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季支敲響房門,不稍片刻,門被打開,一個中年女人對他們禮貌點頭,隨後示意他們進去。
程季支踏進大門,跟著女人來到客廳。
杜先生似乎是專門在等他們,沒任何錯愕,平靜道,「請坐。」
他們坐在對面,程季支直奔主題,「杜先生——」
對方抬手打斷,「我知道,姚淮已經告訴我了,杜澤明毆打他人,導致他人昏迷。」
他手裡端著一杯茶,神情平淡,「我兒子他逃去哪兒了我不知道,不過被打的那個人活該。」
程季支:「杜先生為什麼這麼說?」
「被打的人叫李望,我兒子就是被他帶壞的。」杜先生說,「澤明小時候就不聽話,嘗嘗惹事,但是我也疼他,要什麼都儘量滿足。」
「他對我多少有對父親的敬重,後來他認識了李望,愛上了賭博,花了我不少錢,我一氣之下就把錢給他斷了。」
「李望被他打,可能是在某方面產生了分歧。」杜先生的眼底冷下來,「杜澤明廢了,你們抓到他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韋瀟問:「那杜先生你覺得你兒子會逃去哪兒,在皖聿市他還有什麼朋友嗎?」
「不清楚。」他淺抿了一口茶,突然想到什麼,放下杯子道,「澤明曾經來找過我,我聽見他在房間裡說,要去費里酒吧拿一件東西。」
程季支皺起眉,「拿什麼?」
「沒說,但拿東西的時間我知道,就後天,他當時應該在和李望打電話。」杜先生的眉眼浮現出不耐,「我也就知道這些了,如果沒什麼事就結束吧,我很忙。」
見有所收穫,程季支和韋瀟不再叨擾,起身離開。
出了門,坐上車,韋瀟呼口氣,「這問話也太順利了,我還以為杜澤明他父親會拒絕回答,或者隨便將我們打發走呢。」
以往這種情況,大多父母都會護孩子,即便自己的兒女罪大惡極,也還是不忍心提供消息。
杜先生的表現就像是巴不得他們趕緊找到杜澤明,對於杜澤明被找到後會受到什麼懲罰,毫不在意。
「老大,我剛才又看了下資料,杜澤明的兩個父親好像也是被迫在一起的,杜澤明剛上小學,他們就離婚了。結合這倆人的態度,看來是一點也不在乎杜澤明和姚淮。」
「他父親剛才說,杜澤明要去費里拿個東西,說不定後天他會去。」程季支輕敲著方向盤,「看來得去費里一趟了。」
韋瀟:「或許那東西很重要,他父親不是說,跟他通話的人是李望嗎,現在李望昏迷,可能是要搶費里的東西?」
「有道理。」
「老大,咱們現在去哪兒。」
「找姚淮。」
此時卓然東和翟洺在姚淮所在的小區蹲守著。
亭下,他們盯著樓房門,生怕錯過蛛絲馬跡。
大白天的,天氣熱,良久除了有人下樓倒垃圾,連個蒼蠅也看不見。
實在等的累,卓然東起身活動活動筋骨,提意道,「喝不喝冰水,我去買,你在這看著。」
說完,他抬腳要走,翟洺用力拽住他,「等等,那個人是不是姚淮?」
卓然東看過去,「是。」
「今天他不上班嗎。」翟洺,「他旁邊是誰,應該不是他男朋友,會不會是杜澤明。」
他邊說,邊挪動腳步,兩人就這樣躲在小區的植被後面,弓著腰靠近。
距離約莫十幾米,他們終於看清了另一個人的樣貌。確定不是杜澤明,也不是趙子州。
那人正和姚淮說著什麼,氣壓很低,姚淮像是不樂意和他聊下去,滑著輪椅想要回去,但對面的男人一個跨步擋住,伸出雙手握住他的肩膀。
他們在對峙,沒幾秒,趙子州不知道從哪裡躥了出來,推開了面前的男人,將姚淮護在後面。
他們在爭吵什麼,翟洺和卓然東聽不清,眼看雙方有打起來的趨勢,他們趕忙繞過植被,快速跑了過去。
「別動手。」卓然東握住趙子州揮舞的拳頭,將其抵開。
趙子州看清來人,收斂了許多,但語氣滿是惱怒,「裴容,給我離姚淮遠點。」
被叫做裴容的人冷笑,「趙子州,你算什麼東西,別以為姚淮跟你在一起,你就覺得你可以插足我們。」
他整理一下衣服,看向姚淮,眉眼柔和幾分,「我現在走可以,但我的外套還在家裡,我去拿可以嗎?」
裴容瞥向趙子州,挑釁意味明顯,對方則握緊拳頭,氣得雙眼通紅。
翟洺和卓然東相視,這才反應過來好像參與進了不該參與的事情。
一直沉默的姚淮開口,「子州,我有點不舒服。」
聞言,趙子州和裴容不約而同:「哪兒不舒服?」
趙子州搶先過去俯下身,發現姚淮的臉色很不好,額頭還在冒著汗,他問:「是不是又胃疼了?走,我們現在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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