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禾看不下去了,直奔他們面前,怒道:「鹿笛!」
鹿笛愣了愣,轉頭看他。
安禾道:「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鹿笛垂下眼眸,輕輕說:「我又不是狗。」
厲寒微微皺起眉,低頭凝視鹿笛,那雙看起來很平靜的眼眸里,藏著傷心和憤怒。
安禾啞了啞,立刻明白剛剛鹿笛聽到他們的談話了。
他解釋道:「是他們說的,我沒說。」
鹿笛點點頭,沒有計較的意思,說:「那我們先走了。」
「等等!」安禾第一次覺得鹿笛有點失控,他說:「你等等,我約了齊書宇。」
鹿笛:「……」
厲寒的注目下,鹿笛問:「和我有關係嗎?」
安禾受不了鹿笛這樣的語氣,鹿笛在他面前永遠是小心翼翼的,還沒等發作,路邊停下一輛車。
齊書宇從車裡走了出來。
他看起來變了很多,從那天小池塘邊上最後一次見面,他們已經幾月沒見。
鹿笛發現,現在看到他時,他竟然一點波動都沒有,好的壞的情緒都沒有,就像一個路人。
齊書宇看到厲寒稍微愣了一下,隨後看向了鹿笛,開口道:「小鹿。」
安禾說:「我知道你喜歡鹿笛,鹿笛也喜歡你,你們把話說開,別再錯過了。」
厲寒一直很安靜,這會兒,忽然插話了。
他抱著手臂,悠閒地靠在車前,似笑非笑道:「是什麼讓你覺得,我的人可以讓你們隨便推來推去?」
他的語氣仿佛還是帶笑的,像是在開玩笑,可鹿笛立刻察覺他生氣了,而且非常嚴重。
他連忙道:「厲寒,我們走吧。」
齊書宇忽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他說:「小鹿,你第一次給我遞情書的時候,我以為那個情書是你的,所以收下了。」
鹿笛身體一僵。
少年時期的青澀記憶里都是潮濕的,那天下著雨,他站在陌生班級門口,把情書遞給了那個沉默寡言的少年。
也在同時,放棄了他。
安禾聽到這句話時,臉色有點變了,不可思議地看向齊書宇,像是不知道這件事。
齊書宇沒看他,一雙略微憂鬱的眸子看向鹿笛,說:「當我知道情書的主人是安禾時,我又猶豫了。請你原諒我那時選擇了更加耀眼的人,我一直喜歡你,但我沒有打敗我的虛榮心。」
鹿笛腦子不夠轉,吶吶道:「沒事。」
說完,他感覺周圍的溫度都向下降了兩度。
安禾忽然笑了起來,他看著鹿笛,無辜地說:「鹿笛,你不知道吧,齊書宇早就知道你喜歡他,我們偶爾還當笑話說起過呢。」
鹿笛覺得自己活得像個笑話,難堪得想找個橋跳下去,為什麼要讓厲寒聽到這些?
求求你們,別再說了……
齊書宇厲聲道:「安禾!」
他看向鹿笛,聲音有些悲涼:「小鹿,我今天只是來和你說清楚,我和安禾早就結束了,我們以後……」
強大的alpha威壓讓他把最後的話咽了下去,他擰眉看向厲寒,盡全力扛住那恐怖的壓迫,可自己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
安禾從來沒被人這樣對過,他幾乎站不穩,很不解地問厲寒:「你到底喜歡他什麼?他那麼沒用。」
明明釋放出那麼大的威壓,幾乎讓人崩潰,可他還是笑著的,他摟著鹿笛的肩,親昵地將高挺的鼻樑貼上了他的後頸,輕輕磨蹭,溫文爾雅道:「寶貝,你現在看看他,還覺得他好嗎?」
安禾愣住了。
鹿笛不敢說話,他第一次從那麼溫和陽光的厲寒身上感覺到危險,一種深入骨髓的危險。
他不敢動,由著他抱住自己,然後,討好地環住了他的腰。
車平穩往回開著,一片安靜。
鹿笛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角,很快,他們來到了厲寒的住處。
他被重重甩上了床。
Alpha的信息素暴戾地在房間裡涌動,把鹿笛壓在床上,手腳癱軟。
他察覺到厲寒不對勁,害怕得向後躲:「厲寒……你怎麼了?」
厲寒輕笑著,指尖拂摸他的臉頰,溫柔地哄著他:「乖,你不是想要給我生一個孩子嗎?我們現在就生。」
可鹿笛很害怕現在的厲寒,他被alpha的信息素影響、誘導,屬於omega的信息素瀕臨失控,他滿臉潮紅,攤在床上,大口喘息著,感覺到自己的發情期提前到來。
他半睜著眼睛,張開雙臂,抱住自己的alpha,輕聲說:「老公,你是不是……是不是易感期?」
夏季輕薄的衣料被輕而易舉撕碎,厲寒俯身,鋒利的牙齒咬住了他脆弱的脖頸,冷笑道:「是又怎麼樣?我標記你以後,你就不會看別人,誰都搶不走你了。」
鹿笛指尖顫慄著,閉著眼睛,輕輕觸碰alpha的後頸。
他輕聲說:「別怕,我陪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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