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九說:「我不是稀罕珠子,我是稀罕你。」
周屬:……
他看著周屬的眼睛,輕聲說:「雖然這些年我沒見著你,但是你確實是我在北京心裡的根兒,我知道你在那兒,所以我什麼都不怕。」
周屬嘆了口氣,側身看他,說:「我的不是,說好了帶你去吃好的喝好的,都食言了。」
付九輕輕搖了搖頭,說:「不怪你,是我沒去找你,連你結婚都沒趕上。」
他說這話,心跟被刀子割了似的,呼吸都帶著疼,但是面上是平靜的,一雙眼睛清澈單純。
但是周屬知道,那雙平靜的眸子裡,藏著更深刻的情緒,更深的疼。
周屬說:「沒打算瞞著你,但是真沒有告訴你的必要。」
沒必要是什麼意思?因為我是個外人,告不告訴都沒意義是嗎?
付九垂下眸子,站起身,把手從周屬掌心抽了出來,坐回自己的床上,打開袋子吃包子。
他想把這話題遮過去,就說起了包子,說:「之前你給我買了包子,比這個好吃。」
周屬:……
他看了他好一會兒,長長嘆了口氣,他說:「九兒,你要磨死我。」
車廂里來了其他乘客,幾個穿著帶補丁衣服的漢子,嘴裡說著大黎山那邊的方言。周屬走南闖北見的人多,聽著沒什麼障礙,他看著吃包子的付九,突然想起來,這孩子好像並沒有特別濃重的方言口音,一開始見他的時候就沒有,大概出來之前,也特意練過。
車廂里來了人,熱鬧了許多,但是周屬和付九不方便說話了。
到了晚上快熄燈的時候,付九去廁所,走到了一個轉角,他忽然想起來自己曾經在相似的拐角遭過劫。
他現在站在那個地方,已經完全沒有了害怕的感覺。他依然佩服當時的自己,說動刀子就動刀子。他不敢想像,如果當時周先生沒來,如果那個人死活不放他走,他要怎麼收場。
他站在那個地方發呆,突然有人推了他一把,他沒有防備,被推到了那個角落裡,沒來得及轉身,就被人從身後攬進了懷裡。
一陣煙味兒嗆進他的鼻腔,他放鬆了緊張的身體,輕聲問:「怎麼出來了?」
周先生抬手,把煙從嘴裡拿出來,側頭對他吹了口氣,痞里痞氣地說:「怕你招災,過來看看。」
付九貪戀他的溫度,被他欺負了也沒掙扎,他憋了口氣,等煙散的差不多了才開口:「我不招災,我招財。」
周屬悶悶地笑了聲,想再抽一口煙的時候,手卻被付九拉住了,他拉著周屬的手腕,把煙遞到了自己的嘴裡,就著他的手吸了一口。
他還是不會,又嗆著了。
劇烈咳嗽起來的同時,他聽到了周先生將唇貼在他的耳邊說:「我離婚了。」
這一次,他沒能咳嗽個盡興,他的下巴被人捏著側過來,然後帶著煙味兒的薄唇含住了他的唇。嘴唇被細緻溫柔地吮吻,舌尖兒勾出了他的呻吟,沒來得及咽下的津液順著唇角落下,他的手被人控制著,指縫夾著的香菸慢慢燃著,他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
車廂的燈熄了,這個角落裡漆黑一片,煙已燃盡,他環抱著周先生的脖頸,仰頭迎合他的吻。
他忘了一切的現實因素,只記著面前溫柔吻著他的男人是他心尖兒上的人,他頭一回接吻,也正激動著,周先生讓他幹嘛他就幹嘛。
周先生說:「給我哼哼兩聲聽聽。」
他就拖著長音叫他周先生。
周先生說:「九兒,給我摸摸尾巴。」
他就任由他探進自己的褲子去摸自己的尾椎骨,像是被打開了某個開關,被輕輕摸了一下,他全身都軟了。
多年前相反方向的那輛車上,他無時無刻不想粘在周先生身邊,想吸引他的注意力,讓他疼疼自己,現在夢幻般地實現了。
周先生趁著夜黑人靜,把他堵在角落裡摸了個遍,等到回去的時候,車廂里的人已經睡了。
周先生在他額頭吻了一下,輕聲說:「睡吧,明天和你說說我結婚那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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