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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啞巴不傻,他應該知道為什麼進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裴贏放開他時,小啞巴已經臉紅得抬不起頭了,用手背擦著自己的嘴,劇烈地喘。

他聽不見裴贏的呼吸聲,不知道這會兒他的樣子多勾人心。

裴贏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慢慢抬起來,凝視著那雙霧蒙蒙的眸子,說:「把褲子脫了。」

小啞巴輕輕「啊?」了聲。

裴贏是個粗人,手糙話也糙,他敢跟自己進來,他就不會放他出去。

以防小啞巴不知道倆人在做什麼,裴贏銳利的眼眸侵略著他的眼,絕對的體型優勢壓迫感十足,低低開口道:「脫了褲子讓我弄。」

他說的話很壞,粗糙的手指比像冬天裡冷成一坨的石磨盤還要硬,緊緊盯著小啞巴,不容許他稍微躲避。

小啞巴呆呆看著他,眼神兒有些茫然,掛在牆上的錶盤,最長的針划過了半圈,小啞巴垂下了頭,抖著手解自己的褲腰帶。

他的手是白的,褲腰帶是黑的,繞著細腰一圈纏著一圈,他的手指是僵的,緊張又無措地扯,結果在手腕上打成了蜘蛛網。

裴贏等不了,抬起蒲扇大的手把他壓在炕上,伸手硬生生扯斷了那布腰帶,而後,就著斷了那半截,把小啞巴的雙手綁住了。

小啞巴魚似的打挺,掙扎著想要起來,裴贏呼吸粗又沉,眼神兒跟狼一樣,動手扯下了他松松垮垮的褲腰。

那雙腿真的又白又直,嫩得像他磨好的豆腐,他把褲子扔到炕上,目光下移,一眼看見了小啞巴左腿膝蓋上發黑的淤青,在那白皙的腿上顯得觸目驚心。

他的動作停了,皺眉盯著那塊兒地方,開口道:「怎麼回事?」

小啞巴折騰了一會兒沒坐起來,躺在炕上直喘,眼睛往他身上溜,耳根子上的紅蔓延到了身上。

見他問,「啊啊」地說了句話。裴贏沒聽明白,但從小干農活難免磕碰,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有多重,也不知是磕的還是砸的。

炕沒燒,冰冰涼,小啞巴的身子幾乎赤裸裸地貼在上頭。

裴贏伸手對著淤青的地方捏了兩把,手勁兒太大了,把小啞巴捏得慘叫,眼眶都紅了,卻沒想著躲。

裴贏鬆了手,扯開炕裡邊的褥子鋪上,沒再繼續干那檔子事,轉身往柜子走。

小啞巴倒在炕上抽著氣,臉貼在褥子上靜靜看地上站著的男人,眼睛不住地在他身上瞄著。

健壯精悍的身材赤裸著,被橘色燈光裹上了蜜色,只穿著個短褲,松松垮垮的短褲也沒能遮住他胯下沉甸甸的東西,不知道有多駭人。

裴贏翻了會兒,找著了想要的東西,動作頓了頓,看向柜子的一角。

他從裡邊取出兩樣東西,放到炕上。

是那雙白網鞋和雪花糖。

小啞巴好不容易掙開了繩子,翻身坐起來,連忙寶貝似的把兩樣東西拿在手裡,看著他「啊啊」兩聲。

裴贏低頭看他,淡淡說:「不是不稀罕我送的嗎?」

小啞巴一愣,蜷起腿搖頭,皺著眉伸出手比比劃劃。

他這時候明白過來裴贏為什麼不理他了,所以比劃得很急,嘴裡也不斷發著聲。

裴贏習慣了他不會說話,也習慣了猜他說話,慢慢道:「帶進家裡……就……沒有了?」

裴贏一怔。

小啞巴的爸媽年紀不小了,看上去是很老實本分的人,說話也和氣,他們對小啞巴不好,是因為他又聾又啞嗎?

裴贏低眸,用抹布擦拭手上落了灰的瓶子,心道,原來不是嫌棄他。

小啞巴拆開糖,自己咬著一塊兒,又拿出一塊兒往裴贏嘴裡塞。

裴贏唇被蹭了一下,偏頭躲開,脫鞋上了炕,盤腿坐在褥子上,伸手攥住小啞巴的小腿。

小啞巴以為他還要掐自己,往後縮了縮,裴贏另一隻手鎖住他的手臂,硬給拖到了身邊。

屋裡的燈泡舊了,橘色的光把屋裡照得暖洋洋的,連著炕的是灶台,平日裡就在這裡做飯順便燒炕,單身漢家裡東西不多,只有幾個柜子和一套桌椅板凳,柜子上有一大桶粗釀的稠酒,再除了些日用的雜物,窯洞裡就沒什麼別的東西了。

炕夠三四個人睡,拱形的圓頂,牆上掛著陽曆牌,一頁一頁撕到了八月份,這一年已經過半。

粗糙的手覆在小啞巴左腿的膝蓋上,刺鼻的菸酒味兒瀰漫在室內,小啞巴額頭生出了冷汗,裴贏力氣大,揉一下小啞巴就忍不住「啊」一聲。

裴贏悶頭給他揉那淤青,一隻手箍著他細細的腳腕,另一隻手大開大合按揉,不看他也不吭聲,心和手都硬得像石頭。

但也只是開頭那麼兩下疼,一下比一下舒服。

炕上涼,小啞巴坐了會兒就挪到了褥子上,看自己腿上黃色熏人的藥酒,看了一會兒,眼神兒就落在了裴贏的側臉上。

男人皮膚粗糙黝黑,頭髮剃得貼著頭皮,高高大大的鼻子配著那張英俊粗獷的臉,比小啞巴曾見過的畫上那些香港的大明星還要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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