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意志特別堅定的人,喜歡了,就肯定是認真的。
所以他一時都不知道怎麼面對齊樹了,他不可能再繼續那麼心安理得的接受齊樹對他的好了,除非……
他也喜歡他。
那就公平了。
這不失為一個好的解決辦法,可以繼續親親抱抱,可以讓他給自己補課,還可以做私密的很舒服的事。
比如那天早上齊樹的床上,比如深夜他陪自己學習,然後半跪在地上幫自己做的那些事。
睡意朦朦朧朧的湧上來的時候,他想起齊樹回來那天對自己說:我愛你。想起他問自己要不要在一起。
自己當時發著懵,也不太懂,只知道接吻好舒服,樹哥好會親。
現在想想,如果樹哥真喜歡自己,那得好好談談這事兒。
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了。
冬天的太陽早早落了山,換明亮的月亮懸在半空,星光月影與地上的白雪相稱,室外明亮的像是白天,反而屋子裡黑的厲害。
他一覺睡了一下午,睡得骨頭都軟了,轉頭想拿手機的時候,看見屏幕亮了。
他把手機開了靜音,要不是去看一眼,估計會錯過電話。
他揉了揉眼睛,看來電顯示,居然是齊樹。
他沒想到是齊樹。
他從小到大加起來都沒和齊樹鬧過幾次彆扭,這次是他印象中最嚴重的一回,本來想主動去撒嬌賣乖的,沒想到齊樹先聯繫他了。
他有點兒緊張的接了電話,然後突然愣住了。
對面是個女生。
第183章 我什麼不敢啊
嚴綏開口的聲音裡帶著幾分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的緊張和戒備,他問:「你是誰?」
對方態度良好:「你是齊樹的弟弟?」
嚴綏到了嘴邊的「不是」咽了回去,他避開這個問題,問道:「齊樹呢?」
對面傳出了響動,隱隱好像是齊樹的聲音,女生溫柔的壓低了聲音說了句:「別鬧。」
嚴綏覺得自己的心都揪起來了,這種感覺還是頭一回有,酸澀的跟沾了醋的針尖兒密密麻麻的扎進心臟里,還帶著股子自己不願意面對的不知因何而起的恐懼。
他輕微的咽了咽口水,然後對電話里說了聲:「餵?」
那邊女生接收到了他的催促,連忙說:「他喝多了,現在在酒店呢,你能來接他嗎?」
嚴綏只猶豫了一小會兒,不到兩個喘息的時間呢,女生就立刻接口道:「你不方便的話我可以留下來照顧他。」
迫不及待似的,恨不得他不過去。
嚴綏:「……」
他現在不想和齊樹談了,他覺得齊樹也不想和自己談,因為他旁邊有別人陪他了。
他是這麼想的,卻忍不住別彆扭扭的開口問:「你是誰呀?」
女生那邊安靜了一會兒,接著似乎帶著笑意的說:「他高中同學,今晚之後可能會成為他女朋友。」
嚴綏:「……」
嚴綏翻身下床,扯了大衣往外走,一直說話很禮貌的少年這會兒語氣冷了八度,能扎人似的,他問:「他在哪兒?」
外邊兒很漂亮,月亮和星星把一切都染成了銀色,雪好看,天空好看,此間因為年節到了而亮起的紅燈籠也好看,跟冰天雪地里長出的大紅果子似的,特別喜氣。
可就是冷,夜涼似水在北方的冬天並不適用,大概呵氣成冰才更準確些,一陣風吹過來,他整個人都凍僵了。
他覺得委屈,每走一步都被北風刀子似的刮著,就為了去找那個沒數的,在外邊醉不歸宿的齊樹。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讓人省心了,他以前都不喝酒的,難道因為自己白天給他氣著了?這麼想想又覺得心虛。
他腦袋裡腦補了一堆狗血劇情,為接下來自己到酒店可能看到的場景做心裡鋪墊,也為轉移對這冰天雪地的冷的注意力。
等到他到了酒店門口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已經凍麻了,這是家裡附近的酒店,那天齊樹拽著他過來,說想強上了他的地方。
可是現在齊樹和別人在這裡邊。
他吸了吸鼻子,突然有種掉頭就走的衝動。
好在他停住了。
嚴綏拿出手機,剛看了一眼女生發過來的門牌號,手機直接給凍關機了,再開機就是電量不足,臨出門的時候他還有百分之八十多的電呢,也真是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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