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準備動手脫身的時候,他的腰突然被人摟住了。齊斯白攬住他的腰,把他扶正,微微拉開了點距離,看著他的眼睛,說:「我發現你這雙眼睛長得真好看,就這麼看我一眼我都覺得是在勾引我。」
王耿:……
他拳頭硬了。
他動手了。
他被齊斯白壓在了引擎蓋上,男生眼睛裡帶著笑,把他的兩隻手按在身後,逗他說:「你別跟我動手,打不過我。」
王耿真的是氣死了。
想想他畢業以後都經歷了些什麼事兒啊,除了把他的悍馬買回來外,事事不順心。公司員工看不起他,業務什麼的他都不懂,爸媽天天逼著他相親,動輒拿他弟弟教育他。公司糟心事多就算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居然讓自己弟弟給拱了,自己反倒是成了倆人中間的外人。這也就算了,反正他在家當外人也當習慣了,可他居然和一個男的稀里糊塗地睡了,這男的還特麼是個神經病。
這不是水逆了,現在看來他就是逆著水活著的。
他越想越氣,眼睛都紅了。他狠狠地盯著齊斯白,聲音喑啞:「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想要錢我給你錢,要什麼我都給你,別纏著我了行嗎。」
齊斯白愣了。
他看著男生眼圈裡的淚光,懵了。
短短時間他做了三件事——第一件事,把人拉了起來;第二件事,把人扣進了自己懷裡;第三件事,他摸著男生的頭髮,哄著說:「我錯了我錯了,你哭什麼啊,你要是不痛快就打我兩下、咬我兩口,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啊,別哭了哈。」
王耿覺得自己已經到了一個情緒爆發點,他也裝夠了。他就是一個沒什麼本事的富二代,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再怎麼也成不了器,他也沒想成器,可是沒人放過他。
家裡得有人接班,他弟不想接,他身為哥哥的就得接著,就得扛著。可他也就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啊,他不對專業,是個24k純學渣,也沒那經商的腦子,他真的不行。
他被抱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那人傻呵呵地用哄小孩兒的態度哄著他。他是真有點忍不住了,他想吵架,想挑釁,他對著男生的球鞋就是一腳,說:「你有病吧。」
齊斯白:「……嗯。」
這怎麼吵得起來?王耿紅著眼睛又想踩他,齊斯白忙說:「別,新買的鞋,要不你咬我吧。」
王耿收回了腳,微微側目,在男生裸露的脖頸上掃了一眼,突然抬手把他敞懷穿著的羽絨服給扯了下來。隔著格子襯衫,對著他的肩頭咬了下去。
齊斯白:「……」
齊斯白強忍著疼,顫著聲音說:「你是真不傻哈,知道脫了衣服咬。」
王耿沒說話,咬得更重了。
齊斯白已經快被咬得沒知覺了,倒是還有心情開玩笑。他摸著王耿的後頸,輕聲說:「牙口不錯,一會兒去吃羊蠍子?」
王耿沒理他。
齊斯白轉了轉眼珠,故作不經意地問他:「帥哥,你叫什麼啊?」
王耿:……
齊斯白:「你有對象嗎?」
王耿:……
齊斯白:「我沒對象。」
王耿放開了他肩上那塊兒皮肉,抬頭瞧他。
齊斯黑白分明的眸子和他對視,語氣怪軟的:「牙酸了?給你換個地方咬。」
王耿垂下眸子,說:「算了,去吃羊蠍子。」
齊斯白:「奧。」
齊斯白:「嗯?」
他笑著漏出了兩排白牙,忙說:「好勒好勒,我開車,我們學校附近有一家特好吃。」
王耿抬手蹭了下眼睛,把車鑰匙扔給他了,繞到副駕,問:「你大學生?」
齊斯白開了車門:「嗯,大二。」
他看了眼王耿,說:「你看著跟我年紀差不多,就工作了?」
王耿沒回答他,等到車出了地下車庫,王耿看著窗外的霓虹燈發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呆,才開口:「王耿,22,剛畢業。」
齊斯白透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男生眼睛還泛著紅,神色懨懨,他收回視線,語氣輕鬆的說:「比我大一歲。」
王耿:「哦。」
齊斯白:「我高中復讀了一年。」
王耿:……
我沒問你。
齊斯白:「現在讀計算機的,以後大概是個程序猿。」
王耿:……
話比自己還多。
齊斯白:「你長得真好看,我還沒見過這麼可愛的……」
王耿忍無可忍的打斷了他的話:「我喜歡女的。」
齊斯白挑眉:「我也喜歡女的,我喜歡那種軟萌軟萌的,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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