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了解,林露秋才敢在松穆面前這麼肆無忌憚,反正松穆這兒永遠給他留有犯錯的權利。
林露秋擁有松穆絕對的偏愛。
想通了這一點,林露秋心頭的煩悶散去不少,他明目張胆地注視著鏡子中另一個人的眉眼,勾了勾唇。
「昨晚睡得怎麼樣?
「還行。」松穆吐出泡沫,「和在你家差不多。」就是夢裡的運動量有點超標。
「是麼。」林露秋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半晌,悠悠來了句,「我還以為你會一直想著我的話徹夜不眠呢。」
「看來是我太高估自己了。」林露秋輕笑。
「咳...咳咳......」
松穆始料未及,被林露秋這段話猛嗆了一下,他抹了把臉,眉眼被水珠浸得烏黑透亮,「不是,昨天,昨天......你?」
松穆催眠了自己一晚上,想著林露秋什麼都沒說自己什麼都沒聽到才放心睡著的,誰能想到對方忽然發難,直接把他刨了出來。
夢境和現實緩緩交疊,被接吻小啾追擊的體驗再度浮現上來,讓松穆差點神志不清點頭。
接嗎?接啊!
不不不不不不......
好兄弟怎麼能接吻呢?
......
好兄弟怎麼不能接吻呢?!
松穆控制不住亂飛的思緒,崩潰地在心裡哐哐給了自己兩拳。
林露秋一見他這傻樣就喜歡,上去呼嚕了一把松穆翹起的頭髮,心情頗好地離開了。
多施點肥吧,希望這木頭能早點開花。
.
「哇——開花了!」
剛下樓,林露秋就聽到一聲輕呼。
尤卜、溫白和殷潚圍在一塊,正趴在陽台上往外看。
「什麼開花了?」林露秋被吸引了過去。
「小秋醒了啊?早上好。」溫白先是和他道了聲早,而後側身讓出位置,「我們在看庭院的植被,那邊有一簇開花了。」
林露秋順著向外望,庭院被碎石路分成兩半,邊緣栽種了一圈花卉,許是沒到季節,花朵大多是閉合的樣子,沒想到一天過去,竟然有一簇開了花。
嬌嫩的,又充滿生機的,點綴在一片濃郁的綠色中,很是奪目。
「昨天瞧著還焉頭焉腦的。」溫白感嘆,「好頑強的生命力。」
林露秋:「也是這邊環境好。」
今天的早飯是大家一起做的,為了圖方便,攤的是麵餅。
林露秋食慾不重,又懶得吃飯,一張不厚的蛋餅硬是啃了半個小時才啃了一個角,剩下的躲著鏡頭偷偷摸摸全塞給了松穆。
他是慣犯了,一套動作做得行雲流水,想著反正周圍這麼多鏡頭,松穆管不到自己,頗為怡然自得。
正懶洋洋地癱在躺椅上曬太陽,余光中卻看到了松穆漸漸靠近的身影。
左手端著餅,右手是牛奶,都冒著熱氣,應該是重新加熱過。
松穆徑直在林露秋邊上落座,而後一點沒顧忌,當著客廳里所有人的面,把一把叉子放到了林露秋掌心。
「再吃一點吧,萬一午飯吃的晚,會餓。」說完,他避開林露秋的視線,拿起茶几上的雜誌翻看了起來。
軟蛋餅被切成了方便入口的小塊狀,邊緣也擠了一點調味的番茄醬,做出這些事的人是誰不言而喻,只是松穆並未在眾人前表露出什麼,對他的態度親近中仍保留著適當的距離。
——這下被鏡頭束縛著的反倒是林露秋了。
他不情不願道了聲謝,認命地繼續咀嚼溫熱的蛋餅。
就是牛奶實在喝不下了,剩了小半,倒掉又不太合適,最後被林露秋做賊似的遞給了松穆,後者就著他用過的吸管,利落地清了底。
雖說是綜藝,但別墅內的鏡頭並不算密集,許是考慮到嘉賓們的體驗感,節目組在布置時留下了很多隱蔽的死角,給足了他們喘息的空間。
吃完飯,別墅門鈴聲響起,柯響去開的門,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大竹筐。
「節目組送來了什麼嗎?」
柯響把蓋子打開,裡面都是成套的衣服,貼著八人各自的名字,他一手托著筐,一手拿起最上面的卡片,念:「【歡迎各位來到記錄第二天,一刻鐘後,即將開啟今日的第一個任務,任務關鍵詞:分組、競技、紅色液體、斷裂。】」
「......」他默了默,「怎麼聽起來這麼奇怪。」
搞什麼,驚悚戀綜?
任務卡片的配色也很獨特,不像其他戀綜那樣走的甜蜜粉白調,主色反而鋪了大面積的黑紅,配上毫無情緒起伏的字體,活像是什麼怪盜預告信。
林露秋目光一凝:「背面還有字。」
松穆看清字,緩聲開口:「【溫馨提示,隊友不一定是隊友,有時分開行動可能會獲得更高的效益。接下來,就請展示你們的速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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