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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自己要被磨死了,貝初不會,偶爾還會咬到自己,真的是痛與快樂並存。

二十多分鐘後,貝初被邵意拉起來,按在了床上,他換了方式,撩開了貝初的裙子,插進了他光滑的腿間。

他親吻著男孩兒的唇,染上了淺淺的口紅,他邊動作邊喘息著問:「小初,你最近怎麼總穿這些東西,要我命了知道嗎?」

貝初絞緊了雙腿,老實的說:「讓你有點新鮮感。」

邵意一愣:「什麼新鮮感?」

貝初抿了抿唇,手不自在的揪住被子,把頭側到一邊,低聲說:「我長的不好看,怕你看煩了。」

邵意皺眉,他伸手揉貝初的臉,把他的嘴巴擠的嘟起來,說:「你長的還不好看?你長的簡直和天仙似的,我看一眼都覺得心跳加速的那種好看。」

貝初和他犟:「看久了你就不覺得好看了。」

邵意:「……」

他嘆了口氣,吻住了貝初的唇,說來說去,貝初不信他。

他的合約,到了七月正式到期,到期後,新工作室的公關團隊力度很大,開始就之前言論澄清,律師函發了一封又一封,並宣傳老街樂隊工作室獨立後的第一場演唱會加粉絲見面會。

就在老街那個新商城。

貝初被直接領到了最前排,他在距離舞台最近的距離,看邵意在台上肆意的唱歌,就連唱歌時的小動作,他都沒變過。

老街樂隊走到現在,已經十年了,邵意的兩個隊友據說都已經結婚,只有邵意,一個人站在舞台最中間,時間沒在他身上留下任何印跡,他肆意的依然像個少年。

熟悉演奏方式,熟悉的舞台分布,熟悉的聲音,恍惚間,他似乎又回到了老街。

夏天的時候,他有時候會買一根冰棍兒,隔著一條並不寬闊的路,看著三個穿著大褲衩人字拖的漢子,在那兒邊趕蚊子邊唱歌,雖然窮的可能就剩下他們手裡那點兒家當了,他們依然每天都過得嘻嘻哈哈,特別的快活。

他比這裡的人都要更早的認識他們,在一個冬天,他捧著一個地瓜,從人群的縫隙里看到了邵意,他一直不知道是自己夢中的錯覺,還是當年恰有其事,他覺得當年他看邵意的時候,邵意也看了他一眼。

他看了他一眼,他就決定一輩子都喜歡他。

最後演唱會落幕時,邵意唱的那首歌是張信哲的《信仰》。

他在台上,對著台下的某個方向,說:「我們決定孤注一擲的追求夢想時,第一首唱的就是這首歌,我想用這首歌來致敬來時路,致敬路上一直陪伴的人,這裡是老街,老街是我們永恆的夢想起源。」

貝初呆呆地看著邵意,突然想,或許初見時邵意看他那一眼,不是他的錯覺。

音樂響起,熟悉的旋律悠揚,幾乎所有人都落了淚。

他們一起走了很多年,大概是那個時代里唯一還沒解散的樂隊。

貝初跑到後台去找邵意,也沒管有沒有別人在場,熟門熟路的跳到了邵意身上,邵意托著他的屁股,軟著聲音問:「怎麼哭了?」

貝初沒說話,把臉往他的肩窩埋了埋。

邵意的兩個隊友瞪大眼睛,詫異的對視一眼,問:「邵意,你是從哪兒又把你的小跟班兒找回來的?不是都丟了一年多了嗎?」

貝初:「……」

他帶著鼻音的聲音,抬起頭來,問:「什么小跟班兒?」

邵意那個始終留著大鬍子,曾經年僅二十就有四十歲氣場的隊友細細打量了他少頃,說:「你不是老街口總盯著邵意瞧那小孩兒嗎?」

貝初:「……」

大鬍子:「前些年我們走到哪兒你就跟到哪兒,我們每回都打賭邵意能不能一眼在人群里找到你。」

貝初側頭看邵意,邵意在他臉上親了親,說:「我當然能找到你。」

大鬍子身後的小鬍子收好樂器,笑著說:「你不一年多都不跟了嗎?那會兒邵意每回活動回來都擺著臭臉磨嘰,問我們看沒看見你。」

貝初咬著唇,又想哭。

臨時的休息室里,邵意把兩個隊友趕出去,鎖了門。

他半蹲在男孩兒面前,給他擦眼淚,哄著說:「寶寶,別哭了。」

貝初忍不住,他以前沒那麼愛哭,現在淚腺好像就為了邵意長的。

他哽咽著問邵意:「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啊?我以前以為你不認識我。」

邵意抿了抿唇,說:「從你不來看我那天。」

貝初:「……」

邵意溫柔的揉了揉貝初柔軟的頭髮,輕聲說:「你不來看我那天以後,我站在台上,不知道歌是唱給誰聽,下了台,又不知道追著夢是為了什麼。」

貝初的注視,不知不覺成了他唱歌的時候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有時候邵意覺得,貝初的目光才是他歌唱的靈魂,以前貝初追著他跑,即便有時候不在現場,他知道貝初或許在某個地方看著自己,他就心安,可是突然有一天他不來了,他就走哪兒都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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