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停頓里,他想接口說:那也要在一起。
然後他聽見自己懷裡的小壞蛋說:「就要異地戀了。」
那一瞬間他眼眶都熱了,那是他聽過的,最美好最動心的宣告。
齊樹把人抱起來,到床上放下,然後自己覆了上去。
他們兩個和家裡請了假,膩歪在床上玩兒親親,卻並沒有過火。
倆人一起過了十二點,齊樹對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小孩兒說:「生日快樂。」
我終於等到你長大了,我的男孩兒。
隔著與京城一千多公里的距離,齊樹看著視頻里男孩兒咬著筆桿思考的小動作,忍不住用指腹觸控螢幕幕,想像著這樣就真的能碰到他一樣。
他們每天晚上固定的一個小時視頻時間,自己可以幫他答疑,陪他度過高三的緊張時光。
今天是周末,同寢的室友都出去玩兒了,他自己在宿舍,忍不住想和小孩兒說點兒其他的。
他清咳了聲,問視頻里認認真真的做題的人:「想我嗎?」
嚴綏愣了愣,他先是偷偷看了眼身後的房門,確定沒什麼危險後,他轉向屏幕,可憐巴巴的說:「想你了,昨晚還夢見你了。」
齊樹勾起唇,問:「夢見我什麼了?」
嚴綏臉有點兒發燒,湊近屏幕低聲說:「夢見你幫我那個了。」
語氣里還有點兒遮不住的嚮往,齊樹輕笑了聲,小孩兒真的太撩了。
齊樹清咳了聲,說:「等你來,我們做點兒別的。」
嚴綏眼睛發亮:「好呀!」
接著他又有點兒小糾結似的,看了齊樹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猶猶豫豫的問:「我還是想知道,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這問題他問過挺多遍了,齊樹一直沒告訴他。
他懷疑齊樹是害羞,但是他真的想知道。
齊樹頓了頓,他抿了下唇,像是做了挺大決定似的,他問:「記得你和小白初三的時候偷看片子被我媽和嚴姨追著打那回嗎?」
這事兒……是個血與淚的教訓,嚴綏當然記得。
那天齊斯白偷偷過來,說自己發現了一個不可言說的美妙網址,非要拉著他看,他也好奇,就跟著齊斯白躲在他臥室裡邊看,那時候他什麼也不懂,就看見兩個白花花的肉體糾纏的難捨難分的,怪噁心的。
當時齊斯白和嚴綏誰也沒發覺,臥室門不小心被打開了,等到巴掌落下來的時候,他看見齊樹在門口站著,他媽和齊媽那天都把倆人抽到懷疑人生了。
嚴綏想起這事兒還有點兒羞恥,不明白齊樹為什麼這麼問。
齊樹摸了摸鼻子,說:「那天,我第一次做了那種夢,主角不是女人,是你。」
說著,他的語氣漸漸的有了變化,曖昧低沉,像是刻意引導他去隨著他的話去浮想聯翩似的,他說:「我在你身體裡射了,那之後只要我見到你,就想碰你,你知道嗎?多少次和你單獨在一起,看到你乖乖的坐在那裡學習,我都想扒光你,然後……」
上了你。
嚴綏閉上了眼睛,在最後那帶著明顯情慾幾個字里,握上了自己的,他愛齊樹,愛的要命。
無論是他一本正經清冷禁慾的模樣,還是他坦然敞露自己的欲望近乎情色的模樣。
那是他不知不覺隨著他的腳步追逐了十幾年的哥哥,是他的樹哥。
相隔兩地的人,只能隔著屏幕看著對方的臉,他們用語言,用手裡最真誠的身體反應,訴說著對對方的思念,欲望,最後爆發的時候,嚴綏閉上了眼睛,他輕輕的說:「我真的想你……」
京城九月,Q大。
一個男孩兒拖著簡單的行李箱,好奇的四處張望,驚艷了好多來往人的目光。
這是一年的升學季,來自全國的優秀學生聚集在這所百年老校里,高大的銀杏引路,建築高大壯觀,他隨著一群新生走到了報到處,忙的團團轉的學姐甚至沒來得及抬頭看他,就伸手要了他的報名表。
將東西遞還給他的時候,他禮貌的說了句謝謝。
正在忙碌的學姐一愣,抬起了頭,接著眼睛也亮了。
聲音好聽,長的居然也這麼好看,Q大出新校草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姑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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