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穆膝蓋彎到一半,聽到這話仰頭,眼眶裡的淚珠還沒收回去,試探性詢問:「那這回我倆能睡一張床了嗎?」
回答他的是直衝門面的一個拖鞋。
松穆飛快躲開,側身抱住了林露秋,驚嚇道:「爸,我是靠臉吃飯的!」
拖鞋彈到牆壁上又在地上咕嘟咕嘟滾了幾圈,才旋轉著回到了松父腳邊。
松父像一下老了十歲,他動作緩慢地單腳跳了兩下,重新穿好鞋。
林露秋被護在松穆懷裡,小心翼翼探出半個頭,望過來:「爸,你還在生氣嗎?」
松父閉眼:「不生氣了。」
他是死氣。
林露秋又問:「那,爸你今晚還和我們一起打遊戲嗎?」
他補充,「我們明天放假......」
「。」
松父快崩潰了,他想把這倆臭小子都吊起來臭罵一頓,可話到了嘴邊,最後還是變成了一聲氣若懸絲的:「......打。」
一陣雞飛狗跳。
.
等回房,關上了門,兩人才算徹底放鬆下來。
林露秋把自己埋在松穆胸口猛吸了兩口,手都在發抖:「嚇死我了。」
松穆一下下吻著林露秋的發頂,搓揉他微僵的手臂:「沒事了,爸媽不會拆散我們了,嗯?」
林露秋悶著點了點頭。
突然玩這一出會發生什麼,兩人心裡其實也沒底,可到底是自己的爹,知道他容易心軟,所以絕不會硬碰硬。
要是松穆真的梗著喉嚨對松父說不同意他們在一起就斷絕關係,那可能在走出家門的那一瞬間,他就會被打斷腿。
松父身手很好。
也做得出來。
和父母攤牌不在兩人的計劃內,他們才剛在一起,甚至對未來的規劃都只停留在一閃而過的幻想里,驀地經歷這麼一遭,整個人都是混沌的。
好在一通耍寶的結果還算不錯。
林露秋抱著松穆的腰,把未乾的淚痕都抹在他衣領上:「應該放心的......畢竟是爸媽。」
松父松母雖然不是溺愛教育,但從小對兩個孩子也算有求必應寵愛有加,要把臥室打通,打了,要一起學跳舞,學了,最後還一起打包送去當了愛豆。
雖說林露秋和松穆本身就是令人放心的那類孩子,可他們還是由衷覺得自己過得幸福。
這麼想著,林露秋又揪緊了松穆的衣擺。
「阿木,阿木......」他含含糊糊叫他,「我對不起你們。」
「說什麼傻話呢?!」松穆低頭去看他的臉,五官都皺到了一塊,「林露秋,不許這麼想,你又不是什麼負擔,爸爸媽媽、我,誰不喜歡你?再說了,我倆在一起,這屬於肥水不流外人田,大家知根知底的,連家庭矛盾都避免了,好事啊。」
「可是爸媽把我養這麼大......」
「養你花得了幾個錢?」松穆去親他泛紅的眼角,「以後我養你。」
松穆捧著林露秋的臉,指腹輕輕摩挲:「我們小啾哪裡都好,跳舞厲害,唱歌也好聽,單單靠著自己就能非常非常耀眼。」
他一邊說著,一邊落下一個又一個充滿憐惜的吻,「就算我們以前不認識,我在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也會動心的。」
林露秋被他鬨笑了,眼睛彎起一道柔軟弧度:「一見鍾情?那不就是見色起意嗎?」
松穆磨著他的唇瓣:「那怎麼了,你就是好看......」
剛確定心意的人總是會一刻不停地渴望身體接觸,林露秋聞著松穆身上傳來的淡淡香水味,緩緩張開了唇。
「是不是我調的那瓶?」熟悉的味道縈繞在鼻間,像是要將意識團團裹住,他氣息不穩,下意識念出了香的味道,「松木......」
「嗯。」還以為是在叫自己,松穆低低應了聲,他熟稔而溫柔地掠奪著林露秋唇齒間的空氣,舌尖勾連,體溫共享,心跳聲都變得粘稠濕濡,柔柔傳到五臟六腑。
松穆在各個方面的學習能力都很強,包括接吻。
他觀察著林露秋的反應,不斷調整力道、角度,掌心也覆著腰窩打轉,直把對方親得化成一團水,軟趴趴癱在自己懷裡。
唇瓣分開時林露秋還有點意猶未盡,他舌根被吮得酸麻,呼吸不暢,但精神卻分外饜足,面泛桃紅,染了一身的紅潤水色。
這一天實在花費了太多精力,加之父母還在家中,兩人不敢繼續胡鬧,分開洗的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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