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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段毅成拍拍身旁的位置。

延知抬腳走過去,剛落坐,沙發另一側的陳家凱調笑道,「不愧是教書育人的,酒吧來了幾十次了,還能端著架子。」

這人延知之前見過兩次,都是在這個地方,他不知怎麼跟段毅成相識的,最近時常約在酒吧里玩。

陳家凱對他的惡意不低,可能是從別人那裡聽到他對段毅成唯命是從,任勞任怨的事情,所以跟他說話從不帶任何尊重,相反的是各種陰陽。

有人附和:「人家是老師,清高,跟咱們能一樣嘛,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出什麼不染?」

「是出淤泥而不染,你那水平,別他嗎丟人。」

全場哄然大笑。

延知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拐著彎的說他裝清高,不知趣,類似的諷刺,他聽了太多遍,自然是沒放在心上。

他一言不發,連身子也未曾動過,繼續保持著他們口中「蓮花」的模樣。

見狀,段毅成不甚在意,他摟住延知的肩膀,給他遞酒,「喝了。」

延知接過,二話不說一飲而盡。

烈酒入肚,刺激的胃疼得一抽,延知皺皺眉,平靜的面孔終於裂出了一條縫隙。

右側的男人,段毅成的好友簡輝笑笑:「果然,延少爺還是最聽咱段少爺的話。」

聞言,段毅成勾起嘴角,將延知整個人圈進懷裡,他拔高音量,「當然,我哥最聽我的話了,我說什麼他都會聽,是吧?」

延知乾巴巴的回了個嗯,他對段毅成最多的回覆就是這個,近幾年從來沒有說過「不」字。像個被輸入了特定指令的機器人,聽話完成即可。

簡單的一個字似乎惹惱了段毅成,他鬆開手,拿起酒杯放在嘴邊飲了一口,隨即命令道:「把面前的酒喝完我送你回家。」

「不用。」延知說,「我可以一個人回去。」

「說了送你。」段毅成的臉沉下來,「別掃興。」

延知不再說什麼,拿起面前的酒開始喝起來,冰涼的酒水順著食道流進胃裡,強烈的痛感充斥著每根神經,仿佛每流進一滴,胃都在被侵略腐蝕。

包廂里鬧得歡,沒人再將注意力浪費在他這裡。

喝完兩瓶,延知有些反胃,趁段毅成無暇顧及他,快步出了包廂。

一路來到洗手間,他無力的趴在洗手台上,緩了會兒將水頭打開,接著捧起水喝了一口又吐出來,反覆幾次,酸痛的地方終於好受了些。

等終於能喘口氣,他直起身子,準備離開,剛轉頭,便猝不及防地和陳家凱打了個照面。

延知的目光連一秒也沒多停留,他面無表情的繞過,眼裡帶著幾分冷淡和蔑視的眼神。

陳家凱被他的無視搞怒了,拽住延知的手腕,用力把人拽回來。

「沒看見我?」他打量一番,原本的怒火,立刻被延知那張清瘦好看的臉給吹散了,他掛起笑說,「我真的很好奇,你怎麼那麼聽段毅成的話,我知道你是被段家收養的,但你是不是也太聽話了。」

延知:「跟你有關係嗎?」

「當然跟我沒什麼關係。」陳家凱說,「你是不是喜歡段毅成,除了這個,我真的想不到你有什麼理由會這麼聽他的。」

見對方不吭聲,他步步逼近,「你和他搞過嗎,講真的,你真的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奧若克,聽說你是貓屬性的奧若克。」

陳家凱眉毛一挑,「陪我一晚怎麼樣?」

鋪墊了那麼久,這才是最終目的,在別人眼裡,他沒底線,任何人都有隨意使用他的權力。

可從初中開始,每個產生這種念頭的人都會後悔。

延知的嘴角微微揚起,「陪你?」他直視陳家凱,一字一句道:「你算什麼東西。」

「你說什麼!」陳家凱不可置信道。

「我說,你算什麼東西。」

「嗎的,給臉不要臉。」陳家凱氣得臉通紅,揮拳就要砸下去。

延知躲開,反手給了對方一拳,他用盡全力打的,陳家凱被錘得重心不穩,後退幾步。

陳家凱被他打懵了,一時沒反應過來,等他緩過神,領口已經被延知攥在手心。

「別人跟你說我聽段毅成的話,應該忘了跟你說,我只聽段毅成的,其他人,在我眼裡,和垃圾沒區別。」延知微微張開嘴,他的利齒在情緒波動中不可控的顯露,瞳孔由圓變成細長的橢圓,冒著一股股寒意。

陳家凱咽了下口水,慌得掙脫開對方的手,他貼著牆面,被那雙眼睛盯得動彈不得。

延知不再看他,抬腳走出洗手間。

回到包廂,他剛坐在原來的位置上,段毅成便摟著一個女人過來。

那女人是個奧若克,明顯的貓屬性,她正毫不避諱的露著兩隻耳朵,依偎在段毅成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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