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吉:……
雖然話是這麼說,五分鐘一到,向吉推他的時候,他還是放了人。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後院,那個姑娘已經沒在了,外邊風很大,雪倒是小了,李兵楊靠在廊上,點了根煙,朝往房間走的向吉說:「弟弟,你是哪兒人啊?」
向吉站在門口,側頭回他:「海南的。」
廊下的暖燈照在他的臉上,精緻好看的像是這大山裡的精靈。李兵楊盯著他看,隔了兩秒,才懶洋洋地說:「怪不得,真水靈。」
向吉:……
他線上做完兼職的同傳工作,已經晚上兩點多了。
洗漱完後,窗外風雪已經停了。
他站在落地窗前看了會兒,關了燈,上了床。
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李兵楊,想著男人身體的熱度和摟著他時那種霸道,想著想著,就有點睡不著了。
他又去沖了個澡,路過窗前時,想著,這雪再下一天吧。
李兵楊醒得早,他一向醒得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拉窗簾檢驗天氣預報是否精準。
夏季天光亮得早,風停了,小雪靜靜落著,看這情況,大概是能走人了。
他皺起了眉,抬頭嘀咕了句:「下個雪不會往大了下,哩哩啦啦地煩人。」
靠窗床上睡著的馮天亮都服了:「下個雪也招著你了,窗簾拉上,我還得睡會兒。」
李兵楊拉上窗簾,往洗手間走,問:「你有法子讓雪下大點嗎?」
馮天亮:……
馮天亮:「沒有。」
頓了頓,他說:「但我有法子讓他走不了。」
剛要邁進洗手間的李兵楊:……
向吉睡醒的時候八點多,天上只飄著點零星的雪花,風已經停了,烏雲被風吹著在天上走,偶爾露出塊藍色天幕,有散的意思。
他洗漱完,看著院裡那池子溫泉,有點小心動,想了會兒,還是進了洗手間,溫泉還是晚上泡比較爽。
氣溫還是低,但沒有寒風了,比昨天要暖和不少。
院子裡的雪剛好沒過腳背。
他上來之前聽說這裡會冷,鞋穿的是春秋的運動鞋,衣服就帶了件薄外套,進民宿之前被凍傻了。
這會兒他學乖了,穿上了昨天買的那軍大衣,裹著只穿了牛仔褲和短袖的身子,穿過長廊,進了大堂。
大堂里有爐火,很暖和,大多數人都起了,這個時間都圍在屋子裡吃早飯,他的目光掃了一圈,李兵楊已經下來了,還坐在他昨天坐著的那桌,在吃包子。
他收了目光,走到櫃檯前,跟那看起來像是熬了一宿的小姑娘說:「包子,三個。」
小姑娘打了個哈欠,眨掉眼角的淚,說:「那包子不大,你吃三個肯定不夠,拿一屜吧。」
向吉:「行。」
小姑娘在小本子上記下來,又問:「喝點啥不,豆腐腦、豆漿、鮮羊奶、鮮牛奶都有。」
向吉:「豆漿吧。」
小姑娘:「行,涼菜自己取啊,免費。」
向吉好奇地問她:「你昨晚做賊去了,困成這樣?」
不提還好,一提小姑娘就罵罵咧咧:「昨兒讓那人賠錢,他還不給,鬧了一晚上,要不是礙著我爸在家,我給他們那一群人扔外頭餵熊瞎子。」
向吉:……
說話間,後門進來一群人,就是昨天那眼鏡男一行人,他們臉色都不太好,找地方坐下,拉椅子的動靜非常大,像是在發泄不滿,一時間整個大堂的人都看了過去。
李兵楊讓他們這一頓摔打弄得鬧心,他可不知道昨天晚上他們和店家的糾紛,只以為他是不服,在和他們挑釁,皺著眉看過去,目光挺凶的,但是下一秒臉上的陰雲就散了。
他瞧見櫃檯前靠著的那人正彎著眼睛瞧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見他看過來,還眨了下眼睛。
李兵楊站起來,往櫃檯那邊走,經過眼鏡男那桌,竟然沒人敢抬頭。
這還真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
他走到向吉面前,低頭瞧他:「跟我們吃吧,我們那兒啥都有。」
向吉沒說話,他撐著胳膊懶散地靠著櫃檯,抬手摸上了他的胳膊,細看了會兒,說:「兵哥,你這紋的是什麼啊?」
李兵楊被他那一句非常自然的「兵哥」說得心尖兒亂顫,他眸色深了深,湊近向吉的耳朵,存心地吹了口氣,低聲說:「一會兒去你房間,脫了給你看。」
向吉:……
自己耳朵應該是紅了。
店家小姑娘端著包子和豆漿出來,「哐當」一下放在櫃檯上,瞪了李兵楊一眼,說:「人家小哥兒看著也就二十出頭,你這三十多的老男人可做個人吧。」
李兵楊:……
李兵楊:「我特麼……」
向吉忍不住笑,說:「我二十五了,你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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