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兵楊怪委屈的:「那錢不花留著下崽兒啊?」
說到這兒,他眼睛一亮。
他跑到別墅院門前,落了鎖。
獨立別墅本就遠離人群,把門一關,就剩倆人。
李兵楊走近向吉,邊走邊解腰帶,眸目幽深地說:「媳婦兒,來,咱倆下個崽兒。」
向吉:……
他解著自己的襯衫扣子,邊解還忍不住笑:「這崽兒你下,我可下不出來。」
半夏的風拂過庭院,院子裡縈繞著甘甜的荔枝香,炎熱的午後蟬聲清越,大荔枝樹的樹蔭下,李兵楊粗喘著對身下的人說:「小人參娃娃,老子愛你,愛到骨子裡了。」
向吉扶著荔枝樹的樹身,咽下呻吟,認認真真地說:「我也愛你,李兵楊。」
今天夏至,一年裡最「日久天長」的日子,白皙腳腕上鮮艷的紅繩,牽著他們的地久天長。
作者有話說:
夏至是一年裡白晝最長的一天,故「日久天長」
玩玩揚沙子:東北方言,意耍賴,玩不起了
這篇到此,留爪
第123章 他看什麼都像他
他說他像山間清爽的風。
又像八月炙熱的艷陽。
看見一朵蒲公英時,又說他像花,天上的雲彩匯聚,醞釀風雨時,他躺在搖椅里盯著,又說天上的雲似他。
他不太懂這個小舅舅的情懷,一直覺得他看池塘里的蛤蟆應該也覺得像自己。
他咬著根冰棍兒,蹲在姥姥家的菜園子裡摘香菜,口齒不清地和他說:「要下雨了,你把凳子搬回去,把雞籠也蓋一下。」
他那據說出生到現在,十指都沒沾過陽春水的小舅舅動都沒有動一下的意思,悠悠哉地說:「這是過雲雨,雲一過就停了,不用折騰。」
他抬頭看了眼天上堆得厚厚的雲,已經幾乎把藍天遮得瞧不見了。
他心想,這高材生真是腦子有病,這漫天的雲,得過多久才能過完?
夏天的風吹過菜園,剛剛還炎熱的空氣變得涼爽,帶著隱隱的水汽,蜻蜓在蔥花上一點而過,他撣掉了爬上他褲腳的螞蟻,拿著摘好的香菜起身,走到菜園的柵欄出口,又摘了幾葉生菜葉子。
他關好菜園的門,將摘好的一籃子蔬菜和一大捧紅彤彤的櫻桃一起放在了水井邊上的池子裡,裡邊已經放好了水,剛好洗菜。
他去把雞籠子蓋好,腳下剛剛兩個巴掌大的小黃狗圍著他的腳踝親熱地蹭,他小心地抬腳,怕踩著它們。走過那個只比他大了兩歲,也認識沒多久的小舅舅面前時,還特意往旁邊躲了躲,生怕他作妖。
結果還是中了招。
他被扯住了手,又怕踩著狗腳下不敢亂動,身體失去平衡,一下就摔了下去,直直摔進了那個使壞的人懷裡。
他氣惱地皺起眉,叫了聲:「喬玉安!」
男生把他摟在懷裡,一雙鳳眼裡全是笑意,好看到有些張揚的臉貼著他的臉蹭了蹭,他臉上一紅,想躲,結果就被吻住了唇。
他趴在男生的懷裡,腰被他摟著,只供一人使用的搖椅上承載著倆人,十分狹窄。他無處著力,只能撐著他的胸膛。
清涼的夏風穿庭過院,吹在倆人身上,搖椅輕輕晃著,他咬了喬玉安的舌頭,喬玉安長腿壓著他的腿,微微退出,眉目都是笑意。他哄著他說:「別用牙咬,咬壞了該吃不了飯了。」
他抿著被他吮過的唇,瞪他,掙扎著想要起來,攬在腰上的手卻收得更緊。他皺著眉說:「不能吃才好,餓死你。」
喬玉安的指腹緩緩在他臉上摸著,說:「你捨得嗎?想守寡?」
他冷哼了聲,道:「喬玉安,我叫你一聲舅舅,你可別忘了。」
喬玉安挑了下眉,對著他的唇又吻了一下,吊兒郎當地說:「呦,禁忌之戀,刺激啊。」
他是真無語了。
後頸忽然一涼,他愣了愣,接著瞧向井邊的水池,裡邊漾起了漣漪。
喬玉安抬眸看了眼陰著的天,慢條斯理地說:「下雨了。」
下雨了,菜還沒洗完呢。
他掙扎了一下,道:「放開我。」
喬玉安又貼著他的唇,重重地親了一下,然後滿足地嘆了口氣。
他放開了手,瞧著爬起來整理衣服、唇水潤泛紅,還不住瞪他的漂亮男孩兒,心裡美滋滋的,他晃了晃手上的摺扇,懶洋洋地笑著,問:「小倩,給哥摘辣椒了嗎?」
他氣得在喬玉安腿上踹了一腳,薄怒道:「聶簫,沒有倩,你再叫一次看我還理不理你!」
這一腳不輕,把喬玉安從搖椅上踹起來了,他揉著小腿,一邊疼著,又覺得他凶的時候真是好看。他瞧著在水池邊洗菜的男孩兒,嘴上還是忍不住想撩撥:「就是聶小倩嘛,我這半夜睡著睡著,一醒你就躺在我邊上,這不就是標準聊齋劇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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