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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選的是同睡。」程季支看著他,稍稍加大力度。

延知又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和程季支身上傳來的過於強烈的溫度,仿佛他的身子被傳染,也跟著熱起來。

被怪病折騰了太久,尤其在晚上,他的手腳時常冰涼,到晨曦時分才會變熱。

這溫度讓他整個人輕鬆,可怪異的姿勢還是拉回他的思緒,他半支起身子想撤開,卻發現程季支的一隻手從他的腰窩若即若離的蹭過,而後包住了他的膝蓋。

「你這裡怎麼這麼涼,是病又開始了。」

延知被他手心的溫度燙得顫慄,本能收回自己的腿,程季支沒給他這個機會,另一隻手固住他的手腕,「延知,你是不是又發病了?」

「沒有,平時也這樣。」延知用雙手撐起上半身,「你鬆開我。」

他有點熱,四肢開始發麻,悶得延知雙眼泛紅,程季支看著他的眼睛,鬼使神差的摸了摸他的眼角。

延知疑惑的看著他,程季支似乎也覺得冒犯了,慌忙收回手。

恰時,門被推開,還未等看清是什麼,兩人迅速分開。

而闖進來的程晴碰巧看見這一幕。

「對不起對不起。」她捂住眼睛,「我不知道。」

程季支呵斥:「程晴你又不敲門。」

「我敲了啊,沒回應我都準備走了,聽見裡面有動靜,我想再敲,誰想門沒鎖。」程晴反咬一口,「程季支,誰讓你不鎖門的。」

延知一臉平靜,他溫和的看著程晴,「怎麼了?」

程晴放下手,表情略顯尷尬,「我就是想問一下延哥哥,我們買的那個檯燈是不是壞了,它不轉。」

「就為了這?」程季支無語至極,「程晴你是不是故意的,再這樣,我就——」

「幹嘛凶我啊,那個檯燈就是會轉圈才買的嗎。」程晴說話的音量放輕,頗有討好的意味,「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去看看。」延知下床跟隨程晴走出臥室。

過了幾分鐘,延知返回來。

程季支走過去搶先鎖門,隨即突兀的解釋,「我以前都是一個人住就沒有鎖臥室門的習慣。」

延知盯著他的眼睛,「我們又不會做什麼。」

「就是,又不會做什麼。」他躲閃著延知,像是心虛,雖然不知道在心虛什麼,但如果程季支此時是奧若克屬性狀態,那後面的尾巴肯定在左右搖擺著。

延知覺得有時候程季支不像是狼,倒像是巨型犬。

他淺笑,有了逗狗的心思,「你覺得我們之間該做什麼。」

延知抬眸,那微微彎起眸子如水流轉,程季支一愣,握緊了拳頭,「現在太晚了,睡覺吧。」

他快速回床上躺進去,耳尖的紅暴露在了空氣中。

延知揚起唇,伸手關了燈,隨後躺在右側。

入夜,程季支突然想起管理局的事情,他側身看向延知,「今天發生了惡劣的奧若克鬥毆。」

延知:「解決了嗎?」

「沒有,加害者逃了。加害者的哥哥我認識,叫姚淮,是個舞蹈老師,他曾經教過程晴,以前來過我家吃飯,我爸媽當時還挺喜歡他的。」

程季支有些低落,「不過沒想到兩年間竟然變了這麼多。」

延知和他面對面,當起了聆聽者。

程季支繼續道:「我和翟洺他們倆去舞蹈室找人,發現姚淮坐著輪椅。」

是舞蹈老師卻坐著輪椅,作為藝術家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如同丟失了人生的繆斯,即使延知沒見過程季支口中的人,還是難免觸動。

「回家本想跟程晴說這件事,問一下當時姚淮教她時有沒有值得注意的地方,可我怕我說了姚淮的情況,那丫頭肯定會睡不著,明天說不定還要吵著去見人。」

「那就暫時別告訴她了。」

程季支嗯了聲。

延知問:「需要我幫忙嗎?」

黑暗中,程季支看著延知模糊的面部輪廓,「不用,這件事很小,過幾天就會解決,很快就會找到人的。」

延知沒再說話,他平躺睜著眼,沒什麼困意。

既然開了話題,程季支糾結半刻,忍不住問:「你和段毅成相處的怎麼樣?」

他的話在外人聽恐怕很是荒謬,按理來說,他對延知和段毅成而言才是外人。

昨晚的情況,和在費里酒吧,以及關於程晴那天的描述,他不得不懷疑延知在段家過的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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