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樞不懷好意的笑:「我賭鍾仙友可守身三生三世,誰輸了,誰就在南天門前大聲喊三句『我飛升前是頭豬』。」
眾仙家:「……」
路過的天蓬眯起眼瞧了過來。
風慎沒理她,走了。
天樞喊道:「你不應聲我就當你應了。」
月老語塞道:「你才是真不要臉。」
圖南住進了陳簡家,用了些手段,那一大家子人都對他這個表少爺有印象,可印象並不深,若是沒人提他,他們平日裡就會當沒這個人一樣生活。
除了陳簡。
陳簡發現,常霂總是來府里拜會。
今年幽州開春早,剛過正月冰雪就開始消融,可天還是冷的。
下雪不冷化雪冷,凡人都還穿著棉衣,常霂進圖南屋裡時,裡邊還燃著銀碳。
那少年正坐在書桌前寫字,他湊過去看,上邊歪歪扭扭寫了兩個字:「乘黃。」
看著他過來了,圖南連忙將字蓋住。
常霂忍不住笑,打趣道:「真醜。」
圖南臉上發燒,腦道:「你從來也不教我。」
鍾沂逍常常笑他字丑,但是讓他教時他從來不教,他說這字丑的獨具風格,也算天上地下獨一份,不必改。
「我以前又不知道。」
常霂繞過案幾,從他身後握住他的手,試探得到將他摟在懷裡,圖南沒掙開,他心裡一甜,俯身將下巴輕輕墊在他的肩上,低聲說:「乘黃是瑞獸,相傳長了狐狸的身子鹿的角。」
圖南被他引著,一筆一划的寫那個「乘」字,紅著耳朵反駁道:「比狐狸好看,比鹿角雄壯。」
常霂停了動作,微微側頭看他,清淺的呼吸落在圖南的臉上,兔毫筆尖沾了飽滿的墨滴落紙上,暈了那剛寫好的字。
「你家道中落,如今寄人籬下,心理必是不好受,」常霂續道:「我家經商,也算有些家底,我日後會加倍的用功,護你一世周全。」
鍾沂逍是來凡塵歷劫來的,如今看來,他自小錦衣玉食,瀟灑風流,似乎沒什麼劫難,那劫數定是應在以後。
圖南有些茫然,他不知天上的司命星君是如何訂地他的劫。
常霂長到這麼大,從沒有如現在這麼緊張過,他像個毛頭小子,心臟砰砰的跳,掌心也有些汗意,他望著圖南精緻的容貌,閉上眼睛,蜻蜓點水的在他臉頰貼了一下。
這麼親完,他怕唐突了惹他生氣,想要放開他,唇上卻突然一陣柔軟。
他愣住了,反應過來的時候,心中大喜,他情不自禁的吮上了少年的唇,深深吻了下去。
他沒什麼技巧,卻親的圖南氣喘吁吁,那人每一次喘息,對他來說都是春藥。
圖南坐在桌子上,雪白的衣衫半褪,裸露出的肩和大片的胸膛上都是吻痕。
他被吮著那點紅,絞著常霂腰身的腿就更緊,雙手向後撐著桌子,仰望著房梁的眸子一片迷濛。
他悅耳的聲音里充滿誘色,低吟著叫他:「哥哥。」
常霂被他叫的心頭一悸,忍不住重重的吮了一下,抬起頭,捧著他的臉,目光與他相對,當著他的面,緩慢的侵入了他的唇舌,就這麼與他對視著,攪動他柔軟的舌頭,弄出了水聲,深情又色氣。
圖南張著紅潤潤的唇,吞咽著津液,迷迷濛蒙的想著,仙君不愧是仙君,他是六界最會欺負乘黃的神仙了。
陳簡已經在拍門了,叫他:「常霂,你在裡邊嗎?。」
常霂離開圖南的嘴,唇碾著他的唇角,一路吻到了他的耳畔,聲音好聽的讓圖南耳朵酥軟,差點就將毛茸茸的尖耳朵漏出來:「你表哥在外邊。」
圖南摟著他的脖子,很顯然是不想讓他出去。
常霂低低的笑了聲,將他抱了起來,往內室走去。
陳簡在外邊喊:「表弟,常霂在裡邊嗎?」
圖南沒應聲,他緊緊抱著常霂,貪戀他在自己身旁的溫度。
可就在常霂要俯身到床上吻他時,陳簡居然不管不顧的推開門進來了。
常霂連忙拉好圖南的衣裳站直了身。
陳簡闖進了內室,沒顧得上看圖南寧,急急忙忙的拉起了常霂的衣袖:「你家裡出事了,快走。」
常霂轉頭看圖南,用唇形說了句話:「我明日過來找你。」
圖南對他溫軟的笑了笑。
常霂不來尋他,他也是能日日見著他的,他每夜都在常霂的房樑上睡,給他守著夢。
室內安靜了下來,圖南穿好衣裳,起身,想要跟著過去看看,推開門卻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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