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端墨淺淺勾了勾唇,垂眸看著他摟著自己腰的堅實雙臂,低聲道:「好。」
蓋曜愣了愣。
隨後更加忍不住,收緊了抱他的力道,帶著笑意說:「嚴端墨,你就是在吃醋吧?」
嚴端墨似笑非笑:「誰的?你和那個小美女?」
「哪個?」蓋曜想了一會兒,不知道他說的是誰,但他確定嚴端墨是吃醋了,他說:「不知道你說誰,但我現在很高興。」
嚴端墨:「亂高興什麼?」
蓋曜從後面抱著他,高挺的鼻樑輕蹭了蹭他的側臉,聲音低低沉沉,卻沒有任何埋怨:「追你這麼久,你終於肯看我一眼。」
嚴端墨微微側頭,主動貼上了他的唇。
空氣空白了兩秒,蓋曜張開口,抿住了他的下唇,深沉的眼眸看進嚴端墨的眼底,輕聲說:「嚴端墨,我就快高考了,你停下,等等我。」
嚴端墨輕輕閉上了眼睛,稍稍向前,堵住了他的嘴。
洗手間裡的水流聲停了,唇舌間攪弄出的水聲輕緩柔和,嚴端墨半靠在洗手池上,微微仰頭,安靜地與蓋曜接吻。
一開始沒有太多慾念,更像是兩個人給對方的安撫與安全感。
可慢慢的,兩個人顯然都不太滿足這樣簡單的觸碰。
直至嚴端墨的T恤被撩到胸前,年輕白皙的身體半遮半掩,蓋曜的舌尖舔過他灼熱的胸膛,留下一抹水痕。
嚴端墨向後撐著洗手台,微微仰著頭,半闔著眼,低喘聲有些重。
那裡的癢與酥傳至了全身,心臟都在輕微顫慄。
嚴端墨沒制止他。
儘管,這裡並不太適合調情。
忽然,他低叫了聲,喘息聲中,他輕笑道:「真沒斷奶嗎?蓋曜。」
蓋曜含住他胸前的一抹紅暈,不輕不重地吮了一下,動作色氣,可看那張正氣、尚且帶著奶膘的臉,又意外純情,很酷,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嚴端墨,」蓋曜抬眸看他的眼睛,唇輕輕挑著,說:「你能不能叫我一次哥哥。」
嚴端墨:「……」
他比蓋曜還要大五歲呢。
現在忽然想起來,蓋曜稱呼他時一向直呼名字,就算上次叫了聲「老公」,也是因為賭氣。
蓋曜好像從來沒叫過他哥,也沒有把他當做比自己年長的人的想法。
現在,居然還想讓自己叫他哥哥。
他低低笑了起來,說:「為什麼你會想聽我這麼叫你?」
「不為什麼,」蓋曜似乎本來也沒抱多大希望,垂下眸子,親吻他的胸膛,隨口說:「就是想聽。」
「哥。」
「……」
蓋曜慢慢鬆口,抬起頭看他,嚴端墨沒有錯過他眸中閃過的那一抹不太明顯的興奮。
蓋曜勾了勾唇,認真地看著嚴端墨,開口道:「嚴端墨,你好乖。」
嚴端墨挑挑眉,隨意地說:「你不喜歡乖的?」
蓋曜說:「我喜歡你,你哄我虐我都喜歡。」
嚴端墨沒忍住笑,他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捏了捏蓋曜奶膘未退的酷臉,說:「同學,你是不是有什麼雛鳥情節啊?」
蓋曜:「……」
這句話不知道哪裡惹他了,蓋曜有點羞腦,冷冷酷酷地說:「沒有。」
嚴端墨:「那天不是第一次?」
蓋曜微皺著眉毛:「你說呢?」
他們的那一天。
雖然過了這麼久,兩個人都沒忘掉,儘管嚴端墨一直在強調,那天兩個人都喝多了。
——
「你為什麼不去?」
「去不去他也不知道。」
「你叫什麼?」
……
嚴端墨在路邊攤喝酒時,又遇上了那個葬禮上唯一與他搭話的少年,他已經脫下了衣服外邊帶的孝,一身黑衣,冷峻,沉穩,不苟言笑。
蓋曜是路過。
低調的豪車停在路邊,少年下車,走到他面前,問:「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那天下午天氣很好,鄰到落日了,晚霞滿天,照得眼前的世界都漂漂亮亮。
嚴端墨抬眸看他,微醉的眼眸茫然一瞬,隨後,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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