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這段戀情,但他們都顧忌著,這是一場大型的劇本殺,不過,沒有真正的兇手。
鄧念心做了個休戰的手勢,鄧念忱搞怪地說:「這地下戀竟然還沒見天。」
鄧念心挎著郗寂的胳膊,說:「還是我們郗寂好,不像某些人話多。」
郗寂用手背蹭了蹭眼睛,說:「謝謝念心姐誇獎,不過,念心姐千萬別喜歡太傻的,會傳染的。」
鄧念心扶著額頭,「知道了,郗寂,我意識到了嘴毒也會傳染。」
「一丘之貉。」
鄧念忱一邊敲門一邊說:「瞎說,這是舉案齊眉。」
「你們的鑰匙呢?」
鄧念忱晃了晃手裡的鑰匙,說:「提醒你,我們到家。」
隨意瞟了一眼,看見餐桌上擺放整齊的各式菜樣,說:「看,早知道你肯定準備好一切,專心等我們回家,鄧博士,有當田螺小子的潛質。」
鄧念森眉頭皺到支撐不住眼鏡,說:「閉上嘴,洗手吃飯,沒一句中聽的。」
聲音穿過阻擋視線的牆角,鄧念忱反駁道:「誇你也不行,不識好人心。」
恍惚中,郗寂看著客廳的擺設,看著他們吵吵嚷嚷的日常,記憶錯亂中懷疑他根本沒有離開過,他們一如既往的是兄弟姐妹。鬥嘴、諷刺、面紅耳赤,關鍵時伸出援手,仿若沒有改變,細細品味隔著經年,成長的骨骼七拐八拐分開彼此,牽扯著的叫藕斷絲連,不再是共生的幾棵樹。
在鄧念森舉杯的時候,鄧念忱眨了幾下眼睛,說:「爸媽不在家,輪到你把職場的習慣帶到家裡,鄧念森,你可能上年紀了。」
鄧念森今天格外耐心,沒有反駁,順著鄧念忱的話往下說:「對,我是上年紀。不強迫你,我們三個喝一杯。」
鄧念心舉了舉手,說:「我不喝。」
郗寂的杯子在恰好的時機碰了鄧念森的杯子,裡面的果汁產生震動,郗寂說:「我敬你,念森哥。」
「行,還是我們郗寂最給我面子,最聽話。」
鄧念忱瞥了一眼,平淡地說:「對呀,他最油嘴滑舌。」
郗寂笑了笑沒說什麼,他的視線還是看向鄧念森,說:「他瞎說,別聽他的,我真心敬念森哥,健康順利,新的一年發現新的位點,念森哥在哪裡都閃著溫和的光,無論如何遂心最重要。」
鄧念森笑著放下杯子,說:「還要看我們郗寂,善良聰慧,新的一年平安順遂,銀行卡存款節節高,無論怎樣幸福最重要。」
「謝謝念森哥。」
鄧念心放下的馬克杯再次舉起,笑盈盈地看向郗寂,說:「不早說郗寂會說祝福詞,現在敬你不算晚吧。」
郗寂地杯子輕碰鄧念心的杯子,說:「當然不晚,我敬你,念心姐。新的一年圖紙永遠不返工,加班永遠不出現,身邊環繞著溫暖與善意,念心姐,新的一年找到最好的,最合適的,你值得這世界最美好的幸福。」
鄧念心喝了一口飲料,微微點頭,說:「嘴越來越甜了,不過,不開心要直說,小時候還會皺著眉頭不理人,現在已經不會那樣。但不管怎樣,郗寂還是郗寂,郗寂要學會快樂,純粹的快樂。」
郗寂鄭重地點頭,說:「我知道了,念心姐。」
接著話鋒一轉,撒嬌一般說:「看來我最近太乖,沒有死纏爛打的要你給我買釣魚竿。」
鄧念心擺了擺手,「那是誰的主意,我還會不清楚。」
他們都笑著,鄧念忱翻了個白眼,扯開話題說:「油麥菜很香,怎麼做的?」
被愛著的鄧念忱一向會如願,他不舉杯也會得到祝願。
三分鐘熱度體現在鄧念忱生活中的點點滴滴,突發奇想的釣魚愛好。並且變著法的讓郗寂開口,那段時間鄧念忱探索欲望旺盛,家裡堆滿拼了一半的拼圖、樂高,將死的盆栽,數不清的未開封的書籍與明信片,只貼了一頁的郵票。諸如此類,透支的不只是鄧念忱的錢包,還有家人點耐心。
主張放任探索欲望的趙寰宇即將表示不理解,家裡快要變成一個雜貨鋪,出口提醒之前,穀雨清出手。她向來不縱容鄧念忱,放出狠話說:「在未開封的書籍全部做上筆記之前,你的零花錢全部停掉。」警告準備開口求情的其他人,說:「誰開口,誰和他一樣,住到大街上去。」
克制欲望是一件痛苦的事情,鄧念忱一早知道,雖然他想要什麼郗寂都會買給他,東西可以暫放在郗寂家裡,供他隨時把玩。但是,鄧念忱是誰,是面子和尊嚴勝過所有的人。他實在拉不下臉請求郗寂再給他買釣魚竿,郗寂家裡也堆滿鄧念忱的「寶貝」,平衡車一輛,關於平衡的擺件若干。
美名其曰探索平衡的關鍵,追求心靈寧靜的秘訣。不能向郗寂開口,不想要向哥哥姐姐們開口,少不了他們的調侃,鄧念忱可不想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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