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越游捂著肚子迷迷糊糊的睡著,突然聽到臥室密碼鎖有聲音。
他睡得淺,被嚇了一跳,連忙坐了起來,然後門被推開了,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我,起來吃完藥再睡。」
「閒哥,」越游鬆了口氣,擦了擦因為脫水額頭冒出的虛汗,抱著被子看門口那個黑影,然後燈被打開了。
越游被燈光刺地眯了眯眼睛,井閒額發有些濕,黑色的棉服上有水痕,臉色被凍得有些蒼白,還有些微微氣喘,看得出來得有些急。
越游突然覺得病好了一大半,因為他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
他抱著被子坐在床上,輕聲問:「外邊下雪了?」
「嗯,」井閒把藥放在桌上,脫了外套,並沒看他,問道:「還疼嗎?」
越游摸了摸生疼的肚子,抿了抿唇,說:「好一點了。」
夜裡很靜,倒水的聲音格外清晰,像是被放大了。白熾燈照射下,男生的背影顯得有點冷清,越游總覺得有哪裡不大對,聲音有些虛弱的問:「怎麼這麼晚過來?明天還上班呢。」
井閒沒答,端著杯子走了過來,站在床邊,說:「你怕苦,就給你買的蒙脫石散,草莓味的。」
真把自己當小朋友了。
越游有點想笑,接過杯子,嗅了嗅,真的一股子草莓味。
他嘗試著喝了口,是甜的,然後一口氣把杯子裡的溫水全都喝光了。
井閒接過杯子,放在床頭柜上,說:「那我先回去了。」
越游:「……」
越游不可思議:「你就來送個藥?」
他仰頭看著這個今天明顯吃錯藥了的男生,說:「在這睡吧,明天早點起回公司,外邊下著雪,太冷了。」
大鏡框遮掩了井閒的神色:「不了,我回去睡。」
開口的語氣有些冷淡,就算他已經很克制了,他這句話說得依然像在鬧彆扭。
可是他的話音剛落,衣擺就被人抓住了。
他愣了愣,低頭看,正對上越游明亮的眸子。
細碎的燈光散落在他的眼睛裡,襯著他現在因為生病而蒼白的臉色,像一隻可憐巴巴的小奶狗。
越游眨巴著眼睛,鼓著腮幫子說:「留下給我揉肚子。」
井閒:「……」
井閒眯起眼睛,慢吞吞地抬手,摸上了他帶著可愛奶膘的臉。
然後毫不客氣的捏了一把。
鼓起的腮幫子泄了氣,越游笑了起來,看起來有點沒心沒肺,可井閒的心就這麼軟了下來。
他雙手捧著越游的臉,泄憤似的胡亂揉搓,說:「沒有比你更煩人的了。」
越游被他揉暈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尾掛著淚花,有些虛弱地說:「我煩人,只要你別走。」
井閒忍不住輕挑起了唇。
越游喜歡井閒的溫度,尤其是在冬天,他要比自己的體溫高一些,手也很暖,很適合揉肚子。
溫熱的大手貼著涼涼的肚皮輕輕揉著,很舒服,比暖寶寶還好用。
他安安穩穩地躺著,覺得肚子疼的沒那麼厲害了,有些犯困。
他往井閒身邊挪了挪,輕聲問:「我到底哪裡惹你生氣了?」
井閒枕著自己的胳膊,側躺著給他揉肚子,漆黑的房間裡,他始終看著越游的側臉輪廓,本來以為他睡著了,突然聽他開口,有些沒反應過來,所以一時也沒答話。
越游:「就問一次,你下次想說可就不能了。」
後邊那句話被他拿腔作調的說得好笑,井閒勾了勾唇,閉上了眼睛,輕聲說:「沒下次了,睡吧。」
無論越游是否和姜藤複合,起碼這兩年他們在一塊兒過得很開心,也算值了。
他不和越游鬧彆扭,好好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就是了。
窗外的風雪呼嘯,屋裡暖氣開的很足,兩個人蓋著被子,安安穩穩地睡了。
越游不知道井閒那天怎麼了,井閒不想說,他就沒多問。
他期待著快點放假,快到元旦,他可以去遊樂場玩。
遊樂園門票和電影票他都訂好了,還在一家海鮮餐廳定了一隻澳洲大龍蝦,吃完飯去遊樂園玩,然後再去看夜場電影。
他所有事情都計劃的好好的,終於等到了放假。
下班後直接坐地鐵一號線,中間不用換乘,可以直接到遊樂園地鐵站。
車上的人超級多,幾乎無處落腳。越游艱難的擠到角落,拿出手機,給井閒發消息:「閒哥,我先過去了,餐廳位置發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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