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煥湊到他耳邊,帶著笑意說:「我拍照的技術,就像昨晚弄你的技術一樣好。」
王晗譯瞬間紅了臉。
下了一夜的雪已經停了,兩個人順著台階下到了江邊,入目一片銀色世界,兩岸垂柳松柏絲條漂白,沿著江水,一路向遠處綿延。
今天是元旦,陽曆年第一天,兩岸掛著的紅燈籠都被雪壓了半頭,只露出下半邊的鮮紅,垂柳的紙條裹了霜花,簌簌的落下,還有的枝條上被裹了厚厚的一層冰,未落的葉片標本似的被冰凍在中間,保留了它最美的鮮活。
天很冷,他們兩個是最先踏足這裡的人。
王晗譯找到了一顆冬青,冬青樹上結的紅色果實被冰凍在裡邊,就像是裹了糖漿的糖葫蘆,有人把果實放在糖水裡,然後放在室外凍了一宿而自然而然形成的那樣。
原來昨晚下了雪,也下了凍,這種天氣並不常見,碰見了真的是運氣。
他在雪裡玩兒的開心,雪很深,有的地方甚至沒過了小腿,走起來有些費力,他小心翼翼的走在雪地里的幼企鵝,盛煥叫了他的名字,他聞聲回頭,被相機捕捉到了最純真的笑。
畫面定格的時候,盛煥覺得,自己的男孩兒和雪真的很稱,他覺得自己的心和他也真的很稱。
他從相機的畫面里抬頭,視線里空空如也,他心裡一跳,快步的跑了過去,他很快停了下來,因為厚厚蓬鬆的雪裡躺了一個人,那個倒霉孩子正對自己笑,笑的好看極了,本來想像征性的凶他兩句,都被他的笑撩的咽回了肚子。
他把相機固定在一個很好的角度,然後調成了視頻模式。
他半跪在雪地里,手撐在男孩兒的臉側,那雙清澈的眼睛裡映著自己和整個冬天,蘊著笑意和溫軟的依賴。
他俯身,對著他的嘴巴,吻了下去。
四野靜謐,霧凇紛紛落,太陽破開了雲層,男孩兒輕輕的舔了他一下。
第194章 這個冬天有點太冷了
——這個冬天有點太冷了,可以去你家蹭蹭WiFi嗎?
看到這句話的時候,郁城剛到Limon。
郁城剛和他爸吵完架,自己砸了他一套宋代汝窯天青釉碗,他爸禮尚往來的砸了他找頂級大師剛定做好的吉他。
比他也大不了多少的小媽在一邊兒兢兢業業的演著哭戲,他爸的怒氣值和他小媽的眼淚成正比,倆人一個可憐巴巴的蹙眉瞧著他,一個護著另一個,怒目圓睜的瞪著他,仿佛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要遭天打雷劈的惡事。
這橋段隔一段時間就要上演一次,他都已經習慣了。
郁城冷笑了一聲,瞧著那對賊公婆,最後扔下了一句話:「該是我的就是我的,你們拿不走,別擱那兒白日做夢了。」
那話說的狠戾,他小媽嚇得抖了一下,哭聲都滯了滯,往他爸身後躲,他爸氣的發抖,輪起拐杖就往他身上招呼,郁城輕鬆的躲了。
他將近一米九的個頭兒,再也不是能讓他輕易施暴的小孩兒了。
他輕飄飄的抽走他爸手裡鑲著鑽的拐杖,他爸冷不防失去平衡,趔趄了一下,他小媽連忙把他扶住。
郁城看也沒看,直接把拐杖扔在了他小媽的小兒子——一隻小京巴旁邊兒,小狗兒啊嗚一口咬住,然後拖回了自己的狗窩。
郁城扯起自己的外套,勾著車鑰匙往外走,背後長眼睛似的躲開了照著他後腦勺兒砸過來的菸灰缸,那東西很重,直接把對面的魚缸砸了個窟窿,他爹寶貝的金魚順著窟窿啪啪啪的落在了地上,一尾魚在地上無助的瞎撲騰,撲騰到了他的限量款球鞋上邊兒。
他怔怔的看著那個菸灰缸,一股子火氣「騰」的湧上了腦袋,他繞開那一地的魚,上前了一步,把那菸灰缸從浴缸里撈了出來,在他小媽驚恐的目光里,直直的向他親爹門面摔了過去,他小媽眼疾手快的拽了他爹一把,菸灰缸砸了個空,「當」的一聲撞上了牆,摔了個四分五裂。
晶體碎片濺落在了他爸腳邊,他小媽嚇得臉色發白,他爹徹底驚了,捂著心臟發著抖,不敢置信的看他,良久爆發了一句:「我可是你爸!」
郁城「操」了聲,嘀咕道:「老子才他媽沒你這樣的兒子。」
那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在場的人聽見。
剛探出個頭的保姆又把頭縮了回去,他爸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他冷眼看了他一眼,拎著外套進了車庫,車庫裡豪車多的是,大都是那老東西拿著他的錢買給他小媽的。
他開著他那輛商用的邁巴赫,一路飆車到了酒吧。
酒吧里音樂震耳,各色燈光交錯野的要上天,他打算要一杯龍舌蘭,到了嘴邊兒又改了口,對服務生說:「一打啤酒。」
滿心的煩躁,他扯了扯裡衣的領口,打開一罐啤酒,一口氣喝了大半瓶。
他長得帥,身高腿長,十分吸人目光,很快就有一個姑娘走了過來,在他旁邊兒坐了,嬌笑著依偎在了他胳膊上,笑道:「郁哥,今天有什麼安排?」
怒火的轉移方式有很多種,其中最簡單有效的一種就是慾火。
郁城冷著臉,面無表情的把姑娘摟進了懷裡,低頭向那張紅唇靠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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