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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邊流水結了薄冰,一棵寒梅在大石邊盛放,粉紅的花瓣與雪飄落,落在他的乘黃身上。

乘黃在睡覺,將自己縮成一團,把尾巴當被子蓋,睡得很香,都不知道他回來了。

鍾沂逍輕挑起唇,走到石頭邊上蹲下,看了他好一會兒,然後動作很輕很輕的將他抱了起來,紅色袖子遮在了乘黃雪白的身上,鍾沂逍坐在石頭上,靜靜看他,眸目溫柔,怎麼也看不夠。

百年前,他第二世歷劫後,四處找不到圖南,他不顧閻王的阻攔,上了天庭去找風慎。

他記得洞房時圖南叫了他的名字,他顧不上醋意,問他圖南在哪裡,可風慎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圖南找了個地方睡覺,所以鍾沂逍尋了許多地方,山川大澤、深林洞府,都沒有他的影子。

直到閻王和他說,三世過去說不定圖南就來找他了,他才去投胎,他怕圖南心裡彆扭吃酸,求了天庭,第三世投了個和尚胎。

他的圖南真的來找他了,他受了雷劫,身上修為散了大半,不得不回來修煉,好在他在臨走前告訴他了去處,否則他還要一通好找。

傻的要命,折騰了這三世,把自己折騰成這模樣,也不知道是誰在應劫。

林間寒梅花瓣隨細雪灑落,仙君俯身,在乘黃的鼻尖輕吻,久久未曾起來,等一隻雀鳥梳理完羽毛再看去,那石頭上只余落花與雪了。

圖南再醒時已經回了楓林仙邸,他躺在仙君的懷裡,一睜眼就見鍾沂逍在看著他,嚇得差點翻下了床。

他心虛,怕鍾沂逍怪他,有點想跑。

鍾沂逍將他摟進了懷裡,湊在他耳邊低語道:「都是我的錯,以後不叫你難過了。」

圖南的心慢慢放下,他將臉貼在鍾沂逍的胸膛靜了許久許久,最後輕輕抽了抽鼻子,小氣道:「司命不好,月老也不好,宴請時不叫他們。」

鍾沂逍輕笑了聲,道:「好。」

十里楓林神仙宴,風慎與天樞同席,煩不勝煩。

她記著那賭約,見著他就提一提,可那約他從來沒應過。

鍾沂逍此人瀟灑肆意,結識了許多六界的朋友,這宴席自然辦的十分熱鬧,於是不熟悉的神仙也想來湊湊熱鬧。

月老被仙童攔在門外時,正巧被路過的天樞瞧見,幸災樂禍道:「自作孽。」

圖南許久沒這麼高興,穿著紅衣跟在鍾沂逍身後,像一對新人。

月老實在是想進來湊熱鬧,抻頭喊道:「這大好的日子,正好辦喜事,我給仙君牽了紅線,定姻緣。」

鍾沂逍轉頭看圖南,圖南彎起眼睛,點了頭。

那陳釀的女兒紅開了封,酒香飄出數里,許有凡人嗅到。

一拜天,二拜地,三拜生世緣,快哉風。

作者有話說:

第170章 我想花光你的養老金

「聽說被砍了十幾刀。」

「是啊是啊,差點沒救過來。」

「哪兒啊?聽說是被砍了三十多刀,送來的時候都成了血葫蘆了。」

路過的陳大夫實在聽不下去,插話道:「越傳越離譜,被砍上三十多刀那人還能活嗎?」

幾個湊在一起的小護士訕訕地站直身打招呼,其中一個手裡端著藥,探頭往走廊盡處看了眼,壓低聲音道:「也不知道28號床是什麼人,那群人天天在外邊守著,看著嚇人。」

狄蘅跟在陳大夫身後,往走廊盡處的病房看了眼,那門外日夜都有人守著,面相都不怎麼友善,不像好人。

一個小護士大膽猜測,言之鑿鑿:「肯定是黑社會,要不現在這時代哪來的械鬥。」

陳大夫被她逗樂了:「這時代哪來的黑社會?」

小護士往那邊努了努嘴,道:「那不就是?長得那樣就像黑社會。」

那人是半個月前住進來的,來的時候全身是血,被人在肚子上捅了三刀,是那種長刀,幾乎刀刀穿透,正常人早就沒了,但這人命硬也夠幸運,硬是挺過來了。

狄蘅跟著做了那場搶救手術,說實話,這人確實是個狠角色,全程都醒著,可就是……

這會兒已經晚上七點多了,除了值班的醫護都下班了,走廊上也沒什麼人走動,住院部很安靜,幾個人湊在一起說了會兒話,小李護士苦著臉,看著那要換的藥,發愁道:「不想去,我每回去那群人都跟檢閱似的看我,走那一路我腿都嚇得發軟。」

那邊守著的都是大老爺們兒,陳大夫瞭然,他轉頭對狄蘅說:「小狄,你去給28床換藥吧。」

狄蘅:「……」

狄蘅:「我、我不……」

狄蘅還沒等說完,藥的托盤已經在他手裡了,一群人目光炯炯地看著他,他只好把話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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