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棠:「有事兒?」
他打字:我同桌問她……
沒等他發出去呢,賀棠又回了句:「你沒戲。」
這本和自己沒什麼關係,但是看著賀棠這回復,他一下就不樂意了,爺差哪兒了?怎麼就沒戲了?
他和賀棠聊天的時候手機屏幕從來都沒少遭罪,戳得特用力:「爺們兒差哪兒了?」
賀棠回了倆字:「你丑。」
喻開:……
喻開咬牙:「你有本事明天別去陶然亭。」
賀棠:「不去就不去。」
這麼一打岔兒,他把那校花的事兒給忘腦後兒了,和賀棠掐了會兒架就學習了。
第二天他同桌期待地著瞧他的時候,他才想起來。
就為了這事兒,他同桌磨嘰了他一整天,給他磨嘰得都快煩死了,最後告饒說:「祖宗,您是祖宗,我今兒回去就問。」
徐杳拿著筆對著自己的脖頸,一臉悲壯地威脅他:「你要是不給我問回來,我明天當著你的面血濺三尺。」
他不耐煩應付這戲精,把自己的筆搶了回來,背書包走了。
今兒天氣不錯,昨天的雨為四九城的夏帶來了點兒清涼。
他背著書包去了陶然亭,想著堵住賀棠問問這事兒。
不過他在那兒沒看見賀棠,只看見了自己奶奶和幾個老年夥伴拎著太極劍在亭子裡閒聊天兒。
他走過去問:「賀棠今兒沒來?」
一個大媽調侃道:「怎麼著?見了面就掐,不見面還想?」
他無語了:「誰想他了,除了他不煩別人。」
回去的路上他才想起來昨天晚上的聊天,賀棠好像說了今天不過來。
他卻沒當回事。
賀棠很少不來,他家也在西城,離得近,時間怎麼都抽出來了,那今兒是怎麼了?
回去的時候他先開了手機,給賀棠發了消息:「你今天怎麼沒去?」
等他吃完飯賀棠才回復他:「躲瘟神。」
喻開:……
他皺眉:「好好說話。」
賀棠:「好好說話也不告訴你。」
喻開懵了一瞬,才反應過來他說的「告訴」是指梅詩詩。
他無語了片刻,說:「我問別人去。」
賀棠回了他一串省略號。
他再想回復的時候,發現聊天界面上的對話框都沒了。
他愣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自己被刪了好友。
他這真是委屈他媽給委屈開門,委屈到家了。
他們倆加上好友還是那次打完架的事兒。他不服氣,架是倆人打的,自己都沒用力氣,賀棠下手陰得很,自己傷得重,被罰打掃慈悲庵,還讓自己奶奶按著頭給賀棠道歉,因為他傷了賀棠的手。
那雙手是摸樂器、唱戲的手,金貴著,讓他破了點皮都是自己十惡不赦。
他脾氣犟,死活不肯低頭,倒是賀棠良心發現,先給他道了歉,當時那破孩子就坦坦蕩蕩地在一群瞧小孩兒熱鬧的老頭、老太太中間,一雙清凌凌的眸子瞧他,語氣不卑不亢地說:「我先動的手,責任在我,應該是我道歉。」
他當時以為這又是賀棠的什麼計謀,警惕的看了他半天,反應過來賀棠是認真的時候,他先不好意思了,他這人吃軟不吃硬,說話先弱了三分,回道:「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一直針尖對麥芒的倆人突然握手言和,達成了初步的建交,確實讓他挺不知所措的。那天賀棠靠在亭上吹了一首《姑蘇行》,用的是笛,清透的樂聲引得來往遊人紛紛駐足,曲終了人才散。
他那還是第一回認真地瞧賀棠的模樣,越瞧越覺得是自己欺負了人,本來是自己受了委屈的那個,可是瞧著賀棠比自己矮了五六公分,又文文弱弱的,胳膊腿兒瞧著也單薄,自己當時怎麼就下得去手了呢?
他這麼想著,自我譴責得不輕,臨走之前,他走到手握著笛子的賀棠面前,第一次心平氣和地說話:「咱們加個好友吧。」
賀棠特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沒多說什麼,和他加了好友,回到家,他準備去翻翻賀棠動態的時候,發現賀棠給他發了一句話:「不管你打什麼主意,我可不慣著你。」
於是他想和賀棠建交成朋友的念頭存了不到一個鐘頭就滅了,自此開始了每天的互掐,從陶然亭公園回來就在網上掐,見了面暗戳戳地動手,倒是都沒過分。
這次……是加了好友以後他們第一次刪好友,以往吵得再凶可都沒有過的。
他在房裡踱步轉了一圈,坐回床上,翻自己朋友圈裡賀棠點過的贊,找到他的帳號,發了個好友申請過去。
賀棠沒動靜。
他既莫名其妙又心煩,皺著眉連著發了好幾次申請過去,賀棠依然沒動靜。
就在他想換個號去加他的時候,微博提示突然蹦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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