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變大了一倍,但是兩個人還是擠在一起睡。
快除夕了,陳雙去了趟撞球廳,碰巧振哥也在。
他正準備出門。
陳雙下意識問:「去哪兒?」
振哥出門,他就會想到那個殺了大眼的人,振哥是不是找到他了。
王振嘴裡叼著煙,說:「去大眼那兒給他收拾收拾,他那房子是租的,到期了。」
原來還沒收拾。
陳雙有點難受,跟著上了車,說:「我也去。」
王振沒攔他,打量他的氣色,笑著說:「又胖了點,好像還長了點。」
陳雙看他,皺眉說:「你倒是瘦了,也老了。」
磊子在前面笑,王振笑罵了聲,說:「等老子找著那人了,以後的日子就剩下享受了,到時候把燒烤店也開起來。」
陳雙緊跟著補了一句:「婚也結起來。」
王振拍他的腦袋,說:「你才多大?天天想著結婚。」
陳雙捂著腦袋,有些走神。
他偷偷打開手機,給敖猛發了條消息:「你想不想結婚?」
敖猛的消息沒回過來時,已經到了大眼的住處,房東已經等在外面,穿著大棉襖縮著脖子,走過來說:「你們得把東西都拿走,這房子我還得租呢。」
就一個車庫,什麼稀罕地兒啊?
陳雙瞪了他一眼,第一個先進了屋。
大眼住的地方亂糟糟的,鞋和衣服都堆在一起,地上的垃圾也沒收,床上扔著不可言說的雜誌,唯一保存得好的就是他那台DVD和一大箱的碟片。
王振走進來看了一圈,坐在床上,咬出一根煙,說:「雙兒,你看什麼有用就拿回去吧。」
陳雙沒動。
王振心裡難受,手上的打火機受潮,怎麼也打不著火。
他心裡想著是不是大眼走得冤,不讓他抽呢,越想越覺得難受,站起來準備出去。
陳雙忽然開口:「振哥,你見過大眼抽這個牌子的煙嗎?」
王振一愣,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床邊的地上扔了幾個菸頭。
因為地上菸頭多,所以不太明顯,王振蹲下來看,磊子也走了過來。
「大眼不抽這個,」磊子已經開了口:「他嫌這個辣,嗆嗓子,寧願不抽也不會買這個。」
陳雙心頭巨震,立刻看向門外。
房東就站在門口,莫名其妙問:「你們看我幹什麼?」
大眼走以後他們來過一趟,拿了點東西隨他下葬,再就沒來過了。
王振大步走到門口,抓起房東的衣服,死死盯著他,問:「這個月這裡有人來過嗎?」
磊子給來過的兄弟打了電話。
房東嚇了一跳,結結巴巴說:「我哪知道啊?我平時都不來這邊。」
陳雙走到門口,聽見磊子跟王振說:「他們來的時候都沒抽菸,不是他們。」
那是誰?
給那個人提供住處的表弟讓公安抓了,他已經沒地方住了,是不是來了這裡,一個死人的家,應該是最安全的。
振哥他們在這裡翻了個底朝天,卻沒找到任何線索,除了那幾個菸頭外,這裡一切如常。
王振又交了一個月的房租,坐在大眼的床上抽悶煙。
他要在這附近查探、等人,儘管只有那麼一丁點異常,王振也想緊緊抓住。
陳雙先回去了。
在路上攔了個車。
上車的時候他關門動作一頓,往牆角那兒看。
一隻狸貓跳了出來。
他心裡莫名發緊,關上車門,盯著後視鏡,一直到離開那條街,沒有任何異常。
「你看什麼呢?」司機莫名其妙道。
陳雙很難解釋那種感覺,那是一種窺視感,明明沒有看到人,但是他就是感覺有一雙眼睛剛剛在盯著他。
車行駛到一半,他臨時改了地址,說:「去一中後門。」
他回了一趟舅舅家,舅舅一家都沒在,快過年了,他們應該是走親戚去了。
他把自己還沒鋪過的電熱毯拿了出來,看了一圈,竟然沒有任何能拿的東西了。
他把電熱毯塞進行李箱,提著離開。
敖猛家裡那個電熱毯也有點老化了,需要換個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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