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冷峻變的陽光,只需要一個笑。
衛菘藍心臟跳得慌亂,痴迷地望著封懷,輕聲說:「我沒有輕挑。」
封懷的目光明亮且銳利,仿佛能把他看穿。
他紅著臉低下了頭,小聲說:「我虛歲19,剛剛成年沒幾天呢。」
封懷:「……」
封懷放開了他的臉,垂眸看著他的發旋兒,聽到他說:「也還沒有機會早戀。」
封懷:「……」
髮絲的水珠滴落,落在衛菘藍微敞的脖領間露出的肩上。
他咬著唇抬頭,卻見封懷已經轉身向另一張床走過去。
衛菘藍下意識叫道:「老公。」
封懷上了床,慵懶地躺在枕頭上,說:「睡覺。」
屋子裡衛菘藍看著他發了會兒呆,片刻後,跑到洗手間拿了吹風機,從封懷身側爬上了他的床。
標間的單人床,兩個男生在上面其實有點擠,封懷往裡邊讓了讓,並沒睜開眼睛。
衛菘藍把吹風機插頭固定好,打開,在自己半乾的發上試了試,隨後撩起封懷濕漉漉的長髮。
快中午了,屋子裡陽光充足,吹風機運作的噪音持續了很久,消失後恢復了安靜。
衛菘藍把吹風機放在一旁,掀開封懷的被子,鑽了進去,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抱著他閉上了眼睛。
封懷睏倦的聲音道:「回你自己的床上。」
他聲音很懶,實在沒什麼威懾力。
衛菘藍在他頸側撒嬌似的拱了拱,親了親他的髮絲,沒有了動靜。
男孩兒年輕的身體在身旁就像一個天然火爐,其實很舒服。
衛菘藍不吭聲,封懷也沒再開口。
兩個人都是疲憊到了極點,一覺睡下去,再醒時天都黑了。
屋子裡的氛圍燈開著,並不算暗,衛菘藍醒過來,迷迷糊糊揉揉眼睛,覺得自己睡得骨頭都酥了。
封懷還在睡,衛菘藍怕吵醒他,沒動,就這樣近距離地看他,發現他的眼瞼有輕微的陰影。
他這兩天應該都沒休息。
衛菘藍的心像是被什麼揪住一樣,疼了一下,他思考了好久,判定這種情緒可能叫「心疼」。
他重新閉上了眼睛,打算等封懷醒過來再起床。
過了半個多小時,封懷醒了,已經晚上八點多。
封懷難得睡了個好覺,覺得渾身輕鬆,衛菘藍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老公。」
封懷輕微打了個哈欠:「嗯。」
他察覺不對,頓了頓,又補了一句:「剛醒?」
衛菘藍沒答他,撐著手臂起身,湊到他面前,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重重一下,發出一聲親吻的清脆聲響。
封懷:「……」
衛菘藍快樂地又躺倒在他身側,伸了個懶腰,說:「老公,我們去吃飯吧。」
封懷用手背蹭了一下自己的唇,坐起身,拿木簪簪發,懶懶地說:「誰是你老公?別亂叫。」
衛菘藍不以為然地「哦」了聲,正要再叫一聲,封懷已經簪好發了。他低頭看著衛菘藍清澈的眼睛,語氣頗為認真:「我是道士,不沾這些東西。」
「這些東西」不用去刻意解釋,衛菘藍懂。
衛菘藍輕抿起唇,不吭聲了。
道士不能戀愛嗎?
封懷不像是會撒謊的人,大概是真的。
商場就在旁邊,夜裡人多,熱鬧,排隊等吃飯又花了很長時間,等吃完,已經將近十點。
路過奶茶店門口,衛菘藍停了步,說:「道長,我想喝奶茶。」
封懷點頭,說:「你在這裡等我吧,我很快回來。」
封懷要去李榭生前的家裡,自己一個人。
衛菘藍跟上他,說:「我不喝了,和你一起去。」
封懷:「……」
封懷:「你去買吧,我在這裡等你。」
衛菘藍:「你喝什麼口味?」
封懷:「我不喝。」
衛菘藍就買了自己的,等奶茶的空隙,他一直往門口看,封懷穿著長款黑色毛呢大衣和短靴,顯得他更加挺拔俊逸,像一道風景線,來往的人都會禁不住看他兩眼,但他像是絲毫沒有察覺,微低著頭,靜靜站在門口等他。
這麼好的人,他的好運可能都積攢在一起,只為了認識他。
可也只能是認識他。
衛菘藍看著看著,有些出神了,直至店員叫他:「奶茶好了。」
天太冷了,剛出門就被北風打透,衛菘藍縮了縮脖子,抱著那杯熱奶茶,跟在封懷身邊。
臉很快變得冰涼,天氣冷得像是結了冰碴兒,衛菘藍覺得,今年的初雪就要來了。
可即便是這樣冷的天氣,外頭依然有人在擺攤賣東西,有賣糖葫蘆的、有賣氣球的,還有個六七十歲的老大爺,攤位上擺了一堆陳舊的小玩具,裡邊屹立著的奧特曼都已經褪色了,不知賣了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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