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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端墨愣了愣,搖頭苦笑:「我算不出來,想問問你,他是我的桃花劫還是桃花煞。」

老頭兒笑呵呵地說:「小墨,你為什麼不想他是你的正緣桃花呢?」

夢就到這裡,老頭兒喝光了杯子裡的最後一口酒,笑著對他點點頭。

睜開眼時,天已經蒙蒙亮。

蓋曜的指腹擦過他的眼角,輕聲問:「嚴端墨,你夢到了什麼?」

嚴端墨怔怔看著他,少年臉上仍帶稚氣,可心性穩而正,蓋曜無論是家世還是修行天賦都是萬里挑一的,未來只會比現在更耀眼。

他輕輕笑了笑,重新閉上眼,說:「夢到老頭兒了。」

蓋曜沒說話,只是把他抱緊了點兒。

屋裡安靜了許久,蓋曜低聲說:「高考那兩天,你去接我,好不好?」

嚴端墨:「嗯。」

蓋曜:「我準備報本市的大學,學校離你這裡不遠。」

他們市的學校還不錯,能考上的都會被發獎金那種。

嚴端墨無權干涉他的想法,沒吭聲。

蓋曜:「早上吃包子還是肉餅?」

嚴端墨:「……」

他睜開眼,聲音微啞:「閉嘴,去上學。」

蓋曜「哦」了聲,坐了起來。

他俯身,在嚴端墨裸露的肩頭親了親,這才下床,洗漱完,出了門。

嚴端墨起身,站在窗前。

蓋曜穿著校服經過樓下,身後不遠走著穿著不同樣式校服的高中生,樓下的小滿。

天光剛剛亮,晨起的潮濕涼氣裹在少年身上,還有路邊含苞待放的玉蘭花。

清晨的鳥鳴清脆悅耳,生機勃勃,空氣清新,沁人心脾。

嚴端墨心裡忽然輕鬆了起來,仿佛脫胎換骨一樣,心境也好像提升了不少。

蓋曜若有所覺,抬起頭,正對上嚴端墨看向他的目光。

少年笑了起來,仰頭對嚴端墨招了招手,揚聲說:「吃早飯。」

樓層不高,清朗陽光的聲音聽得清晰。

嚴端墨彎彎唇,懶懶散散趴在窗邊,撐腮看他。

陽光恰好這個時候跳了出來,是今晨的第一縷,靜穆,浪漫,充滿活力。

就像蓋曜一樣。

希望下一次相遇,我們都會更好

# 堂上仙

第438章 堂上仙

人言「南茅北馬」,前者指的是茅山派,後者說的就是東北的出馬仙。

民間傳說東北有五大仙家,俗稱「灰黃狐白柳」,即老鼠、黃皮子、狐狸、刺蝟、蛇幾位動物仙家。

故許多人有誤解,以為出馬仙家就是指這五位,但其實在薩滿文化里,五大仙家是指「胡黃常蟒」四位加上「清風鬼主」。

我五歲那年,奶奶生了場大病,病了一個多月,人就要不行了,當時叔叔嬸嬸已經把棺材預備好擺在了院子裡,可有一天晚上,眼看要咽氣的奶奶忽然睜開了眼睛,醒了。

第二天奶奶就能下炕去地里打豬草,扛著扁擔挑水健步如飛。

我當時年紀小,只記得自己哭了好幾天,日日夜夜跪在奶奶身旁守著她,生怕一個眨眼她就不見了。

她醒過來那天晚上,後半夜我實在撐不住睡著了,夢裡好像看見一個影子,在和奶奶說著話,我豎起耳朵想聽,可那說話聲縹緲,像是隔著層紗,聽不真切。

等那影子走了,我忽然聽到奶奶叫我,猛然驚醒,就叫她已經醒了,笑著叫我:「小禮,怎麼睡在這兒了?快讓奶奶抱抱。」

我抬頭在屋子裡四處看,屋子裡就我和奶奶,沒有別的影子,便真以為自己是做了夢。

奶奶從第二天就好了起來,身體甚至較從前更加硬朗。

也是那天開始,家裡多了個堂口,靠北牆,紅色的堂單,上邊供奉著什麼,我也不清楚。村里孩子啟蒙晚,沒有那條件上幼兒園、學前班,所以我那會兒是個小文盲,也不認得上頭寫了什麼,只知道奶奶日日換貢品,上香,從不讓我靠近。

而從那時起,村子裡開始有人傳我家有了仙緣,不久就有人求上門來,找奶奶看事。

我那時太小,不懂這些,就老老實實坐在奶奶身邊玩玩具,看著奶奶氣定神閒地坐在炕頭兒,紙卷的旱菸在炕沿兒磕兩下灰,眼睛往來客身上看上幾眼,隨口說上那麼幾句,往往直中要害。

老家的小院兒迎來送往,一般都是愁眉苦臉地來,歡歡喜喜地去,來時幾分狐疑,交談幾句便越發恭敬。

那個通訊還困難的年代,我奶奶算是十里八鄉都有名號的,連縣裡的大領導都備著重禮來拜訪,可我奶奶一律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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