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寬進、過程管理也寬的政策雖然在早期給很多學生鑽了空子,比如早早完成學業但是也不申請畢業就是掛著學籍混時間等等,政府也在不間斷修改政策,但是這種鑽空子的行為在中心大學基本是不存在的。
能進入這個大學的人要麼早早完成學業被各個部門預定早早畢業走人,要麼就是利用學校便利資源精修主業,還有一種則是早早完成主業之後選修各種副業。
哈里就是第三種。
駱清逸和蕭平入學的時候對方已經修完了自己的主業,在修第三個副業,他們離校的時候對方已經在修第四個了,各個學院的老師對這個不聰明但是肯努力,每次都能有所收穫的學生愛得要死,據小道消息,沒被他選修的專業的老師,每次遇到他都會開玩笑問哈里什麼時候才會去找他們。
沒想到這個研究院駐紮狂魔居然也被安德魯教授拉到地球來上課了。
「哈里,許久不見。」比起已經進入學校教書育人的駱清逸和蕭平,哈里的打扮還有點簡單休閒,頭髮微長到肩膀,因為長時間不是上課就是去研究室,平日很少見光,他的皮膚很白,乍一打量,和學校里的學生沒什麼兩樣。「前幾天怎麼沒看到你?」
哈里是個陽光開朗的大男孩,說話時嘴角的笑容十分具有感染力:「我出發的時候實驗報告沒弄完,就申請延期過來,我是跟著漢語班一起來的。」
除去換防的軍方的人,這次漢語班還來了一些從政的人員,這些人或是來上任的或是來攢資歷的,不過對於華夏來說,無論你是來幹什麼的,都得先學一輪華夏語言再說,所以都被安排進了漢語班。
哈里說道這裡,有些為難地皺起眉頭:「那個……我不知道這樣說好不好,但是那個誰和那個誰,也來了,你們……」
他指的是蕭平的前男友,以及前男友的現男友。
駱清逸諷刺一笑:「我記得前幾年他還說華夏就是個小星球,在這裡沒什麼前途。」幾年之後還不是低頭來到華夏攢資歷,那早些年的清高態度擺出來給誰看呢?
哈里不明白這其中的關鍵,撓撓頭看著蕭平:「我就是覺得提醒你一句,怕你等會兒和他起什麼爭執。」
蕭平心平氣和地說:「你想太多了哈里,我並沒有被分配到他的班級,大概率和他們不會遇到,而且我現在有了理解我支持我的愛人,我和他的事情就過了吧,提得多了對誰都不好。」
哈里懵懵懂懂地點點頭。
有這一打岔,蕭平和駱清逸忐忑的心情終於平復了不少,他們穩步走進了禮堂。
基本上只在開學才會全校師生聚集的禮堂擠滿了人,上了大學就沒有所謂的校服了,大多數大學生會穿一些正裝來表示自己已經成年,不再幼稚,往台上一站就是個英姿颯爽的男士或幹練的女士,然而這些「正裝」在華夏的大學——至少目前這一所——基本不見蹤影。
學生們穿得怪裡怪氣,就像年輕人的COS遊戲,什麼頭頂金銀、長袍曳地都有,衛煊乍一看只覺得這裡群魔亂舞,一點都不像學習的地兒,他聽見哈里在一旁驚訝地「哇」了一聲,有種想要趕著發出感嘆的衝動。
慶幸的是近期他跟在駱清逸的身邊學了不少,在最初的震撼之後就鎮定了下來,等他們告別哈里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後才問道:「這是什麼傳統?」禮堂里人聲鼎沸,他的聲音低而沉,是以靠得駱清逸極近,才確保對方聽得見。
「華夏歷史上曾有一個多民族共存的時代,基本上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的傳統服裝,重大節日的時候就會穿上,到了星際時代,華夏多民族格局不復存在,但是這些傳統服飾的製造方法以及意義被完整地保存下來。學生會在小學中學的時候按照校方的要求穿上校服,但是到了大學,他們成人了,開一次開學典禮都是又長一歲、新的開始的證明,穿上自己喜歡的民族服飾來參加開學典禮,是一種對新的學年、即將學到的新的知識的尊敬。」
看著雜亂不齊,然而卻是實打實的一片心意。
衛煊又轉頭看了眼三三兩兩結伴的學生們,他們臉上洋溢著對未來的憧憬,一點也沒有即將要在禮堂聽上三四個小時的長篇大論的不滿。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一聲鈴響,禮堂安靜了下來,校長帶著慈祥的笑容上台致辭:「歡迎你們回到這個大家庭……按照聯邦教育局要求,這個學年將派遣專家團隊蒞臨我校指導教學,請大家和我一起歡迎……」他一一介紹了從首都星下過來的團隊,每一位教授站起來的時候都能得到學生們熱烈的掌聲,而後校長又說了幾句對未來的憧憬和希望,話鋒一轉,居然打算下台了,「那麼下面,是每年的安排課業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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