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穆聲音發悶,一邊啄吻齒痕邊上的皮膚,一邊幽幽抱怨:「林露秋,你真的很愛說些傷人的話。」
「我只是在為你續寫啞巴情聖的結局。」林露秋被松穆親得發癢,不由眯著眼攥緊了他攬在身前的手,「再說...就算分手了,爸媽還是爸媽,我又不會因為你和松家恩斷義絕......」
松穆的手又開始不安分了,游蛇似的滑過身上各處,林露秋被他摸得幾乎說不出話,下意識咬緊唇瓣搖頭,「等...停下!」
松穆脾氣上來了,鬼一樣地纏著林露秋:「不許說分手。」
林露秋被他倒打一耙,氣得用腳踹他,「明明是你自己提的!」
「那也不許。」松穆順著鬆緊帶下移,學著林露秋的手法,不緊不慢吊著他的胃口,「在一起第一天怎麼能說這些,多不吉利。」
林露秋視線虛浮:「我還沒點頭,你就在一起了?」
松穆的勝負欲總是會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出現,他像是要和林露秋賭氣,指腹不斷擦著最不能碰的地方,眼看他繃著身體喘氣,又偏偏不肯給個痛快。
松穆咬著他的耳尖問:「不是在交往,那我們現在這樣算什麼?」
踢出去的腳尖在沙發布料上劃出一道細長褶皺,林露秋弓著腰想躲,卻被松穆死死壓著,腕上紅串一片叮咚作響。
最後實在受不了了,他頂著一片潮紅的身體,一把拉下松穆的項鍊將他拽過來,偏頭咬上去。
剛剛才止血的傷口又一次裂開,血液在此刻成了最好的催化劑,攪弄、占有,難耐的嗚咽聲被悉數堵了回去,細密的汗珠沁出體表,又被反覆摩擦的布料擦去,林露秋勁瘦的腰背拉出一道誘人的線條,繃直後發軟,柔柔垂了下來。
他已經完全沒力氣了,松穆這個遲鈍的瘋子,仗著他們維持了這麼久的曖昧關係,做什麼都不覺得彆扭,兩隻手煽風點火,以一個全然不同的角度撫過熟悉的身體,把他吻透了。
林露秋唇舌酸麻,小腹還殘留著抽搐後留下的脹澀感,叫他光是抬手都覺得奇怪。
動作太激烈,松穆的唇瓣現在還沒止血,他湊近給林露秋看傷口,打趣道:「你不是小鳥,你才是小狗,牙尖嘴利。」
林露秋就朝他呲牙。
松穆似是不知疲倦,抽了幾張紙巾,先拂去林露秋眼角的淚,而後把其餘液體擦淨,做完這些,依舊精力充沛地黏在林露秋身邊,份量驚人。
林露秋都不敢垂眼,生怕一個不經意的注目都能叫他原地發射。
他反手遮住了濕潤的雙眼,嗓音沙啞:「才第一天,你能不能別這麼......急躁。」他把嘴邊的詞語咽下去,換了個文明點的說法。
松穆雖然在感情上不開竅,但不傻,他只要稍微動動腦就知道這些年都錯過了些什麼,聽罷反而更加後悔。
「就是因為今天是第一天才難受。」
不然說不定都能過十周年了。
林露秋冷笑一聲:「看開點,重來一次可能這輩子都沒這一天了。」
松穆瞬間啞火。
「你到底為什麼會這麼認為?」林露秋躺在沙發上側目,伸手撓了撓松穆的下巴,「我們不可能輕易分開,你是對自己,還是對我沒有信心?」
「我知道,我知道......」松穆盤腿坐在地毯上,把下巴埋在林露秋小腹拱了拱,「我就是容易瞎想,我怕你後悔,遲一步發現世界上還有那麼多優秀的人,怕我做了什麼錯事,你開始不肯見我,回家了也不見,要是再嚴重點,連家都不回了,那我要去哪裡找你?」
「我們沒有血緣啊,法律甚至沒法承認我和你有任何關係,林露秋,你不是松家的小鳥,我拴不住你。」
「要是不在一起,至少無論如何,你都會回來......」
哪怕林露秋身邊站著的是別人。
何況任何關係的轉變都面臨著巨大的風險,松穆已經擁有了很多,他不想因為貪念繼而毀掉這一切,把林露秋再次逼到無家可歸的境地。
松穆越說聲音越低,他擔心這些自尋煩惱的念頭煩擾林露秋的情緒,正打算搖頭轉移話題,誰知還沒開口,腦袋忽然被人輕輕推了一下。
他抬頭,看見林露秋朝他伸出了手。
林露秋張開雙臂,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松穆。
看著他面上閃過怔愣的情緒,看著他一點點靠近,看著他珍視又滿足地抱緊了自己,最後緩緩收緊懷抱。
林露秋順著脖頸去拍松穆的背。
「阿木,你最好了,知不知道?」他被松穆箍在懷裡,聲音悶悶的,還裹著未褪盡的水意。
「不好也配不上你。」松穆說,「以後不會那麼想了,再也不會了。」
正式在一起的第一個晚上,好像除了能親嘴以外和之前也沒什麼不同。
林露秋懶得動彈,一開始還想指使松穆幫忙,等兩人同時進到浴室,水霧漫開,沒等門鎖上,林露秋就先退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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