頭:「喲,怎麼了這是,失戀了啊?」
沈年撐著半邊臉,指了指自己,有點大舌頭地說:「嗯,失戀,不過是我失戀了。」
大哥立刻轉身端起自己的飲料,沖他示意:「沒事啊,小伙子,天涯何處無芳草,咱們下一個更好。」
「行!謝謝大哥!」沈年隔空敬了一下,關明月趕緊伸手攔了一下:「行了,你也少喝點,一會要是都倒了,我可抬不動,只能扔路邊了啊。」
自認酒量不錯的沈年臉都喝得紅撲撲的,忍不住問她:「明月你酒量怎麼這麼好,練過啊?」
關明月淡定地擼串:「是你們太菜,都還沒上白的就全垮了,就你倆這酒量,幸好我當初失戀的時候不是跟你們喝。」
沈年有點意外:「原來你談過戀愛啊?」
「我又不是尼姑,談過戀愛很稀奇嗎?」
沈年歪著頭:「看你平時刀槍不入不近男色的,怎麼也失戀……」
關明月也不避諱地直言:「他是我初戀,大學認識的,後來他高中時喜歡的女神來找他,他跟人家搞上了,就分了。」
「啊?」沈年眨巴眨巴眼,用遲鈍的大腦思考:「怎麼聽起來跟我差不多。」
「嗯,不過我前任更沒品一點,一邊跟他白月光搞上了,一邊還騙著我不分手。」
「所以說,那種心裡想著白月光想著前任的男人,直接就不能要,那綠帽子就是懸在你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說扣你頭上就扣你頭上了。」
沈年想起自己現在的情況,忍不住嘆了口氣,表示贊同:「可能是吧……」
關明月說著說著,吃東西的速度慢了下來,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幾回,然後突然放下筷子,正色道:「沈年,你很喜歡他對吧。」
「……嗯。」沈年點點頭。
「那如果他再回來找你,你會繼續和他在一起嗎?」
這個問題問得沈年有點茫然:「他怎麼會回來找我?」
「因為他是男人,是男人就改不了吃回頭草、端著碗又看著鍋里的劣根性。」
頓了頓,她又安撫:「這句話暫時不包括你。」
沈年搖搖頭,低聲道:「他不會的。」
「我是說如果。」
「沒有如果,他不是那樣的人。」
「……」
他看起來很堅定,關明月有些無奈:「好吧,你說不會那就不會。」
「我只是想提醒你,很多人在分手之後會有個不應期,尤其是男人。」
「剛分手的時候,他可能會不習慣,然後潛意識裡依然把你當成他的所有物,甚至還會想你然後來找你,你要是跟別人好了他還會吃醋。搞得跟多麼捨不得你一樣,其實都是狗屁。」
「反正萬一發生了,你到時候可千萬別頭腦發熱又跟人好。」
沈年聽得暈暈乎乎,關明月苦口婆心:「這都是我的親身經歷,都是我那垃圾前任幹過的事,他分手後甚至還想跟我睡,真是想起來就想吐,你可千萬別犯蠢。」
說到激動處,她伸出手戳了戳沈年的腦門:「發什麼呆,我是把你當真心朋友才說這麼多。既然決定分了,就堅定一點,不要藕斷絲連,記住沒有。」
沈年垂下頭,點了點:「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不會的。」
「而且,他應該……也不會的。」
借著酒勁,關明月又跟他吐槽了一些奇葩前任的奇葩操作,然後兩人天南海北地胡聊了一通,最後晃晃悠悠一起架著睡過去的楊遠寧出來打車。
作為最清醒的一個,關明月本來打算分別把他倆送回家再自己回去,但沈年堅稱自己神志清醒,拒絕了。
兩人合力把楊遠寧抬回家後,又目送著關明月進了家門,沈年才拜託司機師傅再把他送回自己家。
師傅開車路子挺野,車裡還放了香薰,聞得沈年有點隱隱的想吐。
師傅從後視鏡里看見他的表情後按下了車窗,表情冷酷:「要吐了提前說一聲,不然吐車上三百。」
沈年趴在窗邊迎風擺手:「沒事師傅,我忍得住。」
頂著被酒精和夜風攪得悶痛的腦袋進了家門,沈年打開投屏,然後一頭扎進沙發里,緩和著太陽穴的跳痛和暈眩感。
沈年想幸好是分手了,如果江崇還在,看他喝成這樣,肯定又要生氣了。
江崇很不喜歡他喝酒,說他酒品不好會給人添麻煩。
兩人吵得最厲害的一次架就是去年公司年會的時候,沈年抽到了一等獎,跟同事玩嗨了喝得爛醉,也不記得怎麼被送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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