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稍稍錯愕,「你怎麼在這兒。」
「你說呢?」
「周以星欺負的人是你。」他有些難以相信。
「也不算欺負,就是將我堵在洗手間,說要看我的屬性特徵。」程季支笑著看向周以星,一字一句道。
周以星撇了下嘴,抓住周硯的手臂將半張臉埋進了他的後背。
周硯皺皺眉,拉著周以星的手腕將人扯到前面,質問:「是不是真的?」
周以星被嚇了一跳,支支吾吾了半天。
「道歉。」
「別嚇他了,他和那幾個孩子就是嘴上厲害,其實也沒做什麼,周以星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周以星的眼裡透著幾分詫異,似乎沒想到程季支會幫他說好話。
「周以星,道歉。」
周以星看著周硯慍怒的神情,不由紅了眼眶,猶豫了會兒,他不情願地對程季支道了聲對不起。
「如果對學校造成了不好的影響,學校該怎麼給予他懲罰都行。」
校長走過來,面色比之前好了不少,「周少爺,以星這孩子就是太鬧騰了,這事也不是什麼大事,回家好好的寫個檢討就行。」
「您放心,我回去好好監督他。」
周硯揚了揚嘴角,拉著周以星再次道歉。
天色已晚,周硯臉上是濃濃的疲憊,等事情結束,他和程季支告別後就帶著周以星急匆匆地離開了。
程季支今天忙得不輕,走出辦公室,累得重重嘆氣。
他和延知坐上車,剛行駛,聽見對方問:「你和周硯很熟。」
「算是朋友吧。」程季支說,「第一次見是去我妹的劇組探班,因為家族上有來往,所以當時他們倆走的近。我和他之後在宴會見過幾次,蠻合得來的。」
他說,「沒想到周以星竟然是周家大小姐的兒子,我說怎麼那麼討厭奧若克呢。」
延知默然等著下文。
「周以星的母親和一個奧若克男人生的周以星,那男人是入贅的,在外頂著周家的名號做了不少噁心事,最後被周家人發現趕了出去。」
程季支說:「可能是傳聞吧,不過看周以星那痛恨奧若克的樣子,這傳聞應該是真的。」
「奧若克與非奧若克結合,大多數都生不出正統的奧若克孩子,有的甚至沒有任何影響,周以星就是那一類人。」
延知想了想,沒有回話。
這些有頭有臉的家族,表面光鮮亮麗,底下瑣事層出不窮,複雜且離譜。
有關這方面的傳聞,他也聽過不少,如今懶得為所謂的客套去刻意迎合,因為再過幾個月,這裡的一切都將遠離他的生活,自然不必費時間去了解。
「晚上給你打電話,沒吵到你吧,當時你睡了嗎?」程季支問。
延知:「還沒睡。」
「我以為你不會來呢。」
原本快要入睡的延知是不想來的,但因為牽扯到自己負責班級里的學生,還是來了,儘管最後也沒起到什麼作用。
他餘光瞥見程季支頭頂上挺立的狼耳,下意識道:「你怎麼不收回去。」
「什麼。」程季支開著車,沒空去理解他話里的意思。
「耳朵。」
程季支啊了聲,騰出一隻手摸了摸他的耳朵,「忘了。」
他突然又想起那幾個孩子,於是道:「在洗手間的時候,周以星非要我在露屬性特徵和打架中選擇一個,本來奧若克露屬性也沒什麼,但他們帶著強迫性,性質就變成了欺凌。」
「我露出耳朵和牙齒,沒想到會讓他們那麼害怕,可能狼確實有點嚇人。」程季支轉頭看他一眼,「你的貓屬性……」
延知:「貓怎麼了?」
程季支:「貓也挺嚇人的。」
延知不輕不重地瞪他一眼。
回到公寓,程季支的耳朵還是沒有收回去。
可能太久沒看過奧若克露屬性特徵的樣子,延知有些不自在,更多的是不知道怎麼面對。
因為他除了發熱期,自己平時就算一個人也不會露出來。
只要看到鏡中的自己,他就會想起被別人圍觀的場景,那種壓抑的感覺,時常變成夢魘纏著他,甩也甩不掉。
有時候他懷疑是不是自己太過矯情,可一旦露屬性,總覺得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實在難挨。
他又問了一遍:「你為什麼不收回去。」
「怎麼了?」程季支脫掉外套,不明所以,「我的耳朵嗎,你討厭?」
「不是。」
奧若克放鬆的時候大多是半屬性狀態,那種對他們來說是最為舒服的。
程季支一想,延知好像沒有在他面前露過屬性。
「咱們倆也算熟了吧,你在我面前可以露屬性。」
延知垂眼:「我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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