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韞看向張魏,似不解。因為前一刻張魏才交代他此事無須與太子講太多。
穆翎聽的腦袋有些疼,「那就直接與父皇稟明,梁衛畏罪潛逃不就好了?」
謝韞又看向穆翎,他原十分好奇,為何太子毫不關心此事?原以為太子與國公是沆瀣一氣,現下倒是有了答案。
這太子果真如傳言一般是個草包皇子,估計國公和皇后也沒想將他扶正,將來保不齊就當個傀儡皇帝了。
謝韞開口問道:「殿下怎麼才來便想回宮了?可是對此地有何不滿意的?」
「還不是怕……」崔羌真和你家謝大小姐看對眼了。
穆翎及時收住了脫口而出的話。
「殿下可是擔心有不測?這個您大可放心……」
「算了,總之你們儘快查完案子。」穆翎不耐煩打斷。
「是。」謝韞扯出一抹笑,低眉順眼的回道。
聽著兩人又聊了幾句,穆翎覺得沒意思,便推門而出了。兩人交談的聲音瞬間被隔絕在內。
「如今這帳冊在手,梁衛昨日雖未出現在碼頭,但這人如今和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他背叛我們於他沒有任何好處。」
張魏低頭翻起了面前的帳本,每一筆賣出的交易都記錄在案,確實是鹽鋪的帳目。
謝韞適時開口道,「昨日太子殿下在此,既然大人說了一切由您來處理,下官便沒來得及說帳冊這事了。」
「那鹽運史既是連背叛的把柄都沒有,昨夜怎會沒出現在碼頭?」張魏抬頭看向謝韞,眼神肯定,「南源定有王丞相的耳目。」
謝韞聞言一愣,隨後贊同道,「官鹽一事向來處理得當,為何王丞相突然查起此事來,若沒有耳目的確不太可能。」
張魏若有所思,「事到如今,無論梁衛是否背叛,須儘快找到除之,免得夜長夢多。」
謝韞點頭,「下官即刻去查。」
回去路上,阿飛跟在穆翎後面,忍不住問,「公子,你等會可是打算去流光樓呀?」
「哪也不想去。」穆翎悶悶不樂。
一覺睡醒,原本昨日的氣都快消了。他今早興致勃勃的想拉崔羌去流光樓賞景,誰知居然被拒了!還說什麼身子不適,剛想找人替他看看,那大小姐就找上門了,怕不是這二人早已決定私會了!穆翎越想越氣。
阿飛啞了聲音,尷尬撓頭,正一籌莫展之際,眼前突然不知從哪鑽出來一道人影,把他都給嚇了一跳。
「禾小公子好呀。」嗓音大大咧咧,男衣女相,又是謝如意。
穆翎下意識往後一退,剛剛在崔羌那裡還是嬌俏小姐模樣,怎一下又成副紈絝子弟的裝扮了。感情對著自己就露出真面目了?
他心下無語,「姑娘你這是?」
「怎麼樣,帥吧。」謝如意在他面前自信的轉了一圈,「我今日要去個好地方,你可想同我一起去玩兒呀?」
穆翎狐疑道,「你怎麼不和崔羌一起去了?」
「誒呀,這不是沒喊出來嘛。崔公子身體不舒服,需要靜養。」所以只能先從他的朋友入手打探情況,也就是你咯。
不過這話謝如意當然不會說,她只笑臉盈盈看向穆翎。
「方才聽見你們說想去流光樓對吧?其實比起那兒,南源還有更好玩的酒樓,不光能喝美酒品佳肴,還能聽戲聽曲鬥蛐蛐兒賞美人呢。且那樓可是南源最繁華的樓,沒有你玩不到,只有你想不到的。」
「好呀好呀。」阿飛笑著應和。
穆翎扭頭剜了他一眼。阿飛瞬間噤聲,收斂笑容。
聽戲聽曲鬥蛐蛐?說不心動是假的,尤其是聽見謝如意說崔羌也拒絕了她。想來沒有糊弄自己,應該是真的身子不適,穆翎心裡瞬間暢快不少,眉眼彎彎的問道,「當真?」
穆翎本就長得漂亮,皮膚白的發光,眼睛一向亮晶晶的,此刻笑起來還有酒窩,十分可愛,連謝如意都看愣了一下。
她心下搖頭,突然就不想帶人去那地方了,但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算了,還是崔羌更合心意……
謝如意抬手作啟誓狀,「騙你我就變成醜八怪,一輩子嫁不出去。」
穆翎聞言被她逗笑了,兩人一前一後出了謝府。
三人沒坐馬車,謝如意帶他走的是城中最繁華的路段。正直午時,小販此起彼伏地敲鼓吆喝,街頭巷尾熱鬧非凡。
他們此刻所在的位置也很好,臨清水河流,三人又往前走上了石拱橋。
橋下流水潺潺,船隻來往,漁夫慢慢擺動雙槳,盪起粼粼水波。
穆翎瞧著四周景色,只覺每一處都像是畫中仙境。
「皇城中來的小公子,此地可還襯你心意呀?」謝如意笑吟吟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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